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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一点难过的。

他并不能遮住眼睛,蒙蔽心智,使自己一无所知。

明楼的言辞很真诚,但无论是他之前大段陈述的方式还是现在的表情,都不是全无破绽的。明楼虽然能控制面部表情,使得眼睛和嘴唇同时显出微笑的样子,蒙蔽九成九的人没有问题,但若与他从前真心微笑的模样比起来,肌肉状态是有微妙的差别的。

明楼待人,可归为三种方式:关切、利用、消除。

归在第一类的只有两个,明镜还有明台。归在后两类的则到处都是。

很明显,目前他被明楼归在第二类。

明楼不会把情爱太当一回事。

若论情感之浓烈炽热、外放显明,谁比得了汪曼春?自残自杀都是整过的。

但明楼骗起她来又何曾眨过眼?

明楼不会因为情爱而感动,比起所从事的事业来,它的价值太低。

何况他也没做什么叫人感动的事,顶多就是将人记得深了一点。

再加之他先前诱引长官的行为实在可称之为放浪形骸,怎么看都不是什么良善人,明楼利用起来自然更没什么负担。

在明面上,明楼不想让他失望。

因为人在求而不得时,往往会伤心失落怨愤,进而可能做出些非理性的事情来报复。

明楼当年跟汪曼春说分手时,汪曼春先是在肩膊上弄了个伤,后来又在手腕上割了一刀。整出无限风雨不说,满腹愤懑憋屈之下,后来干脆投身汪伪当了汉奸,用满手淋漓鲜血来作为发泄。

他若也失去理智,明楼自然少不了麻烦。

明楼不相信有人会毫无怨怼地安静接受。

再者,不管他现在为谁工作,喜欢明楼这一点,都是个能利用的弱点。

明楼没理由放过这个能拿捏他的机会。

很多事情上面,明楼都是需要人帮手的。而他的能力还不错。

他的心并不是铁石做的,知道对方的企图和构想后,在最初自然也有些平常人的伤心和惆怅,但他不会容许负面的情绪控制自己的心智。

他不是汪曼春,不会因为得不到而变得尖刻暴戾。

小时候,明镜已从故事里告诉他:不是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一定要喜欢你。喜欢,从来不是一件可以等价交换的事情。

如果一切可以算得这样明白清楚,那么故事里的小人鱼就不用死。

所以,自己喜欢着就好了,不必奢想回报。

一切,只为对得住自己的心而已。就算终生得不到,又有什么关系。

明楼要演,那便陪着演罢。这本来也就是预定工作的一部分。只是设定上有了些偏差而已。

吸了一口气之后,便可撇除多余的情绪,抽离现实,即刻入戏。

明诚低声说:“我只是不敢想。”

“那你就试想想。”

明楼把他的扣子解开,先是西装,然后是马甲,最后是衬衫。

明楼没把它们脱掉,只是将他胸口露出来。

在车厢里面幽淡的光影中,明楼凝视他的身体。

白皙光洁的胸膛像春天的湖面,淡红色的两点如同浮在上面的小小莲尖。

氛围和之前很不一样。

之前,明楼只用演出有欲,而现在,则更多要演出有情。

一个好的演员,不用台词,仅仅是运用肢体语言,便可实现气氛的调控。

明楼的目光是有温度的。

这样的目光是可以让很多人情愿为他去死的。

明楼凝视他,然后慢慢低下头,吻他。

柔软而潮湿的舌头滑过他的身体。

从胸口,向下,沿着一条若有若无的线,到一个小小的圆涡。

漂亮的、水滴状的肚脐。

舌尖抵了进去,像蛇信潜入。

无限清晰的湿润的温度。

被侵犯的错觉。

明楼把他抓得很紧,他特别喜欢这样,以双手钳握一般的扣住他的腰。

这应该算是明楼在性事中的习惯。

掌控一切,掌控他。

这个吻很长,温度和湿度都很绵延。

津液溶进凹陷的肚脐里,暖嫩的孔隙被一点点浸湿,拖出湿漉漉的痕迹。

舌头挑动、舔噬、辗转,有时在浅表流连,有时深埋进去,像是一种插入。

津液润得太多了,到后来,舌头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带出细微水声。

异常暧昧的声音。

这是贯通着内脏的部位,无论是谁皆十分柔软脆弱。

被迫暴露出自己,然后被人侵入的感觉。

仿佛一场绵长的性爱。

短得只有几分钟,长得像是一个世纪。

把他舔得足够湿之后,明楼才抬起头,去咬他乳尖。

用牙齿叼住,轻扯。

这是有些疼的,几番之后,小巧的乳尖便略微肿起。颜色亦从淡红变成了潮艳的绯色。

“问个问题。”近乎气声的声音轻轻拂动明楼的耳朵。

“嗯?”

“有人盯着?”

“为什么这么想?”

“车厢,不是一个你会选择的场所。不管从安全性还是舒适度来说。”

明楼略微用力地在他乳尖上咬了一口,抬起头来:“只是我的估计。你知道,有不少人盯着我,要揪我把柄。那就送个给他们。”

像这样的桃色事件,正是个无伤大雅的把柄。叫人拿着,可使人得到安慰,却又不会致命。算是不错的选择。

“我想,时间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到此结束?”坐在明楼身上,明诚这样问道。

明楼没有反对的意思,明诚就自己一颗颗将扣子扣回去。

柔软纤长的手指安定平稳,没有一丝颤抖。

不是说明楼做得不好。恰恰相反,明楼做得非常好,没几个对手能做成这样。将简单的亲吻处理得像性交。一般人大抵都会因此意乱情迷。

但明诚所受的训练使他习惯性地时刻自我克制,在任何时候都要保留澄明在心。如果他不要,就根本不会让自己硬。

尽管他已经被舔湿,乳尖还肿着,他都可以控制自己。

入戏之后,还要适时地抽离,回归本身。

如果分不清戏和真,就不是一个好的演员。

他态度从容,但神情是柔和的:“这个点已经是饭点了,需要我载您去哪里?”

第8章这事和喜欢或者讨厌都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一种需求,一种焦躁的需求

明诚问了那个问题之后,明楼略想了想,说:“回市政厅吧。”市政厅是配有小食堂的,供应中餐。

明诚说:“但厨师已经下班了。”

明楼笑了笑,说:“不是还有你?”

“原来先生打算蹭饭?”

“怎么?不给蹭?”

“先生想要,自然要给。”

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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