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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点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更深地伤害这个人,让他更疼一点。

其实,也不是无法控制,不想控制罢了。

沉沉压在心上的暗流似乎能由此徐徐地释出些许。让积压了一天的闷蚀得到缓解。

只是折磨而已,明诚无法从中得到快感,但他仍旧是配合的。

不只是被动地承受,他的身体忍耐着尝试调整,慢慢摆动腰引导着。

他好像是不会坏掉的。

可是他的齿尖已经快要陷进下唇里面,在上面落下一个白白的印子。

明楼便去吻他。这吻也不是为着吻,是不让他咬。

步步渐进的逼迫。

一边吻他,明楼一边在他唇边提醒:“你说,长官想要,自然要给。”

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

明楼把他柔软的舌头卷过来吸吮,含住了,说:“我想,你会遵守承诺。”

明楼将身体更俯低一些,全身紧压着他,去顶弄挫磨,带出润滑剂的粘稠水声。

明诚的十指更深地和明楼扣合在一起。

但他没有尝试去抠抓。

他仍是能忍着。

他嘴唇微动,似是说了句什么。

然而只是微弱气声,无法叫人听清。

数度摆腰之后,他已经能确认自己的敏感区域在哪里。

他略微拧腰,便让硬涨的欲望擦过那里,细薄的身体激烈地颤栗起来。

那种一阵紧过一阵的吮咬让人错觉,会被他整个绞缠吞噬进去。

明楼用力地按住他,硬生生捣开死缠不休的火热襞膜,插至最深处,射了出来。

这并不是结束,片刻之后,埋在他体内的东西就重新涨硬起来。被滚热液泡着,又抽动起来。

像一柄锋刃一般将人切割。

可是,有那么多的水,液、润滑剂,还有他自身分泌的液体。那么,无论怎样的暴戾,到这时,纵然还有些疼痛,但更多只是无尽的快感。

没有衣服的遮蔽,他单薄的身体是一种仿佛稍稍用力就会折断的纤细。

然而,那样坚硬的粗长器官,似乎也并不能将他捣毁。

白皙修长的双腿勾在明楼腰上,随着每一次的突进,轻轻地颤抖。

明诚的性器跟他的身体是合衬的,形态秀丽,颜色亦很淡。

没有经历过男人,也没有经历过女人,依旧是原初纯稚的态貌。

嫩红的顶端渗出了一点透明的前液,略为沾湿了薄薄的毛发。

一般人会显出卑猥的这个部位,在他身上,竟有些艳丽的感觉。

他已经释放了对身体的控制,让自己像平常人一样反应。

淡色的乳首已然尖挺起来,转为艳红的颜色,随着纤薄胸膛的起伏而静静颤动。

他的眼睛里亦有泪水微微渗出,只晕在薄红眼角,濡湿漆黑瞳仁,并不落下来。

明楼忽尔捉住他脚踝。他全身上下皆十分纤细,这里也是一样,能轻易抓握得住。

两只脚踝都落入掌心的炽热中。因为布着一层细汗,而柔滑得像是能吸住手掌。

明楼的那双手像镣铐一样,将他的脚踝扣紧。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力度。

展露无遗的控制欲。

他控制他。

明楼把他双腿抬到肩上,将他折成一个最大限度奉献己身的姿态。

整根肉刃全沉进他湿软的身体里。

重之若铁。

愈加骇人的冲击,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明诚薄薄的嘴唇抿了抿,又温湿绽开,轻轻喘息,湿润的、掺着一点泣声的低音。

轻而薄的身体被壮健的男体全然盖住,好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但事实上,纤细薄韧的腰身慢慢摆动,一直在调整着两人契合的位置。

他需要让明楼快些出来。一次之后,还有第二次,这是他未曾料想到的。

那么,时间会变得紧张。

他的手臂像白色的蛇一样,卷住了明楼颈项,低低唤了一声:“先生……”

他略微拧腰,体内合着对方进攻的节奏黏缠地缩。

异样的蚀骨快感。

明楼倏然加大了动作。

那样的攻击方式,甚至是带了杀意的。

往里压的力度又热又疼,让人错觉会这样被他顶穿。

明楼下身动作狠戾,嘴上却不知多么温柔。他用低沉的气声在明诚耳边说:“像以前那样叫我。”

明诚略微迟疑了一下,轻轻道:“哥哥……”

跟明台一起读书后,他常出入明家,明楼不让他喊自己大少爷。

明楼说:“虽然你母亲在明家帮佣,但你并不是明家的仆人,所以,不用这么叫我。称呼名字就好。”

他喊不出明楼这两个字,明楼便说,像明台一样叫我也成。

桂姨原本以为逾矩,但明楼亲口跟她说,无妨。

桂姨知道明楼对他亲厚,便不敢再狠打他。

如果没有明楼,他大概活不到能够离开上海的时候,更不可能开启心智。

就算生命里有再多的苦难,明楼仍是最初的那个、让他觑见一线天光之人。

这事在平常并不能叫他多么感伤,可是现在,他已经放开了对身体的控制,那么,便只是个平常人。

他的眼睛里面本来就濡浸着泪水,只是含而不落。

在说出这两个字之后,有一滴泪慢慢滑出眼角,在左眼边缘微微一凝,再顺着脸颊缓缓淌下,没进了脖颈。

他哭了。

明楼略怔了一怔。

他第一时间想的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针对什么而来?有什么用意?

他无法喜欢这样的自己。然而他已经习惯这样。

在风云诡谲的局势中,维持着多面身份,不知多少矛盾要转寰,多少利益要均衡,多少人要哄骗。

没一点做真人的机会。每一天,每时每刻都要粉墨修饰,演着各种戏份。

他不能松懈,一旦懈怠,便可能是万劫不复。

他在黑暗的边缘徘徊得太久,到如今,只剩下这些。

他看到了,便会推演,求证,然后得出结论。

他觉得对手今晚十分柔软,这柔软是全方面的。

不管是身体的柔和度,脸上的表情,或者予取予求的态度。

他从没看过明诚在身体上有这么鲜明的反应。之前的好几次,明诚都没有硬过。

那当然是因为明诚十分擅长身体控制的缘故。而他今晚却很像个平常人,所有的反应都是真人样貌。

那应该是因为他释放了对身体的控制的缘故。明楼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训练,但以他的见识,知道有些外国的特工是可以做到的。

既然如此,身体上面的流泪反应,便有可能也是真的。

那么,为什么哭?

哥哥这个称呼,意味着过去。而过去,是美好却又绝不可能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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