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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层一路滑下,随口问道,“迟哥,你要喝什么?”

“你给我调一杯酒吧。”

乍听见夏迟的话,苏未吓了一跳,“啥?”他迅速回身去看夏迟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说笑的端倪。苏未伸手指了指自己,“真的让我调啊?”

夏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了那句话。事已至此,再说他也没改主意的打算,他往沙发上一靠,“paul都跟我说了。你给我露一手,让我检验一下成果。要是好喝的话,我就给你升职加薪,怎么样?”

苏未嘴上笑着说了声“得了吧。”,但人还是弯下腰从柜子里掏出了调酒壶,问道,“喝什么?先告诉你,我会的可不多。”

夏迟起身到柜台坐下,他撑着脸看着苏未,想了下说道,“就那天你给你室友调的那个吧。”

“……”果然如夏迟所料,苏未的嘴角闻言骤然绷紧,他没有说话,手却将要用的酒和配料拿了出来。百利甜调着简单,一会便好了。夏迟却看都没看,翻身进了柜台。对上苏未疑惑的目光,夏迟啧了一声,“看你调酒时愁眉苦脸那样,一看就不好喝。”

苏未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苏,你知道百利甜的来历吗?”

听见夏迟的话,苏未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夏迟也不揭穿对方,他的手指划过酒柜,“从前有个调酒师,他爱上了一个与他前妻很像的女人……”他嘴上讲着故事,手却利索的从墙上拿下了几瓶酒,在桌上依次摆开,“那个女人对他说:人心会被爱迷惑,你同我就如威士忌和奶油,永远不可能融合。但是那个调酒师却成功将它们融合到了一起,创造出的酒就是之后的百利甜看似矛盾却可融的爱情。”

苏未突然一惊,感觉心里的小心思瞬间被人窥视的无所遁形,他快速而隐秘的看向夏迟,对方却还是一如往常的表情。恍然间对上夏迟的眼,苏未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夏迟却像是没有发现对方的慌张,他冲苏未招招手,“过来,我教你调酒的秘诀。”

一定是我想多了,苏未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他暗暗吸了几口气,最快速的起了自己杂乱的情绪。他走过去,“你还会调酒?”

“我可是酒吧老板。”夏迟答非所问,他将倒好酒的调酒壶递到苏未手上。苏未双手掂着酒壶,安静的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指示,他的沉默没多久就变成了短促的叫声,“迟哥?”

夏迟用力捏了下苏未手腕,“别叫。”

夏迟站在苏未身后,双手牢牢包裹着对方的。苏未个子不矮,但在夏迟面前还是不够看。夏迟将人圈着,头正好可以搁在苏未的发顶。

这头发还挺软和……

待反应过来,他好笑的摇摇头,将这来的突兀的想法甩到了一边,他动了两下,苏未便也跟他动了两下,里面的冰块撞在铁制的壶面上,发出密集的闷响,夏迟缓缓道,“调酒,最重要的就是装逼。”

苏未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话,他不自觉的张开嘴:“哈?”

“调酒时候的动作,一定要利落,有力量。”夏迟握着苏未的手,剧烈的晃了晃,“客人来可不看林黛玉的。你要是能晃出什么花样,就更好了。”

苏未似懂非懂,“噢……”

“行了,”夏迟放开了手,“你自己试试。”

苏未明白对方的意思,只不过……

“迟哥,头发……”

“嗯?”夏迟搁在苏未头顶的下巴无意识的蹭了蹭,他一向对毛绒的一切抵抗不能,苏未的头发软而细,带着主人身上温暖的体温。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个人,像是在苏未身上发现了一块新大陆,骨子里的本能让他想要占山为王,因而盘桓在此不愿离去。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彻底地将人放开,退到一旁安静的掩饰自己的失态。心脏却没有接到大脑勒令他平静的指令,仍快速而激烈的跳个不停。夏迟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谁都会有一段青涩且懵懂的过去。只是这感觉的来源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他看着苏未一上一下用力而快速的摇晃着调酒壶,那声音奇异的与他的心跳合成一拍,在他的耳边隆隆作响。

咚咚咚。

咚咚咚。

苏未的皮肤没有初见时那么黑了,在吊灯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他今天没有穿制服,干净的t恤松垮的套在少年身上,配合着柔软蓬松的头发,整个人都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安静而无害。

鼻尖的酒香像是化为了甘烈的液体,流窜到体内的细枝末节。

夏迟认为自己一定是醉了。

他竟然觉得苏未这个傻小子,这个他初见时瞧不上的孩子,此刻该死的好看。

夏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场突如其来的‘动心’简直是一场标准的因为乐极生悲而产生的笑话。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这动心的对象心里住着别人,挑起话题时所为的不过是打趣对方,谁知却把自己也套了进去。

等等,等等。夏迟仍不死心的劝着自己。他将心跳加速的原因归咎于暖调的灯光、暧昧的氛围和未曾入口的酒。认为这才是害他无措的罪魁祸首。好不容易将心中的躁动压下,夏迟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对上了苏未转过来的脸。苏未已经将酒壶中的液体倒了出来,正皱着眉头小口尝着,感应到夏迟灼人的目光,他将杯子递了过去“迟哥,你喝吗?”

夏迟交给苏未的是一杯未完成的‘天蝎宫’,此刻它已经变成成品静静待在苏未手上。这种酒入口时良好的口感很容易让人忽略它不算低的度数,就像蛰伏在体内的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夺去你的意识。

苏未两颊已经开始泛红,眼睛却是出奇的亮,眸子因为被酒刺激的原因,看起来湿漉漉的。

夏迟与人对视了半刻,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轰然崩塌,他突然捂住了脸。

偷鸡不成蚀把米。

栽了。

-

夏迟从不在意喜欢的人是男是女,只要他中意就行。交友也是如此,他的朋友遍布了三教九流。他这人奇怪的很,明明看起来是随心随性的性格,却又在某些事情上恪守着所谓‘原则’。

其中一条,便是不趁人之危。

人在越不想注意一个人的时候,便会不自觉的更加注意那个人。夏迟对此深有体会,他悲伤的发现,苏未对那个名叫钟诚的男人仍然有着感情。事不关己时,长情和专一便是人人传颂的美德。但一旦牵扯到自己,夏迟便恨不得苏未越薄心寡性越好。

那日的心动不像身体每日清晨放着不管便会自己消失的冲动,它虽没有第一次时的强烈,却也不平庸,他潜伏在夏迟纵横交错的神经中,每当夏迟的目光移向苏未时,它便悍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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