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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孽一笔勾销!”余姑母颤抖着身体缓缓走到文慈,扶起文慈道:“以前是我错怪你了……”

张三小姐看到这一幕更是心如死灰,眼中的神色慢慢淡了下去。她闭上双眼,哑着嗓子缓缓唱着刚才被打断的最后一句戏文“桃花……依旧……笑春风……”,唱罢人便倒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余姑母身上的奇香也就这样消散了,逢蜀一直想不通这是什么香。现在一想这香味不正是那掺有血腥味的桃香吗?文慈因为阳气被小鬼吸的过多晕了过去,余姑母满手伤痕红肿着双眼抱着他哭泣。

推着轮椅的丫鬟面无表情,逢蜀走上前去拿下她身后的蛊虫,那丫鬟便化成了一堆白骨,将屋内三个大汉吓得不轻。逢蜀冷声道:“这是南疆的蛊术,阴邪的很,你们明日还是将她住过的地方一把火烧干净吧!留下些什么不该留下的东西就不好了。”

逢蜀说完又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张三小姐身上,口念咒语。顿时张三小姐身上燃起熊熊烈火,不一会儿变化为灰烬了。余透问道:“为何不念往生咒?”

逢蜀摇了摇头道:“她今生作恶太多,怨念积沉无法往生。也许灰飞烟灭对她来说才是解脱……”

两人扶起文慈和余姑母离开了这个偏厢,又唤来大夫给他们包扎医治。待一切安排妥当,逢蜀和余透才出去。

逢蜀双手撑头仰天道:“终于解决了!不过你姑母这下可有的难受咯……”

“我知道。”

“但有件事我搞不明白?”逢蜀看着余透问道:“你姑母为何给那张三小姐取个男人名字?”

余透缓缓道:“桃花又唤玄都花。”

逢蜀如梦方醒,“原是这样啊……可怜这日后,连桃花笑春风都没有咯!”

那一夜余珍音做了个梦,梦见少年时,她鲜衣怒马过,一个姑娘趴在地上抬头瞧她,满眼里皆是欢喜。她梦见桃林深处,有个姑娘问她,她还没有名字,起个什么好?她说:章台柳可堪折,玄都花却不改。玄都可喜欢?那姑娘笑靥如花道:玄都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扎心了老铁。

第42章庆生辰情窦初开

将文家事了结后,逢蜀也悉心炼制了几服汇气药丸给文慈。又和余透去静南寺找到了解除了血蛊术而昏迷的文贤。静南寺早年被余姑母找人设的阵法解了,逢蜀也念了往生咒超度了一众僧人。

两人解决后,带着文贤回了文府。文贤遭血蛊术侵蚀严重,本来逢蜀还以为他已然无救了,可这文贤求生欲实在是令人钦佩,居然完全的活了下来。逢蜀又制了几服回元气的丹药给文贤。过了三日文贤略微有好转,已然可以清醒说话了。

余姑母略微欢喜,可却时常失神落魄。不用说也知道她有多难过。余透本想邀请余姑母去烟京庆生,想来这情况见了旧景怕是更是难过。两人想了想还是提前告辞,毕竟他们的家事还要处理,他们俩在实在是不好。

第二日余透与余姑母告诉,余姑母面容憔悴眼带血丝笑着:“到了家记得来信通报一声,好让我放心。”

“嗯。”余透乖巧点头,余姑母摸了摸余透的头笑道:“赶紧上马去吧!得天黑赶路。”

“好。姑母再会。”余透逢蜀上了快马,正要扬鞭而去时。余姑母喊道:“瑾风!”

余透停下动作看着红了眼睛的余姑母,只见她道:“能寄株家乡的桃花来吗?”

“好。”

“去吧……”

两个少年就这样驰骋而去。不是余透逢蜀想赶紧走,而是这两人都见不得人落泪。行出了瑶洲城逢蜀回头看了看,道:“这瑶洲城树不少,可就没有桃树。”

“嗯。”余透应道。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啊?一早上说的话加起来有十个字吗?”逢蜀实在是搞不懂,从昨晚上开始这余透就冷的要死,多说一个字都跟要他的命一样。奇了怪了。

“我乐意!”余透摆着张冷脸挥着鞭子行到前面,远远落下逢蜀。

“喂!等等我啊!”逢蜀被他冷落的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又犯了哪门子怪病?连忙驾马追了上去。

路上逢蜀一路找话,起先余透还嗯嗯啊啊的回几句。后面干脆不理他,逢蜀真有种见了鬼的感觉。两人骑着快马申时末便到了家。

余夫人见两人回来先是欢喜,可又是好奇。问到余姑母为何没来,余透扯了慌说堂弟身体需要调养,姑母忙的没空,也就糊弄过去了。余夫人见两人风尘仆仆,让他们吃完饭就回屋休息。逢蜀屋子正对着余透屋子,看着背对着自己回屋却无一句话的余透,挠了挠头。

心道:我这莫不是又哪得罪他了?弄恼了他?现如今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后天就是他生日了,要不准备个礼物哄他开心?

逢蜀心中寻思往屋里床上一躺,寻思着寻思着便睡了过去。梦里睡着还隐隐约约闻到了余透衣服上一直有的檀香味,舒服的翻了个身,手像是抓到个很结实的长枕头,便紧紧抱着安稳睡去。第二日一醒来,却发现身边什么都没有,想必是晚上做梦梦到了余透。

逢蜀一拍脑袋道:“天哎!这最近一睡觉就梦到他?”

逢蜀穿戴洗漱好,开了门伸懒腰。正巧瞧着余透在院子中舞剑,开心的问早。可余透还是跟个木头一样,对逢蜀视而不见理都不理。

逢蜀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余透拿剑的那只手道:“你到底抽什么风,说话也不理,看也不看我。我哪里招惹了你,你好歹说一声。你这莫名其妙的生气,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余透目视前方不看逢蜀,冷声道:“不用你管。放手!”

“不放!”逢蜀紧紧抓着余透的手,就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抽个什么风。

余透冷眼瞧他,另一只手抓住逢蜀的手,一用力便拿开了逢蜀的手。逢蜀吃痛道:“好呀!现在这么横了!”

余透拿着剑就往屋子里走,完全不理睬捂着手叫唤的逢蜀。逢蜀气道:“你有种一辈子别和我说话!”说罢,气的也往屋子去,把门重重一关。两人一天无言,也不管府里张灯结为余透庆生,反正吃了饭就是往屋子里一躺。

逢蜀寻思着,他到底做了什么?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能让余大少爷气成这样。夜里摸着黑出了府,到长街上为余透挑选称心的礼品。刚巧碰到了白珏墨施,心道:这两人怎么跟连体的一样,走哪都黏在一起。

白珏也看到了逢蜀,开心的挥着手道:“逢蜀,瑾风今天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逢蜀无奈道:“不知道生我什么气,两天不理我了。”

白珏笑道:“瑾风这脾气向来如此,过几天就好。”

“过几天……明天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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