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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洞口猛然出现,盯久了还有些扭曲。

彘捂着鼻子看了许久,“我怎的不知道这里有这般险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数道黄符从梁泉袖中飞出,张贴在洞口的位置,勉强压下了那股味道。

“我不想进去。”彘嫌恶说道。

梁泉握着剑鞘,敛眉看着这洞口的模样,“你可以在这外面守着,以防万一。”话音落下后,他已然入了洞口。

彘站在洞穴外面色挣扎,梁泉一路上可谓是目标明确,直接就朝着这里过来,显然是早就知道根源落在这处,他挎着的小包袱重得要死,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他胡思乱想了片刻,翻了个白眼,在鼻子上点了两下封住嗅觉,还是瓮声进去了。

哼!

这洞穴昏暗无光,味道很浓,但是梁泉一路走一路贴黄符,这味道到底也给压下去了。

“你现在未太过浪了吧?”彘看着梁泉一张一张不要钱一般地贴上去,看着有点心疼。

心疼这黄符。

梁泉看了他一眼,然后示意他看包袱。彘垂头看了一眼,赫然又看了眼梁泉,“我他大爷二舅子,你是什么时候弄了这么多东西?”

他说为什么这小包袱这么重,连他堂堂一个彘都觉得有些难以承受的重量,这勉强也算是个芥子空间?

天知道梁泉到底画过多少张符,到底在里面塞了多少东西!

这洞穴一路往下,也不知道溯源几何,彘的声音在山洞里面回荡,显得有些阴森,“这地方越走越不对劲了。”

昆仑山素来没有邪魔,白水的诞生已经是个意外,可他们这越发往下走,怎么就越感觉到冰冷中带着阴寒,寒意中又带着莫大的恶意重重。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梁泉悠悠念道,彘立刻明白过来盯着脚下,“这不可能!”

白昼黑夜交替,为逢魔时刻;阴阳交接中,亦会诞生邪魔。

这皑皑白雪的昆仑山下,又会依附着什么?

第92章师长

梁泉和彘一路往下,打头带路的人是梁泉,他看都不看这黑暗洞穴里面的分叉路,彘在后面看了几眼,要不是他知道梁泉和对面不是一伙儿的,他大概要以为梁泉才是背后的知情人。

这洞穴晦暗恶臭,但梁泉这么一路贴符过去,也确实净化了这洞穴内的空气,彘道,“你早就做好了准备,真讨厌你们这种走一步算三步的人。”

梁泉悠悠道,“焉知贫道是走一步知十步?”

彘狠狠瞪了他一眼,气道,“莫要学你那情人,这口吻听着就让人可恨。”

梁泉动作依旧轻飘空灵,似是没有因彘这句话产生什么动摇,但彘依旧看到了梁泉那指尖的微颤,倒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波耗灵气,还是心神荡漾。

这无边黑暗中,的动响不绝于耳,从梁泉踏入洞穴后就没有停止过,这些黑暗中蛰伏的生物大多带着红眼,狰狞面貌凶残可怖,带着阴森幽冥的气息。

“这莫不是通着黄泉?”

到了深处,彘看着脚下通道腐烂的生物,庆幸早早就屏住了嗅觉。这层层递进的重压覆盖在身上,宛如沉重的石盘,压得心头有些闯不过气来。

只是梁泉和彘都不是凡人,行走的姿态洒落,宛如在自家后院一般。

幽冥深处,蠢蠢欲动的生物终究是忍不住诱惑,前仆后继出现在梁泉的必经之路上,这些诞生在黑暗中的生物并无固定的形态,各种奇异扭曲的姿态充斥着诡谲,尖锐的突刺带着锋利,一割一划中带着腐蚀的臭味。

彘在这么狭小的地方活动不开,梁泉挡在他面前,左手灵光画符,不过瞬息灵光席卷而去,刹那间吞噬着身前腐朽,梁泉钳住彘的手骨,数道荡清符在周身化开,激荡的蓝光和黑暗抵抗,剑光微闪,梁泉和彘的身影消失了。

这不过是第一波。

宛如是冲锋的号角,越发多声靠近,刺耳的摩擦噪声之大让人难忍。

彘总算是忍不住,身后的尾巴化形,一扫便是一大片。梁泉负责着前面,彘解决着后面,这速度倒也不慢。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走了多久,彘重复着动作,直到梁泉停下来,方才惊觉着周围的不同。

那种腐朽古老的重压消失了,狭小的空间也空旷起来,他们走出了山洞……亦或者这本来就不是山洞,不过是通往幽冥的道路。

黑极而亮。

空旷地面上高大的祭坛有些骇人,高高耸立的塑像宛如有着数张面孔,喜怒哀乐各种情绪扭曲成固定的姿态,底下层层铺垫的尸骨看着骇人,耳边隐约有着河水咆哮的声响,轰隆隆回荡着。

这雕像几十丈高,远远看去庞大得占据着整片空间,恐怖压抑的气息充斥着,伴随着那惊涛拍岸的水流声,耳边好似有什么邪物窃窃私语。

而在那漆黑的祭坛上,盘膝坐着一个人。

他垂首合十,似道似僧,胡子耷拉看不清容貌,阖眼颂念着什么,两手间悬挂着一串珠子,沉甸甸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只是黑得发亮。

梁泉平静唤了一声,“师傅。”

死而复生之人,空荡寂静的祭坛回荡着梁泉这声幽幽的呼唤。

那人缓缓抬起头,瞳仁全黑,甫一抬头,彘莫名一惊往后暴退了数步,手化成爪,近似异形,尖锐异常!

梁泉安然而立,望着那人的眉眼,又道:“师傅可好?”

老道开口,刹那回荡的声响让人发麻,回响的声音越发洪亮,一层层反射回来,竟犹如雷鸣一般!

“你来了。”

小草儿从梁泉肩头冒出来,小嫩芽挥了挥,这声音在梁泉身前三尺猛然消失,活似被吞噬了。

老道嘿嘿笑道,“这草儿倒是不认主。”他这话听着轻飘飘没什么力道,小草儿却好像被什么重击,从梁泉肩头软绵绵倒了下来。

梁泉伸手接住它,随手塞给小纸人。小纸人小心翼翼把小草儿送回梁泉的衣兜兜里面,然后从梁泉的衣襟爬出来,冒出个小脑袋。

老道何其敏锐,在小纸人刚冒头时就瞧见了这小玩意儿,“你终究还是把它给弄醒了。”

梁泉拂过衣襟,把它环在手心,“是师傅教导有方。”

“不敢不敢。”老道苍凉一笑,微微动弹之下,那身后高大魁梧的雕像宛如随着他的动作轻轻一动。

彘的尾巴树立,竖瞳死死看着那尊漆黑的雕像,这片空间是如此宽广,他虽看得清楚雕像的模样,可这雕像却高达几十丈,他们站在这下方犹如蝼蚁。

那老道便是坐在祭坛上,也是坐在这雕像前。

彘心中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微眯起眼睛看着梁泉和老道,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师徒二人见面,你来我往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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