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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目前我可管不了他。前几天那顿板子加上不准吃饭,让他发了场烧,大姐发了好一通脾气,现在护得可紧了。我要再扮演魔王,可就是往枪口上撞了。”

明诚一挑眉毛:“所以就这么放过他了?”他找个空挡送过明台香烟后,不经意般透露了76号和重庆政府高层勾结走私紧俏商品的事。明台确实认识到了军统的黑暗,但反应却是十分过激的,他把走私船给炸了。

“还能怎样?”明楼显出一丝无奈,“好在他手脚干净,没被人发现,倒让宁海雨做了替死鬼。不过,不可能次次这么幸运的。你传令下去,让鸽子加快对明台的策反步伐。”

几次有意设计的国共双方地下小组合作,为的不止是让中共小组和明台协同作战,还为了策反。鸽子是小组的主要成员之一,也是负责跟明台接触交流的人。

网早已布下,只等着把鱼捞过来。

其实就算明台手脚不干净留了痕迹下来,也自会有人帮他善后。只可怜被押解回重庆上军事法庭的军统a区站长宁海雨,至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是为谁顶缸的。

明家人骨子里都是爱弟狂,只不过明镜爱得直白外露,明楼爱得深沉内隐。

天之骄子,所以有犯错的权利。

毋庸置疑的宠爱。

“怎么没打领带?”交代完事情,明楼望了明诚领口一眼。

明诚穿一身样式简单但裁剪利落的西装,省去领带的白衬衣领口松了一颗扣子,修长优美的颈线延伸下来,露出一点浮凸的锁骨。

是正式的装束,但一点小小的改动,就穿出了幽深神秘的味道。

“约会。”明诚轻轻一笑,“不好让人感觉太拘谨。”

“今天是哪一位?”

“金夫人。”

明楼记起了:“银行家的遗孀?”

明诚一点头:“她手里的股份占20%,还是说得起话的。”正在推行的货币政策少不了这些商业人士的支持。

“有信心说服她?”

“必须的,否则也就不必这事了。”明诚望明楼一眼,“跟她打交道也好几年了,比再见到你还早一些。”

明楼眉头一挑,仍旧声色不动,口中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明晚加个班吧。”

“有需要加班的事情?”

“当然,很重要的事情。”明楼深深看了他一眼,“交流感情。”

“明天恐怕不行,我约了梁仲春。”

明诚微微弯身,在明楼的位置,视线可以从柔软的衬衣领口中看进去,一段柔润的白色的颈子触目可及,皮肤透薄,浮出漂亮的锁骨线条。

“就今天吧。”他在明楼耳边轻声说道,“我还有一个小时。”

长腿一迈,他坐到对方腿上去。

淡淡烟草味和草叶的气息由咫尺间切近,嘴唇轻轻接触,一个柔软而甜蜜的吻。

薄红的舌尖倏然滑了进去,渡入甜气,湿暖,柔靡,透熟。

在枯冷的季节里,春天降临。

春潮带雨,便得用火来烧。

明楼避开他颈脖,在其他地方落下斑驳的痕迹。

明诚略微动腰,深凹的部分轻轻压着明楼腿间。

隔着布料,却有浅浅埋入的错觉。

他抬起眼睛,微笑了一下。骨感而修长的手指探到身下,两个指尖将裤扣轻轻挑开,继而滑到拉链上,微微一顿,伴着嗤啦一声轻响,慢慢拉了下去。

外裤褪到大腿根上,然后是棉质的白色织物,裹覆着圆润的弧度。

再剥落下去,是仿佛会吸住手掌的软滑皮肤,像瓷,却有融暖的温度。

明诚稍抬高一点身体,再缓慢地坐下,一分一分地将对方吞噬进来。

沼泽一般。

他低下头去,慢慢咬着明楼的喉结。尖尖的牙略用了一点力度,浅浅地陷入,带一些疼痛。

腰肢柔软地弓起来,内部咬合,柔软、绵长而致命地绞缠。

陷没灭顶的错觉。

明楼吸了一口气,握住他细薄的腰骨,不让他再动,说:“我来。”

热气升腾。像被温水煮透。

在最后的那个点到来之后,明诚伏在明楼肩头静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服。

单薄得若不胜衣的身形,逆着光,却像静立的标枪。

明楼也整理完毕。

明诚有饭局要赴,明楼也是。

在同一片天空下,要面对不同的人,去各自的战场。

没时间停留。

他们出门,车子驶往相对的方向。

第52章他说:“我保证,让他回来。”

明楼参加的是住友银行几个股东的饭局。

食与色邻,吃饭喝酒就少不了女人陪,在倚红偎翠的当儿互相叙话。饭局上,每个人身边都伴着位姑娘,美貌娇艳又知情识趣。

有钱男人在这场合都是大爷,抚摸揉捏都是极正常的事,若不同流合污,倒显得异类了。

明楼自然不会去当出头鸟,抱一抱,贴耳说几句话,演些风流戏码不是难事。

这事如今全靠演技,对外面这些美人已然兴味索然。

忠诚不是意志,而是成了本能。

情人眼里出西施。其他的,就无形中降格成了东施。

无需克制,无需勉强,自然而然地就是如此。

世界无垠浩瀚,天空的月亮只有一个。

结束饭局与人道别后出来,外面看不到月亮,因为已经下起雨来。

雨不大,只是一点细雨,沾衣不湿。

像是一场血雨,眼下还很轻微,但总要转大。

明楼信步走在道上,一时也不急于叫车。

他其实不喜欢雨,因为容易联想起一些血腥的东西。但喝了些酒后,热躁之意涌上来,扑面的微凉却并不叫人厌烦。

他不了要去想明台的事。

目前国共两支小组的任务是从日本军部第一无人区的矿场带出三个劳工。这事对明台而言有些危险,可比起之后的死间计划,却又不算什么了。那是真正的有死无生。就算成功策反明台,也顶多是让他多出一线生机,全无把握。

但这个计划如果成功,所起的效果将十分关键。与百万将士的生命比起来,寥寥几个人的牺牲是值得置换的。

作为亲人,他无论如何不该让明台去做棋子。作为情报科长,他却很有理由让明台填进去。

想着这些的时候,雨渐渐大了些。仍是小雨,但绵绵细细不绝,再走下去,衣服便会湿了。

头顶的雨就在这时停了。

一把黑伞罩住了一小方天地,雨滴淅淅沥沥地打在了伞面,然后沿着伞沿滑落到周围的地面上。

空气中仍旧浸润着清寒的水意,却不再有淋湿之虞。

“雨下了,就想起你没带伞。”明诚说。

“一点小雨,何必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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