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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还是嘱咐一句:“小心谨慎,耐心为上。机会不止这一次。”

明诚静静听了,点一下头,唇角浅扬,笑了笑。

“放心,”他语言简洁声音安定,“我不会失手。”

说完这句,他的唇线化为淡漠的平直,柔和的瞳色也褪去,被无机质的冷静所替代。

他由明诚变成了青瓷。

没再耽搁时间,他从窗口出了房间,借助外面的管道和微小的落足点来完成横向转移。跟纵向起落比起来,这种行动要困难不少,但他的反应相当灵敏,每一次落脚就已预判好下一步的落点,手、肩、腰、脚的确配合和控制下,一连串的动作有如一气呵成一般,流畅自然得像是一只猫在墙沿漫步。

横越了三个房间之后,他落在一个房间的窗台上,利落地打开窗户,轻巧地一跃而入,落地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审视了一周室内的环境,他略一猫腰,藏进了床下方。

剩下的,就是等待。

这一次任务的目标是中统上海站站长卢熙。虽然明面上号称统一战线,但过往血的仇恨和教训却不是可以一笔抹消的,蒋的亡共之心从来不死,警惕和防备是必须,否则难四一二事件重演。

卢熙有个习惯,密码本一定要自己随身携带。亲随人员虽然帮他接报文和发件,但全然不明其含义,只有他自己能破译。

这样注重安全,不过并非没有漏洞。今天这场艳舞一演起来,由其眼神不难判断,他明显看中了其中个子最高挑眼神最放荡的那位。

恋奸情热之下,他总不至于不脱衣服。

所以,便有了个绝好的机会。

刻意支走明台,是出于保护,为了不旁生枝节,也为了不让他扯上干系。

青瓷并没等多久,门口就隐隐传来响动。他凝神静听,门打开了又砰然关上,两个人踉跄的脚步声接近,接着就是黏腻的亲吻声音,沉重地倒在床上的声音。

床摇晃着,衣服一件一件地落了下来。

卢熙对危险的直觉相当强,藏在离得这样切近的地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此刻,他没有嗅到任何危险,没有察觉到任何别的气息的存在。简言之,没有窥探感。

青瓷集中意念将气息全然敛,把自身的存在感降低为无。这技能由最残酷的训练而来,且只要情绪稍有波动,就会从那种状态中出来。当然,即使出来了,一般人还是不会发觉,但高手却会有些微感知。

他由床脚边影影绰绰的影子去判断他们的动作和姿势,必须觑着卢熙视线没往右手边扫的细微间隙下手。

卢熙把这名为安菲娅的舞女搂在怀里,由脚面开始吻起,一路向上,咂咂之声不断。

当他在安菲娅身上火热地动作时,一根铁丝倏忽探进地上衣服的口袋里,钩出了一样物事。针孔相机拍照之后,迅速归位。一切看起来都和开始一模一样,没有一毫被动过的痕迹。

床晃荡不停,眼见得这场战争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男人的粗喘和着女人的浪吟,还有不断撞击之声,叫人脸红心跳的氛围,但潜伏的人眼中未见一丝涟漪波动,只有细长的睫毛偶尔闪动一下。

忽略外界燥热的空气,他回忆着刚才所看到的密码本码字,确保一切无误。

他的记忆力与生俱来,又在后天被进一步挖掘和训练,过目不忘向来不是问题。拍照只是为了上双重保险。

青瓷回去的时候,明楼在窗前等他。

他打开窗户,明楼略抬头看向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唇角轻勾,微微一笑。水色的嘴唇像是柔和的云。

明楼便什么都明白了。

倏然的冲动,他做了件青瓷没有想到的事。他自己也没想过的事。

他张开双臂,说:“下来。”

像情窦初开的少年。

窗户不到一人高,而且,即使更高些,也难不倒身有双翼的鸿鹄。

所以,这不是援手,而是邀请。

邀请天上的鸿鹄进入自己的世界。

略微怔了一下,青瓷轻盈无声地跃下,落进他怀里。

网能捕鱼,却不能捕捉天空上的鸟。

可是,也有相反的情况。为了那执网之人,自由飞翔的鸿鹄会甘愿入彀,成为落网的鱼。

明楼训练有素,青瓷身量又轻,即使这样抱很久,也没有问题。

但明楼仍然是要询问具体情形的。

他落座在床沿,仍旧将人抱在膝上,就如对方幼年一般。

青瓷将过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相机已经留下影像,找暗房洗出来就好。”他顿了顿,又说,“即便成像不佳,也没有关系。我回忆了一遍,所有的细节都已记下。”

青瓷有中统的身份,知道他们的频道,有密码本对照,就可解出密文。暗流若然涌动,便能及早一步知悉。

他陈说这些的时候,神情专注,明冷静的瞳孔中仿佛有波光流动,似能摄人魂魄。

明楼将信息入耳中,在心中做着计量和判定,确定一切没有问题,嘴唇慢慢吻上他线条优美的颈子。

很克制,很敛,像是品尝一般,只以舌轻轻擦过。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神色间并没现出什么异样,声音一如往常:“我们离开这里。”

“回家吗?”

“不,去你那。”明楼言简意赅,“我已经忍不住了。”

第44章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车子开得很快,但仍是稳的,在疾行和避让间放自如,不令车上的人感到负担。

进了门,明诚说:“我先去洗澡。”

“别去了,”明楼双手一抄将他打横抱起来,向前走去,“我等不及。”

虽则如此说,但他脚步沉稳,丝毫不乱。包括将人深深压进床里的时候,态度还是很从容。

然而他嘴里说的跟他的动作却是两样。他贴近明诚耳畔,轻轻说道:“看你穿着这一身,就想把你剥光。”

这身西装将他包裹得十分严实,除了一双柔软秀美的手之外不露分毫,连咽喉都被扣束得紧紧,禁欲意味十足。西装剪裁上佳,做工修身,又是腰款,贴服地勾勒出秀拔的肩背、纤细的腰、翘挺的臀、修长的双腿。从后面看去,一道悠回曲折的流水线。

一丝不苟的严谨,却比露了更诱人。

明楼伸手把领带从他颈间抽走,搁在枕畔,扣子解开两粒。

修长的颈子,浮凹的锁骨,柔软光洁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像有温度的瓷器。

扣子再往下解,拨开前襟,绽露两枚淡色的乳尖,无辜又纯洁地缀在单薄的胸膛上。

没有以手触碰,只是衣襟轻轻刷过,乳尖便兀自尖挺了起来,颜色亦添了一分鲜妍,似在勾人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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