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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只在于,明楼怎么想办法让这差事落到他头上。毕竟,明楼一向装扮成醉心经济改革的模样。

看来,上班时要去探探明楼的想法。

工作时间,明诚照常给明楼送咖啡。

明楼眼睛微微眯起,这天的天气太好了些,自拉开的窗帘透进来的阳光略显刺目。

在这样的阳光里面,明诚身上的色泽又更淡了些。

浅淡的唇色薄得似乎快要化去,那双点漆般的眼睛也更像一汪湖水,带着一点笑意,仿佛春天的湖面静波微澜。

这是他非常熟悉的姿态。

平静和温柔。

不涉及公事的时候,一贯是这样怡然的温度。

不爱他,需要极大意志。

明楼接过他手里不热不凉的咖啡。

他听得明诚说:“今天天气很好。是不是,先生?”

前面这句话是陈述天气,比较寻常。后面一句问他的看法,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毕竟是明摆着的事情。

明诚接着说下去:“但对有些人来说,就未必是这样了。”

至此,明楼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微微一笑,说:“正是。”

“先生也喜欢这样的天气?”

“这么好的天气,错过了太可惜。”

明诚看着他的脸,说:“先生的办公室位置极佳,连阳光都比别处好。”

“所以,我拉开了窗帘,要多晒晒太阳。”

“怎么只拉开了一半?”

“慢慢拉,不急,总会全拉开的。”

“有个外地朋友托我帮忙买样沪产胭脂,先生知道哪款比较好吗?”

“就我所知,兴国路有家不错的店。得空时,可以去看看。”

“谢谢先生。”

好天气寓指好机会,什么好机会?最近的自然就是和平大会这一桩事。

明楼说不愿错过这样的天气,就代表他决定要采取行动。

明诚说明楼办公室位置佳,是说他的职务比别人更有机会获取信息。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亲手督办大会的交通事务。

问窗帘为何只拉开一半,是问准备情况如何。

问胭脂,实际是暗指女色。众所周知,周佛海好色成性。中储银行的潘三省之所以颇得周佛海欢心,便是因为他常帮助周佛海在上海寻访名媛。这句话暗示可在女色上下手。

胭脂去兴国路买,便是直接点明了周佛海最新的姘头名伶筱玲红。兴国路正是周佛海金屋藏娇的地方。明楼不好直接开口向周佛海贸然要求,那太着相,有人吹枕边风是最好的。

这事,自己去做恐怕不适合。衡量了情况之后,明楼下了这样的判断。

并不是对自己信心不足,对付女人他很拿手,为难的地方主要有两个。首先,时间太紧,要从素不相识达到让筱玲红甘心为他说话的程度,难度较大。其次,以他的身份,关注的人不少,万一被人注意到他跟筱玲红有接触,只怕会引起周佛海怀疑。

他很自然地想到明诚身上。明诚出手的话,问题应该会小一些。

思量一阵之后,他拨了内线电话叫明诚过来,以眼神示意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那么就是打算长谈了?

明诚落座,听得明楼问:“能否帮我个忙?”

明诚猜他的意思:“先生也想托我买份胭脂?”

明楼点头,跟他说话相当轻松。够聪敏,由一个话头就能猜想出后面的话。不过,也有些困扰,事情要瞒他也很难。

这个忙,明诚会帮,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一致,但他不会一开始就把牌亮出来,他要看看明楼手里的牌。

“为什么找我?”先由容易的问题入手。

“我的身份不适合做这事。”明楼简单地回答,隐蔽起更重要的原因,毕竟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只是这样?”明诚略为敲打了一句。明楼说的不是决定性的原因,明楼固然位高,但如果他想把事情做隐蔽些,是完全可以有办法不让人发现的。

“就是这样。”肯定的语气。

明诚忽然沉默了下来,只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明楼。

那种眼神会让人觉得,自己像个坏人。

良久,他才垂下眼睫。

明楼轻咳一声:“当然,还有一些别的难处。”

明诚起之前的眼神,微微一笑:“那就请先生说清楚,多少展现点诚意。”

演技而已。他想要招人歉疚简直太简单,但他只在工作上使用这样的技能。

谈公事的时候,无需太保守。

将更重要的原因说过之后,明楼问:“你以为如何?”

明诚略一思忖,说:“也不是太难。”

“你愿意做?”

“不,我不愿意。”

“为什么?”

“年纪较轻的女孩通常容易不计后果,我一般不会招惹这种。”

“不能妥协?”

“那要看,您是以什么名义要求我帮忙了。”明诚直直与他视线相对,悠然道:“私人性质,或者是,公事?”明楼难得要他帮忙,他当然得借机榨点信息出来。公事上面,没有私情可讲。

“如果是私人名义……”

“那就是明楼这个名字了。您能给我什么?我做事不是无偿的。”

明楼沉吟一下。

明诚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纤薄的手搭上他肩头,俯低身,嘴唇若有若无地檫过他的脸。

他的唇色很浅,一点淡薄的水色在优美的弧线上漫漫地化开,是诱人亲吻的色泽。

他嘴里有股草叶的清味,让人想到他舌头的温湿和柔软。

他会轻轻挑勾舌尖,纵容对手进得更深些,去尝他嘴里的味道。

他在明楼耳边说话,湿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先声明,我不要这个,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想解决这种需求的话,我的人选很多。”

近在咫尺的距离。近到明楼稍一转头,就可以攫住那微微开阖的嘴唇。

但他不会那样做。

明诚说完这句话,就坐回原位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静静地等明楼回答。

这是个谎言,明楼知道。他不会允许别人跟他有实质性的接触。

但明楼也不会揭穿这一点,这是他所知道的明诚的秘密之一,他会把它保留着。亮了的牌就不再有作用。

不过,明诚的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清晰了。他不需要明楼用身体去安抚他。

而性是明楼这个身份唯一能给予的东西。

明楼沉默片刻。

“看来,私人这条路您走不通。那么,就公事公办吧。”明诚坐正一点,问:“先生打算用什么身份跟我交涉?”

这样的话,就势必要揭一张牌来作为交换了,明楼想。对一个中统的人揭开这张牌,倒也没多大妨碍。

但,在翻牌之前,他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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