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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忧伤。

他们都顺利地通过了检查,上了车。

千代惠子走进列车员的车厢。要等到了镇江,中村千树上车后,她才能换到贵宾包间。非常严格的身份甄别措施。

找了个包间坐定后,千代惠子通过包间的窗户,默默看着外面的站台,目光所及处,是陆续上车的官员。

化妆技术可以使得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让人完全辨认不出原本的面目。

这是青瓷伪装出来的假身份。

除了应用化妆改变脸型眼眉形态外,他还修改了一些基本特征。他的眼睛里贴着隐形镜片,将瞳色改成了浅栗色。身上涂了层胶液,以使得皮肤和女性一致。发型用的是真人头发所编织出来的假发,拟真度极高。颈部以一条素色的丝巾作为配饰,掩住喉结。假胸是用硅胶做的,即使被人碰到都会有真实的触感。

这些都是简单的,唯一麻烦的是声音。这几天他都在吃一种药,慢慢改变声音的药。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在办公厅里伪装嗓子哑的缘故,因为他的声音每天都在变。现在,他开口的时候,虽然还有些低沉,但已经是女子的声音。

他回想着刚才在站台上看到的那个乘务员。他一眼就看穿了乘务员的化妆。那分明就是明台,跟明楼办公桌上的那张照片里一模一样。

他立刻明白了,明台已经成为军统的特工,要参与炸毁樱花号的行动。

难怪那一天,明楼会那样愤怒痛苦,原来明台被人带走,是要他去做特工的。稍不谨慎就会万劫不复的工作,明家已经有一个人在做了,竟然还要搭上另一个。

印象中,明台很贪玩,性格也有些冒失,当然,是很聪明,可是,这样一份需要无限谨慎和小心的工作,恐怕并不适合他。

那么,为什么要是他?为什么即使用抓走的方式,也一定要他做这事?

莫非……?

他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可能。他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想要牺牲明台?

军统的作风他多少知道一点,他们是不介意用棋子去填,从而达到目的的。

那么,明楼怎么办?

明台会出这个任务,一定是出自明楼的授意。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明楼的下属。以后,明楼也会继续命令他去做许多事,甚至让他一步步入坑,恐怕都得由明楼亲自筹划、亲手实施。

明楼……他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需要有怎样坚忍的心志和非凡的克制,才能涉过这片浊黑的深海?

第19章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不介意焚灼之苦

有人轻轻叩击明台包间的门。

明台应门出来时,见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瓶红酒在地上。

他将红酒拿起来,看见淡黄色的一圈包装纸上有几个细小的字,是用铅笔写出的三个词:夜宵定12。

明台默不作声地将字迹抹去。

有人知道他的行动,且给他的行动提供了方向。

明台短暂地想了一下这个人是谁,但是毫无线索,他也就不再浪时间。至少,这个人肯定不是敌人,否则现在就可以将他缉捕。

他原本的打算是把tnt分埋在塑料花盆里,每个包间送一个,但这样做琐碎且容易引人注意,而且因为分散了炸药,爆炸威力未必足够。

而夜宵时段,则是一个很好的时间点。

晚上十点钟,专列将准时提供夜宵服务,官员们将聚集在餐车上。不仅方便炸药发挥集中功效,而且,在夜色之下,离开专列后也便于隐藏。

他的身份是乘务员,只要他想办法推手推餐车进去送餐,便有极大成功几率。手推餐车下面有个柜子,正适合隐藏炸药。

在软卧车厢放好了炸药后,九点五十,千代惠子在通道上巧遇明台。她朝他点头招呼一声,在点头的那一瞬,手在银色汤盆和菜盘上轻轻一拂,两枚定时炸弹分别扣进盆和盘子下底。汤盆和菜盘都很大,而且在底座上有凹陷,刚好将外物隐藏起来。

她手上动作快得惊人,明台竟没看清她放了什么。

她轻轻说了两句话:“人人都喜欢菜,但主宾席喜欢汤。吃完了,还可以去后车厢吹吹风。”

明台肯定在手推餐车下的柜子安放了炸药和定时炸弹,定时设定在十点十二。这是全面铺开的爆炸。

但,未必能保证整个车厢的死亡。所以,还需要由面到点,缩小目标范围。汤往主宾席上放,菜往整个聚餐会上送。两轮爆炸叠合,乘客生还的可能性将缩减至极微。

至于行动完成后如何离开,她也指示了恰当的位置,走后车厢的后门。

明台很聪明,不会不懂这个意思。

千代惠子和明台擦肩而过,走向汪伪军警的包间。

她敲了敲门,有人过来开门。她笑了笑,用生硬的中文说:“听说,这里可以抽烟?”

为了安全起见,这趟专列上,普通车厢不允许抽烟。

她不美,但有种可以入画的味道。而且,一车厢的军警们全副武装,又怎会畏惧一名女子。

她被允许进去,拣了个座坐下,点着了香烟。

她吸烟时有种技巧,烟雾在嘴里略略停留,便全进入空气中,根本不吸进身体。

烟雾渐渐弥散起来,军警们一个接一个打起了哈欠,到后来,都倒下来,发出鼾声。

她捏熄了烟,走过去,将他们一个个扭断脖子,鼾声消失。

时间是十点过七分,她将门略微打开一点,看到明台正快步向这节车厢走来。看来,炸药和定时炸弹都已就位。

她朝明台比了个ok的手势,将门重新虚掩上。

明台走近车厢,快速推开了门,闪身进来,又重新将门扣死。他清楚地看到整节车厢的军警都瘫在地上和座位上,不需要再做任何战斗。

他问道:“你是?”

她将食指附到唇畔,做了个“嘘”的手势,说:“抓紧时间。”

她走在前面,穿过这节车厢,打开了后门。这里是列车的尾部,风在空中呼啸,沿途树木在眼前狂奔。

看到明台就着车尾铁链往左跳出车门,平安落地后,她才微微一笑,向右轻盈地一跃。

火车像一条火蛇飞速划过二人的视野。

十点十二分,巨大的爆炸声铺天盖地随风席卷而来。

“樱花号”专列大爆炸。

不给明台任何接触的机会,她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深夜,整幢新政府办公厅的灯,一个窗口一个窗口地亮了起来,一处接一处的电话铃声骤响,伴随着杂乱无序的脚步声、接电话声、电台滴答声、英文打字机的敲击声、此起彼伏的警笛声,上上下下乱成了一锅粥。

汪曼春扑进明楼怀里。她想着,此刻的明楼最需要人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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