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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可没下雨啊!

彘瞥了他一眼,看似很冷静地说道,“太史监的话什么时候正确过,晴天打雷不是好事,或许是这旱魃遭劫了。”

“对!”南宫明一拍大腿,一不小心敲在了他的伤势上龇牙咧嘴,但还不忘记说道,“属下也猜着是旱魃,但是旱魃历劫,为什么这里这么多毛僵?”

“这不是毛僵。”彘看着那些被黄符包裹住还在不断挣扎的黄条条,“这些都是飞僵了。”

南宫明脸色僵硬,飞僵和毛僵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东西。他紧张地看着杨广的方向,注意到他身前的大纸人,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靠了过去。

彘蹲在原地,偏着头想了想,也意思意思地靠了过去。

咳,他是在为梁泉保护这两个人族。

梁泉安静听着那缓慢而又沉重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这空荡寂静的乱葬岗响起。那看似普通的小坟包在梁泉看来,却是这片乱葬岗里面最为危险的地方。

那只旱魃在这里。

旱魃是需要历劫的,毕竟旱魃一旦诞生,所在之处都会遭遇大旱,眼下它虽尚未成形,但是这片山林深处的生机已经消失,若不是有白雪皑皑作为遮掩,想必寸草不存。

梁泉感受着这里的气息,沉重而又腐朽,压抑的痛苦徘徊不去,铁戈战马的声音回荡,犹如曾经的大战犹在眼前。

战死的将士都是英雄,可无人拾骨,无人立碑,只有那匆匆而就的掩盖,以及深刻入骨的仇恨伴随,日复一日地累积着。

这里不仅是乱葬岗,还是一片阴地,阴气过重,甚至侵染了这些埋于底下的忠魂。

梁泉按住蠢蠢欲动的小剑,低声道,“你是打算借贫道之尸骨来入世?”

虽然没有回答,但梁泉已经知道了答案。

飞僵是没有情绪的,显然是旱魃指使这些飞僵去袭击隋帝的营地,今夜子时,阴气最深重时,正是旱魃欲破土而出,迎接雷劫的时机。

天生万物,许是不平,但终究还是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公正,只消能抵得住天雷加身,纵使你是邪魔外道,都是天道之下。

庞大的人类血肉能为旱魃补足天雷的损失,只是它没料到杨广,也没料到梁泉。

这山中难得见到人影,来了这么多人,旱魃自然欣喜,可在这万千欣喜之后,却发现这里面有个啃不动的硬骨头。

杨广是天子,在天道庇护之中,要是旱魃刚出世就伤及了他,这天雷大概永无止境都劈不完了。

在意识到真龙天子在后,旱魃特地让所有僵尸都避开了主营帐,甚至不敢惊动,没曾想还是露出了破绽。

但是梁泉的出现,在旱魃看到了希望。

一身纯正干净的灵气,这等纯粹的灵骨,若是吞噬了,想必能消去它这一身戾气。

梁泉微微动了动手腕,那小坟包动了。

一只枯瘦的手破土而出,摸索着抓在了石板上,一把没注意,把整块石板给按碎了。手指动了动,又往回缩,一把把自己的头颅给拔了出来。

轰隆

天边打起了旱雷。

旱魃慢吞吞地从土里面爬出来,衣不蔽体,破烂的衣服缠绕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狼狈。他看起来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两个尖尖的虎牙裸露在外面,面色青白,身体干瘦,低垂着头看不清楚相貌。

旱魃冲着天咆哮了一声,沙哑难听,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多年,我总算是出来了。”

梁泉甚至都没给旱魃反应的机会,手里数道荡清符就化为灵光缠绕而去,旱魃眉头一皱,往后翻滚了两下,手掌往前缩抓住了这几道黄符,虽然能闻到那烧焦的味道,但他并没有松手。

黄符在他手掌中化为灰烬,旱魃看着他烧穿的手掌,“你这道士却是厉害。”

梁泉微微皱眉,就看着他单手抓住了他身侧的一个飞僵,咔嚓咬断了他的脖子狠狠吮吸着流动的血液。

飞僵自然是没有血液的,这些都是刚才他们从侍卫身上吸取来的新鲜血液。

旱魃把飞僵丢到一边,叹息着说道,“我苦等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老天爷给我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小道长,你怎么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来了?”

若是能把这道士生吞活剥了,这样纯粹的力量,只要能消去他这一身戾气,就算是天道,也不能对他如何了。

梁泉微微敛眉,尚未说话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道冷哼,“你眼中就只能看到小道长,莫是忘了我不成?”

杨广拎着缩成小不点的小纸人站在梁泉身后,脸色可算不得好看。

“阿摩。”梁泉蹙眉,看着杨广的靠近,淡淡瞥了一眼小纸人。

小纸人:“……”呜。

杨广把小纸人丢去和小木人作伴,靠在梁泉身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旱魃,“你想动他,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旱魃一顿,从杨广身上感觉到了令他畏惧的气息。

“你是当今天子?”

他粗着声音说道,听着像是磨砂一般。

梁泉看都没有看旱魃,便把杨广按在身边,止住了他欲要说的下一句话,“阿摩,莫要胡闹。”

杨广的挑衅能力,梁泉不想再体会一次。

杨广哼了一声,拒不承认梁泉这是在嫌弃他。

第77章亲亲

梁泉真心实意想让杨广闭嘴,说实际的。

旱魃舒展着肢体,刚刚从土里爬出来的他还有些僵硬,但这样冰冷的触感随着他的死亡已经成为了常态。

“你们两个人,想谈情说爱就到别处去。”他不满地喝道,头顶刚好打了个响雷,盖住了他的声音。

旱魃:好在盖住了,他可是是要吞了道人的人……旱魃。

梁泉隐约听到了旱魃的话,但雷声着实有些大,他有些听不清。他护在杨广身前,平静地说道,“若你想吞了贫道,大概需要问过贫道身后的这位。”

杨广没想到梁泉会这么说,原本正拽着的手腕松了力,梁泉顺手拎住差点栽倒的杨广,“你怎么了?”

那无辜的小表情让杨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梁泉正要回头去看旱魃的动作,却被杨广勾住了脖颈下压,他本是靠在梁泉的身后,却硬生生挤入了梁泉怀里,明明是个倚靠的姿态,却偏生因为他的动作而显得万分霸道。

梁泉二度受创,猝不及防磕在杨广唇上,那腥甜的味道缭绕在唇间,还未来得及品尝,就被杨广舔去。

旱魃脸色一顿,勃然大怒,他本就为天地不容,尚未熬过天劫,这怒意一爆发,脚底下连雪地都融了,眼睛一眯便攻来。

小纸人一溜烟儿从杨广肩膀上滑溜,一眨眼就出现在旱魃面前,一把接住了旱魃的拳头!

旱魃的力道不小,手上也带着毒,不论谁接触到都该瞬间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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