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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都陷入昏迷,仿佛只留下她一人。

就在她陷入绝望情绪时,她猛然腾空而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拉起来,一眨眼便出现在了这黑漆漆的巷子中。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那江府的家丁服,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此刻江婉婷坐在客栈内,捧着暖手的茶杯,满眼婆娑,“小女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遭遇这般大难,若是、若是别的灾祸,小女也无话可说。可这一路上的事情,小女实在是难以接受。”

梁泉语气温和地说道,“江家并不是被他们放火烧的。”

刚才江婉婷的话语显然带着这样的意思,听着梁泉的话,这才又说道,“小女原本也是这般想,以那些东西的能耐,要对江家做些什么,也无需用放火这样的方式,但是……”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会害他们家。

梁泉道,“是县令。”

“不可能!”江婉婷大惊失色,捂着茶杯力道加大,像是难以置信,“李大人和小女父亲乃莫逆之交,怎会伤害江家?”

梁泉面色如常,轻声道,“江老爷留着山羊须,左脸上有一点麻子。江夫人很是温婉,但有一颗泪痣。”

江婉婷身子摇摇欲坠,含着泣意道,“道长从未见过小女父母,是如何得知此事?”

梁泉道,“他们已经化身厉鬼缠着县令,不出一年,县令必定暴毙身亡,死后遭难,祸及子孙。”

江婉婷似是不信,却又在梁泉的话语下难以控制,泣不成语。

杨广淡淡看了眼梁泉,这人便是学不会撒谎,这等子话也不知道委婉一些……刚想到这里,他又想起这小道长此前的欺诈他木之华的事情,轻哼了声,转身出了屋子。

梁泉在不久之后也出来,正看见杨广倚靠在客栈走廊尽头的窗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梁泉走到杨广身后,他正转过头来看着梁泉,“问出来什么没有?”

梁泉道,“贫道此前的判断或许需要改一改。”

杨广挑眉,似是有些不相信,“你知道了什么?”

梁泉同杨广并肩而立,语气温和,“这位江姑娘,之所以在林子中没有出事,乃是因为她本身的问题。”

“她是飞头蛮。”

杨广凝眉,“这是真的?”

梁泉眉眼微敛,点头,“贫道在看到她前,也以为是杂谈,不过显然是真的。”

晋代干宝曾在所撰写的《搜神记》中记载,曾有吴国大将军朱桓偶见“落头氏”。《搜神记》一贯被当做所谓杂谈,杨广倒也是曾看过。

飞头蛮外形常为女子,夜半入睡后,其头颅会与身体脱离,自在飞行。但是在天明前一定要回到自身,不然天亮后便会死去。

梁泉道,“江婉婷还未意识到这点,等她知道后,就会开始学会控制。”

许是他们血脉中掺着上古痕迹,残留至今,在江婉婷身上显露出来。

杨广伸手拦住了梁泉,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神,“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梁泉用眼神表达疑惑。

杨广慢悠悠地说道,“你是打算就这么进去告诉她这件事情?”

梁泉沉默半晌,点点头,“不论江姑娘接不接受这件事情,这都是她需要知道的。”飞头蛮在能控制前,头颅的离开都是随机的,并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幸运,若是被外人发现,后果可不比今日。

她们这一族未定的事情太多,不早做打算,日后难料。

梁泉转身进去,不久后,房间内传来哭声,那悲痛恐惧的声音,让杨广突然想起了他的母亲。

独孤皇后是杨坚最爱的女子,作为国母,独孤皇后也一直是落落大方,从没有任何失态。

他头一次看到母后脆弱的模样,是隋文帝宠幸尉迟女后。独孤皇后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却是来自她深爱的丈夫杨坚的背叛。

那浅浅轻轻的哭声,像是蜿蜒了十数年,在此刻因为那江姑娘的哭声,又一次重现在杨广面前来。

杨广烦躁地按住正爬到他肩膀上试图和小木人会师的小纸人,然后笑眯眯地说道,“你想和它玩,不如和我玩?”

小纸人疯狂摇头,啪嗒地从杨广的指尖滑出来,然后一股脑儿地跳到地面上,活似后面有只盯着它的狂暴巨兽正在不满地甩着尾巴。

梁泉重新出来的时候,杨广的脸色早就恢复了正常。

小纸人紧紧地抱着梁泉的小拇指,甚至把小短腿也给缠上去,然后把纸脑袋凹折进去,倒着靠在了胸前。

梁泉无奈地看了一眼小纸人,这样的姿势它已经很多年都不曾出现过了。

“你生气了?”梁泉轻声道。

杨广随意地摆了摆手,“要是我随时随地都发脾气,岂不是容易早衰?”

杨广这状似无意的话语,却让梁泉一下子想起了说过的话,心情有些沉重。

的话要是搁置到杨广身上,顶多引来他一阵笑话,便轻描淡写地抛开。

杨广有着莫大的自信从容,哪怕是这上古神兽的话,哪怕是所谓的天命,也不能阻碍他。

半天后,城门口又开始了喧哗。

梁泉站在客栈前,正好看到捕快推着板车过去,上面盖着白布。

城外林子处,寻到了七具尸体,正好是所有跟着江家出县城的下人,而且他们所有的人,脸都不见了。

前段时间刚刚闹出了数起凶案,昨夜又有江家纵火一案,这眨眼间早上又出了这凶杀案,闹得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不停地讨论着这件事情。

客栈内来往的行人多,也有走南闯北看多了事情的,当即就有一个人说道,“是不是山贼在城外劫走了江家的车队,然后弄了人皮面具,才进城来放火烧了江家?”

江家的情况已经清点得差不多了,据说值钱的大件小件都不见了。

坐在他对面的人立刻反驳道,“昨日你也在城门口站着,难道你没看清楚那江公子的模样?”

那样子,哪里像是人皮面具?

“咳,那也可以是威慑,剥了人皮,也不一定要用。”被反驳的人有些站不住脚,当即又说道。

各人有个人的想法,大家各自的意见也让整个客栈的一二楼都充斥着话语声。

江婉婷原本就被这变幻莫测的事情所打击到,眼下又亲眼站在楼上看到了这一出,当即情绪又有些崩溃,整个人在屋内呆坐了一下午。

等江婉婷冷静下来后,已经是晚上。

“道长,不知当日我大哥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江婉婷的性格出奇坚毅,在得知了家人的情况以及遭遇后,仍能迅速地冷静下来。

梁泉道,“那些假扮家丁的,应该是一种名为的异兽,至于你大哥身上到底是什么,贫道暂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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