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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摩,”他认真地开口,“除了一事外,你都不用担心贫道会站在你的对立面。”杨广把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上的核桃,比梁泉还清楚他话下的含义。

梁泉的性格如何,从他昨日的表现便能知晓,杨广最不喜的就是这些满口道义,张口经纶的人,可一再容忍梁泉,也不知多少次了。

梁泉起卷轴,两人的话题自然而然落到了刚刚的身上。

杨广对的问题一再发问,要不是梁泉认真解释了看似温和下的实际战斗力,杨广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或许会引来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梁泉平静地开口,“一事事关重大,阿摩的人虽口风严密,但万事无绝对。尊者已经下了禁制,出去后不得和不知此事的人详谈。”

杨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看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泉离开后,杨广独自一人坐在营帐内,下意识摩挲了下唇。

他们两人,无人提起这件事。

杨广眼神幽暗,浓郁黑色翻滚,他沉吟不语,神色越发危险起来。

最终,他露出极淡的笑容来,几不可察。

第24章虚耗

离开大云山前,他们又在山中停留了两日。

大云山大雨连绵,刻意赶路太过危险。杨广要侍卫扎营后,招了几个跟随而来的近臣商议事情。

梁泉并没有呆在帐内,而是在雨中跋涉绕着营帐走了一圈,这才安心下来。那百个侍卫虽然有些虚弱,大抵没有问题。

他已经确信,当初师傅要他来此,或许便是为了镇压睚眦。又或许不是,但是走这么一遭,总归没错。

虽大害了一场,但又因祸得福遇到了,算不得坏事。

大雨绵绵,大云山的水势一再暴涨,如果当初梁泉他们两人再晚一日出来,怕是挡不住那冲势了。

梁泉迈步走到高坡上,从这处可以清楚地看着底下冲刷的溪水。原本清澈见底的溪水浑浊不清,翻滚着卷走砂砾土石。

在这片漫漫水域中,一个龟壳慢慢地探出来。

有点大。

咳,是。

梁泉随意坐下,雨滴顺着梁泉的头发滴答落入土壤,渗透出的小水流顺着裂痕滴答溅入水面,发出与那些从空中坠落的雨滴一般清晰的滴答声。

“你该离他远些。”的声音雄浑憨厚,这般大的动静,却唯有梁泉才能听到。

梁泉温顺地垂头,看着那在水中沉浮的龟壳,“阿摩性格虽变化无常,但也不是坏人。”

“呵。”冷哼了声,显然怀有不同的意见。若非与他师傅有旧,他也不会再次来提点梁泉。

梁泉微偏着头看,“尊者何尝不是喜欢阿摩,这才没下重手。”

:??

他想把小道士给拽下水醒醒神。

梁泉敛神,雨水顺着他的侧脸往下溅落,他知道身后的几个侍卫正在踌躇着是不是要上前来。

“阿摩乃是小道旧时好友,他已然忘却,小道总不能不管。”梁泉轻声道,他知在眼中,这等事情不过过眼云烟,除开自身根基外,又有什么是能历经千万年冲刷?

咕噜噜地吹着泡泡,“你真不像他的徒弟。”那家伙性子狡诈,坑蒙拐骗不要脸,吊儿郎当没正行,怎么教出来的徒弟如此正经。

梁泉抿唇,露出个乖巧的笑意,“师傅也是这般说。”

往下沉,这次他的声音是直接出现在梁泉心中,“往北而去,你或许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巨大的漩涡后,水面上恢复了以往。

梁泉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看着身后站着的几个侍卫,“你们想同贫道论道?”

那几个原本还站着用眼神争论的侍卫立刻站直了身体,为首的那个侍卫踏前一步说道,“道长,陛下命我等跟随道长,以防道长有不时之需。”

梁泉用阿摩翻译器转了一下,这该是看住他别跑了的意思。

梁泉冲他们颔首,“至少记得撑伞。”他温声提醒,从他们身边擦肩离开。

侍卫们面面相觑,淋得最湿的人应该是道长自己吧。

梁泉进入营帐时,顺手取了张黄符贴在自个儿身上,一股暖流顺着胸口流转四肢,很快连衲衣都干暖起来。

小纸人从梁泉的衣襟里面翻出来,站在他的肩膀上抱紧发丝,靠近他像是在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梁泉才能听懂的话,随后梁泉包容地点点头,“想去便去吧。”

小纸人在他肩膀上翻了个跟斗,然后一眨眼消失在营帐内。

小纸人怕水,外面又是大雨天,从外面出不去,于是它一不做二不休钻洞。营帐中间出现个小小的洞穴,它使劲儿往下挖掘,感觉不到水汽后这才朝着杨广的营帐方向跑。

哼哧哼哧挖了很长一段距离后,小纸人才停下了小转轮似的纸胳膊。

噗一个土疙瘩从杨广营帐内蹦出来,因为声音很小,也没人发现这个小小的入侵者。

小纸人贴着桌腿甩干净身上的泥,一抬头就看到木之华扶着桌面往下看,刚好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纸脑袋扁了扁,小纸人高兴地爬到桌面上,和小木人排排坐。

小木人比它还矮,懵懂地含着拇指,仰头看着小纸人手舞足蹈,然后在杨广猝不及防的时候,顺利地把木之华给带跑了。

“陛下,朝中的局势虽然稳定,但是大司马出事后,残留的势力一直在私底下接洽部分官员,这是名单。”侍卫首领把刚刚送来的消息递给杨广。

杨广却是看都不看这份千辛万苦才送上山来的东西,神色冷漠道,“主动接触的都杀了,剩下的先挪出长安城。”

隋帝简单粗暴的话语并没有惹来侍卫首领的诧异,记下来后才又躬身,把另外一份单独的小册子递给杨广。

杨广看了眼侍卫首领,这才伸手接过,方看了几眼便挑眉,“朕要你查了这般久,就只有这么一点消息?”

距离杨广要求至今,也不过几日。这是前头隋帝身边的黑衣侍卫按照惯例查了梁泉的事情,这才会这么快送来。

侍卫首领也不辩解,单膝跪下,“是臣之过。”

杨广把这小册子的内容看完后,这才慢慢点头,咕哝了句,“怪不得那小道长性格如此顽劣随性。”

侍卫首领低头,这世上最顽劣随性的主儿在嫌弃别人顽劣随性,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下属该如何反应。

昨夜坠水那幕,他们皆以为要以死谢罪!

杨广看完后把这小册子随手丢到炭火盆里面,“洛阳那边的情况如何?”

跪着的侍卫首领刚想回答,只听得内里有重物坠落的声音。他立刻警惕地站起身来,但凡入内的人都会卸掉兵器,即便如此,侍卫首领还是迅速地挡在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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