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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程郁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夏致注意到他左边的脚一直没使劲儿。

“你伤着了?”夏致说。

程郁点点头,“摔下来的时候扭脚了。”

夏致目测了一下洞口的高度,“这么着吧,你踩着我,我送你上去,怎么着先出去一个喊人,要不然咱俩都得冻死在这。”

程郁懒懒地靠在石壁上,“再等等吧,搜救队白叫的,一会儿说不定就来了。”

夏致目瞪口呆,“我操,我就让你踩着我先上去,能不能配合点,万一他们找不到呢,今天下午有暴风雪预警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拿自己命不着急的。”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程郁扶着石壁站起来。

他踩到自己身上的一瞬,夏致就想把他掀下去,丫吃什么了,看着瘦这么沉!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这时候把我摔了我跟你没完啊。”夏致抖抖抖得太明显了,闹不好真的一脱力就撂挑子了。

洞口确实不高,一个人摸着边差点劲儿,两个人叠罗汉就很轻松了,程郁即便是四肢只剩下了三肢,也能轻轻松松撑着跳上去。

程郁蹲在洞口边往里边看了一眼,夏致抬头时目光正跟他对上。两个人就这么一个俯视一个仰视的对望。

莫名的,夏致打了个摆子,他并不冷,刚刚的活动量让他额头都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股寒意是打心底里冒出来的。

有个声音在夏致脑子里一遍遍回响他不会再回来了。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他。

“喂!程郁!程郁!你丫听见没有!”

四周落针可闻,洞口的人已经走了。

夏致不住地在洞里来回踱步,唯有这样才能抵消一点四肢逐渐冻麻的感觉,程郁那孙子也不知道是死在外边了还是怎么回事,当真一去不复返。

外面狂风呼啸,刮过洞口时带起一种奇异的鬼叫声。

夏致:“语音你给评评理,我从头到尾无辜的跟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我招谁惹谁了,程郁个王/八/蛋,这孙子长大也是个要进监/狱的料,散养在高墙之外简直就是危害社会。”

语音:“请宿主稍安勿躁,您目前的各项生命体征趋于正常,一般情况下是可以□□到明天上午的。”

夏致无望:“但愿吧。”

天色一点点变暗,夏致的神智有点游离,忽然脑袋顶上一束强光照进来,有人趴在洞边喊:“里边有人吗?”

夏致霍地睁开眼睛,挣扎了几下才发现自己嗓子沙哑得可怕,跟粗砂纸剌墙一样,他几乎是爬着来到了那束强光底下。

上头的人一阵狂喜:“找到了!”

夏致被人拽出去,脚触到地面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跟在程俊卿后边的程郁,戴着大大的羽绒服帽子遮掉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他平静地看着他。

夏致被程俊卿抱了个满怀,然后晕菜了。

回到家夏致生了场重感冒,程郁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抽抽搭搭地在家里吸鼻子,每人怀里抱着一大包纸巾。

程俊卿公司有事,只能提前结束假期。

目送程俊卿离开,程郁转身回房把门重重一摔。

客厅里只留下夏致和布兰德大眼瞪小眼。

“他怎么了?”夏致问。

布兰德歪头,做思考状。

夏致弯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大脑袋。

半夜,夏致是被饿醒的,晚饭时嘴里没味,吃什么都不香,胡乱扒拉了两口就回房了,程郁也一样,米饭几乎是一粒一粒往嘴里送。

冰箱里的食材应有尽有,有的直接放进微波炉里热热就可以吃,但夏致还是洗米切菜剁肉,翻出个小砂锅,细细地熬了一锅粥。

以前夏星星生病什么东西也不肯吃,只喝他煮的粥,来这有一段时间没下厨了,也不知道技艺生疏了没有。

自打他能够着厨房的灶台起,饭几乎都是他在做,贤良淑德的他都想娶了自己。

算好了时间,夏致打开锅盖尝了一口,觉得水准尚在。

第一个肯定他厨艺的食客颠颠跑过来,坐在他身后摇尾巴。

“这里边有姜,你吃不了,闻闻味就行了。要是让你哥哥知道我乱喂你,肯定掐死我。”

布兰德失望之极。

夏致端着粥回房,对面程郁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里边透出灯光来。他刚才下楼的时候大约就快十二点了,一锅粥煮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会儿程郁还没睡?

里边传出几声咳嗽声。

夏致想了想,下楼又盛了一碗粥上来,敲了敲程郁的房门。

程郁没吱声,布兰德惯好凑热闹,本来就贼心不死地跟在夏致屁/股后边讨食,这会儿一脑袋撞开房门拱了进去。

“这可不怪我。”夏致心说。

程郁没睡,他靠着床坐在地毯上,胳膊肘搭在屈起的一条腿上,叼着烟歪头正要点。

虽然程郁每天都在“爸爸面前的小可爱”和“学校里行走的高岭之花”和“心理阴暗的校霸”之间转换自如,但乍一看到这个场面,对夏致的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夏致有一种“我又撞到了大佬的另一面,会不会被灭口”的恐惧。

程郁挑眉:“有事?”

“没,没什么,我就看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给你送碗粥过来。”夏致说。

程郁瞅了粥碗一眼。

“没毒。”夏致率先喝了一口。

“周阿姨做的?”程郁问。

“我做的。”夏致把粥碗递到他面前,“喝完了再抽。”

程郁没接,皱着眉往碗里瞧了瞧。

“你也知道我妈不怎么管我吧,我活这么大得靠我自己。我手艺挺不错的。”

程郁正绷着脸,但肚子比他诚实多了,“咕叽”一声,夏致好悬才忍住了没笑出来,依旧真诚地举着碗。

程郁接过来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后干了一口大的。他三口喝掉一半,端着粥碗出神。

程郁说:“其实我走了就没想过再回来。”

夏致在他对面盘腿坐下,羊毛地毯长长的绒毛让人有种陷进棉花里的错觉,夏致猜保姆拾的时候一定特麻烦。他闷头喝了一口粥,姜味冲得鼻子一酸,“我知道。”

“你知道?”程郁诧异。

“你蹲在洞边看我的时候,我觉得你想我立马在你眼前消失。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可能不会回来了。下山用不了多少时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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