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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蜀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要不在我们妖界常住吧!不住狐王宫,我们去妖市买个小屋子,怎么样?妖市那我可熟了,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好。”余透微微上扬着嘴角。

逢蜀喜出望外:“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到时候你要跟着我去嵇山。你要紧紧跟着我!”

余透打趣道:“知道了。我到时候给你当伴读,然后白吃白住行吗?”

“可以啊!那我到时候可要好好对你。嘿嘿嘿。”逢蜀在余透背上坏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开心。好像有余透在的地方,他总会莫名的开心。

两人一路说着话回了帐篷歇息,余透小声问道:“你这泡了凉水不会着风寒吗?”

逢蜀道:“当然会。”说罢便从百宝袋里掏出防寒草,举在余透眼前,“吃了这个就不会了。”逢蜀嚼完防寒草便倒下睡觉了,实在是累得不行。

余透也躺了下来看着头顶的悬灯花道:“了吧。”

逢蜀会意将悬灯花到了百宝袋里,整个帐篷又变得漆黑一片。这下他完全没有那股兴奋劲了,可以安稳的睡觉了,逢蜀心满意足的抱着被子睡着了。

而他忘了他们只有一床被子,全给他一个人抱去了。余透叫了他一声,发现逢蜀没了回答,耳畔也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便知逢蜀睡了。余透摸索着扯了扯逢蜀手中的被子,发现怎么扯都扯不动。思来想去还是算了,不扯了就那样睡吧。

可背过身躺了片刻,余透却是睡不着了。他又转到了逢蜀那边,突然间听到逢蜀梦中呢喃一声:“余透,我冷……”

“……”

“你好暖和。”逢蜀又是一句梦话。可这一句还带着动作,转身就抱住了余透,腿还紧紧地压在余透身上,胳膊不自觉的抱住余透的脖子。这些都是逢蜀的标志动作,余透这些天和他睡,每天半夜都会被他这样折磨,已经见怪不怪了。

逢蜀感受到余透的体温,乖巧的用头蹭了蹭余透的头,又说着梦话:“余透,我们回嵇山,我做你大哥你做我小……”

余透微微笑着,略微转身伸手也抱住了逢蜀道:“好。”

翌日,余透逢蜀再度赶路。隔壁帐篷的老周道:“你们两昨夜干啥呢?大半夜不睡觉鬼喊鬼叫的!”又看了看两人那一个比一个憔悴的样子,“你们两也是,口味这么刁钻,就因为个吃的大半夜都不睡,我老周活了三十年也是头一次见。”

逢蜀苦笑道:“没有的事……老周你别说了。”

“得得得,我不说了。年轻人还是要学会吃些苦的……”老周意味深长说道,便不再多言。

逢蜀看着余透的气色比他还要差,早上他醒来时他正牢牢的抱着余透的脖子,腿也都架在余透身上,压的余透梦里都紧锁眉头。不过余透今天早上起来并没有一脸嫌弃,反而很平淡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就起床了。

逢蜀觉得怪怪的,也谈不上哪里怪,反正就是很感觉不太对,他和余透身旁都萦绕着一种奇妙的气息。

拖着疲倦的身子两人跟着大部队走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终于到了戈壁滩上。只见此刻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景象壮阔令人叹息。

一声号角响起,一场战役也即将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仙缺小剧场:

芋头(`Д′):我芋头,死外边,冻死!也不会跟你睡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睡的!

红薯_(|3」∠)_(睡着压在芋头身上,真香警告)

芋头\^o^/:哎呀妈呀,真香呀!

第58章不破羌炎终不还(上)

逢蜀紧紧盯着前方,对余透小声道:“此处气息不对,似有魔物……”

余透疑惑的看着逢蜀,眼下他们在烟京与羌炎族交界黄沙戈壁处,这若是有邪物,若是还在敌方,那对他们是极其不利的。

逢蜀道:“气息中似有魔障之气,怕是被封印在这里的邪魔物。”

余透道:“既然被封印应该无事吧。”

逢蜀摇摇头道:“其实不然。进攻羌炎,战场厮杀必血流成河,军中亡魂怨气与血气最浓,最能滋养魔物。若是不巧,魔物吸血气过多,挣脱封印,那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有。换个隔着千百里远的地方打。”

余透翻了个白眼道:“你也讲的出来。”

这时老周凑上前道:“你们俩嘀嘀咕咕说啥呢?将军让我们扎营呢!”

逢蜀笑道:“我们两说晚上吃啥。”

老周蹲下来扎着自己的帐篷道:“茴香鸡腿还有干粮呗,还能有啥。”

逢蜀和余透也开始扎自己的帐篷,逢蜀闲了没事便跟老周搭话道:“老周,你倒是自在一个人住,我们两人住夜里实在挤得慌。”

老周苦笑道:“我以前不也和你们一样,两人挤一个帐篷。我那时候才当兵遇到个贼挑剔的人,没人愿意跟那人住,然后我刚来就分给我了。那人叫什么我也记不清,反正我们两就按姓叫,他叫我老周,我叫他老齐。老齐比我早当兵一年,但看上去比我还娇气。”

老周笑着摇了摇头:“听说他本来是个书生,可家里人多的吓人又穷,只能出来当兵挣钱。这事他从没对我说过,不过我看他那小气样就知道是个穷苦人,买了壶老酒天天抿一小口,就这样喝了一个月。又不舍得买肉吃,军营里那时伙食不好,瘦的跟猴一样,我有时看不下去就分我的烧肉给他吃。他这人打仗时有气无力的,哪打得动仗,每次跟我一起都躲我后面。”

逢蜀问道:“那后来呢?”

老周声音略带沙哑道:“后来,有次进了羌炎族的包围,我们拼死突围。老齐跟在我身后,替我挡了一剑,然后我就背着他一路突围了出去,等出去后人也没气了。”老周抹了把泪,“这傻子从来是怕死的要命,那场战役前天夜里他还跟我说,等这次打完结了银两就回去考科举。他要是中了文官,分个宅子让我当看家护卫。”

“他死前还叫我把他剩下的八十两银子结了,拿回去给他爹娘。说是劳烦我,他口袋里的八块铜板和腰间那半壶酒都给我。八十两我后来带给了他爹娘,那铜板和酒我也下了,一直舍不得存着,每次打仗都带着。这带着啊!就像老齐陪着我一样,将军体恤我也就让我一个人住了。”

逢蜀和余透听完心里不是滋味,这军营之人每次打仗哪一个不是九死一生,多少人马革裹尸于戈壁之上又有谁知。

逢蜀安慰道:“抱歉老周,我问了不该问的。”说着取出行囊里一壶私藏的酒扔给老周,“请你喝好酒!”

老周接过酒笑道:“那我就下了。”

夜里逢蜀余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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