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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一逊看着他说:“那天那场日落,是我这几年最喜欢的一场,可以分享给你,我觉得像是你陪在身边看了一样,以为自己没有遗憾了。只是我反应太慢了,原来终身的遗憾是等在这一天的。我心思曲折,昨晚到现在翻来覆去,仍然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祝福你,愿不愿意祝福你。”

程辽喝完最后一口甜到心底的汤,说:“你记得我们大学的时候做挑战杯吗?那次一组数据一直出错,团队都以为要完了,我也不例外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只有你一声不吭,最后带着大家做了两个通宵把实验重新来过,最后才得奖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有目标和最坚韧的人。你和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你心里每一刻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了那一刻的愿望,你愿意放弃其他的东西,全力以赴去实现。所以大学毕业你想要学西餐,可以放下一切出国,那时候被你留在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你最想要的。我那个时候就明白了,你不过是迟了几年再明白,对吗?”

肖一逊想说不对,因为我又回来了。只是他抬头看着程辽的眼睛,又瞥到林逸走过来,猛然明白过来程辽的意思。

程辽、林逸或者其他一些人,他们对自己想要的,有的明白的早,有的明白的晚,只是一旦明白了,他们就像傻瓜一样,只向着那一条路飞奔而去。而自己这类人,每一次都可以为了想要的赴汤蹈火,但是他们的欲望或者愿望,总是随着他们的年龄、阅历在变迁的。

所以,他想,所以程辽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改变航线的。

我会吗?肖一逊心里忍不住反复观望这个问题。只是颠来倒去探究一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知道。

好吧。至少我知道,你的路途,今后不是你一个人跋涉了。那我选择祝福。

祝你前路锦绣。

吃完饭肖一逊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当着林逸的面对程辽说:“有事就联系我,随叫随到。”说完也不管林逸的脸色,径直就走了。

这个人,先是自己的情敌,现在又是程辽娘家人的做派,林逸要气死了。气呼呼的瞪着肖一逊打了车走。

程辽看着他的样子,知道这个人又想要被哄一哄,也不说话,用左手去扯他的衣袖,摇摇晃晃的,说:“这位哥哥,走吧,我买奶茶给你喝。”

林逸先是被程辽了拉拉扯扯的没了脾气,又被他一声哥哥叫的心都酥麻了,再被那句奶茶勾得想起来奶奶家那杯,整个人脸色变了又变,闷不吭声的沿着路边走了。

程辽在后面跟着,怕林逸生气了,着急忙慌的追,又不好意思大马路上跑过去,在后面哀哀戚戚的。

林逸闷头走了半条街,又突然停下来猛回头去,正看到程辽着急的样子,又心软了,站在那里等他。

程辽赶紧跑两步站在林逸面前,说:“林逸,不要生气了。”

林逸叹了口气说:“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无端浪了好多时间,有点有点气自己。

这个时候正是晚餐高峰期,整条街各类餐馆人声鼎沸。火锅店吆喝着这边四位鸳鸯锅,土菜馆的伙计朗声招呼客官里边请,他们的面前是奶茶店和炸鸡店,外卖小哥络绎不绝。在这周遭的嘈杂里,程辽清晰的听到了林逸这句嘟囔,他觉得自己又心动了一下。

程辽凑的更近了,小声说:“没关系,这些时间里关于你,我全都知道。”

喜欢果然让人盲目。他只听到林逸一句话就觉得又受了一次表白,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更动人。他只知道让林逸不要遗憾,却想不到自己有没有遗憾。

喜欢又让人昏头,林逸被程辽一句话就哄好了,什么也想不到,只记着去奶茶店点了两杯多糖多奶的。

两个人散着步又回到车上,开了车回家。

林逸觉得今天累身又累心,只想躺在沙发上休息。程辽却是闲不住的,残着一只手都要去把昨晚换下的以及林逸攒了几天的衣服扔在洗衣机。林逸看见他拖着脏衣篮往洗衣机去,赶紧跟过去抢,说:“祖宗哎,先歇口气吧,明天我再洗。乖。”

程辽知道林逸讨厌洗衣服,说:“万一明天又遇上什么事呢?再不洗都馊了。你去休息吧,我拖过去丢洗衣机就完了,不会碰到手的。”

林逸哪敢啊,只好跟过去,把深色衣服捡出来第二缸洗,程辽先把浅色的扔进去洗。

林逸第二天是被豆浆机嗡嗡醒的,他一瞬间十分恍惚,想不起来自己家什么时候有豆浆机了,睁着眼趴在枕头上,和又扒在床边的狗子对视,才想起来之前奶奶给他买了一个送过来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用过。

紧接着才反应过来,身边没有躺人,是程辽早早起床磨豆子去了。林逸及拉着拖鞋去厨房看,却没找到人。喊了一声程辽,才听到阳台穿来声音。走过去一看,程辽一只胳膊在晾衣服。

昨晚第二缸两个人都等不及了,先睡了想早上去了晾。只是没想到程辽起这么早,已经晾上了。林逸赶紧过去把剩下的晾了,说:“怎么不叫醒我?”

程辽不介意他还没有刷牙,凑上去亲了一下嘴,说:“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然后拍拍林逸的屁股,“去洗漱吧,我蒸了一包豆沙包,马上可以吃了,我去把狗喂了。”

林逸瞌睡还没醒,觉得哪里怪怪的,水泼在脸上才想起来,程辽这是把他当狗儿子照顾了。林逸觉得这个状态不太对,但是又理不清头绪哪里不对,只是心里已经惦记上了。

程辽暂时不能上班,请了一周假,但是林逸已经耽搁两天了,必须得去公司。程辽把林逸送到电梯口,又检查了一番东西带全没有,看着他进了电梯才回家去。

程辽简单的拖了地,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了,他这些年很少彻底闲下来过,十分不习惯。在沙发上坐着撸狗,看电视里冗长的连续剧,时间到了十点,总算拿出手机打算给宋丢丢打电话了。

只是嘟嘟嘟后接通的却不是宋丢丢的声音,程辽茫然的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拨错呀。对面却说话了:“程辽?我是丁朗,找宋丢丢吗?”

程辽确实没有想到宋丢丢能和丁朗和平相处,打电话本来是问宋丢丢安顿好没有,现在看好像还不错,又拜托丁朗把电话给宋丢丢。

“喂,程老师。”

“丢丢?怎么声音瓮瓮的?感冒了还是伤口感染了发烧了?”

“程老师,我没事,就是趴太久了气不顺。程老师你的伤怎么样了?”

程辽总觉得宋丢丢状态不太对,但是宋丢丢平常惯为插科打诨、卖乖讨巧,但是真有事的时候反而不太张口说,程辽不确定他愿不愿意说,只好比较委婉地说:“今天已经没太大感觉了。倒是你比我伤得重,需要好好休养。你你要是住不惯,我把我房子的钥匙给你,再联系个大姨照顾你,好吗?”

宋丢丢像是捂了捂话筒,小小声的说:“我我挺好的。那个丁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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