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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史诗传说。电闪雷鸣间,整片大地都仿佛被撼动。

风雪中夹杂着雨,滔天雷鸣连连,连劈三十六道!

天雷下,鹿蜀披风把杨广护得好好,逸散开来的雷光对他一点伤害都没有。

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耳朵可能有点小问题。

梁泉就站在距离杨广不远的位置,天雷硬是没往他这里来一次,都是在杨广头顶直接炸开,轰隆作响的雷声几乎要震碎一切,倒是把附近的树林子劈了好几下。

乍然巨响后,天空大放光,原本堆积在头顶的黑云开始散开,阳光挣扎着从破散的雨雪中洒落。

杨广神色沉静,唯有捂着耳朵的姿态显露了刚才的危险。

梁泉摸了摸小剑,待小剑消失后,他几步走到杨广身前,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唇轻动两下。

[恢复。]

杨广眼睁睁地看着梁泉的动作,暖和触感捂住耳郭,他只觉耳朵痒疼,片刻后又乍然离去。

梁泉回手,从衣襟里抽出了帕子擦手,看着杨广定定地看他,指了指他的耳边,“出血了。”

杨广默不作声地从怀里抽出了手帕擦拭,触及耳朵时,他脸色微动,“那木之华呢?”

梁泉抬头看着杨广的左肩,“已经化形。”

杨广挑眉,伸手摸了摸,摸到了一颗小小的水滴状硬物,仔细看来,却是发现里面睡着个不足指头大小的小人,外面结了一层小小的晶体。

“木之华似主,它因你化形,承你因果,自会庇佑于你。”梁泉从包袱里面抽出了一条穗绳给这水滴系上成为一条项链。眼下木之华只是在休息,等恢复后,自会和主人接触。

至于这时候人佩不佩戴项链,就不是梁泉所考虑的问题了。

杨广看着梁泉熟练的动作,似笑非笑地近身看他,“从前我们见过?”梁泉那微妙的姿态动作,总有些轻狂。

梁泉把弄好的木之华塞回杨广手中,淡定地说道,“数月前不是在山中有缘见过一面?”

杨广低低笑出声来,神色魅惑,他伸手摸了摸梁泉的脸颊,又顺着捋了头发,“小道长莫不是被我逮到狐狸尾巴了?”那低沉温柔的模样,像极了情人的低声呢喃。

梁泉平静的眸子对上杨广的眼神,偏头轻笑,眼眸深幽,“你若是当真发现了什么,让你逮住又何妨?”

隋帝是何人,做事向来随性,此前狩猎出事,他回长安城便斩了数百人,牵连者甚众。此刻不过是当着众人的面调戏一个道士,在侍卫眼中也算不上顶顶重要的事情。

只有那些剑门道士看不过眼,不过被老道长叫了几声,也没人敢去看了。

这场地中的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梁泉和杨广二人,默默做事,倒是显得他们两人格外清闲。

杨广帝王之身,清闲也是正常的,梁泉却是不打算多留,带着包袱就想走……走不动。

梁泉默默回身看着正扯住他袖子的杨广,此刻轻佻的模样又看不出半分帝王气概。

杨广性格诡谲,变化多端,梁泉看着他这般作态,也只是道,“阿摩莫要玩闹,贫道该走了。”

杨广恍惚,梁泉很少刻意说些什么,但有那么瞬间,他总以为他们是多年旧友。

第14章巴陵

梁泉走脱不成,只能随着杨广一同回了长安城。

长安城内,一路上夹道相迎的百姓无不跪拜在地,悄然无声,这等肃穆下,可见隋帝威严甚重,无人敢犯。顺着官道,队伍一路直达宫墙,很快就入了皇宫。

梁泉随着杨广入了长安城后,这位帝王并不打算放人,而是直接带着梁泉入了宫内,反倒是把那群辛辛苦苦前前后后做了不少事情的剑门道士丢到一边。

好在后续太史监恭敬地把这些人都给安排好了,没有发生太多尴尬的场面。

梁泉甫一入宫,便觉得眼前一亮,隋帝身上的龙气如龙归大海,龙腾渔跃,很是舒畅。

此处当真才是龙气归属之地。

杨广一路畅通无阻,带着梁泉入了宫殿。梁泉虽跟随在他身后,可在杨广停下来的时候,才听到他认真和杨广言道,“贫道这般入宫不好。”

杨广挑眉,抬手让侍从给他褪下外衫,“有什么不好?”

“会有娈童之祸。”

饶是杨广,也是顿了几息后才放下僵直的胳膊,扭头看着梁泉,琢磨了半晌才摇头,抬手让伺候的人下去。

再继续留着人,他或许得杀个干净才能清理谣言了。

梁泉跪坐在杨广对面看着他煮茶,行云流水的动作带着尊贵儒雅的气息,伴着对面那人的俊美容貌与不凡气度,若不是他是隋帝,想必是个很好的享受。

梁泉垂眉看着被推到面前来的茶盏,复抬头看着隋帝杨广,“阿摩带着贫道入宫,有何要事吗?”

杨广却没接着梁泉的话茬,挑眉看他,“小道长当真是不怕死。”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起这句话,不过那时候的身份通现在可是天差地别。

梁泉抬手摩挲着茶盏,那炙热的温度有些烫人,如同对面那位尊贵的帝王,“阿摩不也是不怕?”

隋帝懒懒地抬头,眉宇间的肆意凌厉至极,又在抬眸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化作眼眸里的波澜秋水。

离京登山,以身作印,若是寻常帝王,哪里会用自身做诱饵?

梁泉身怀奇异不假,隋帝一声令下也可召集千万将士,可方士神异,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也不是难事。

隋帝三番两次招惹梁泉,看着轻狂无意,又岂不是因为底蕴强悍,自持高傲?

只是道理都懂,说清就太傻了些。

……

近日来,朝臣们得知,隋帝身边新出现一个道士。

隋帝向来谨慎,身侧跟着的无不是经年累月得到信任的侍从,这数日来出入都带着那道士,看着便让有心人心中不安。

朝会上,隋帝坐在御座上,距离御座不远的下处摆放着一张椅子。

位子上坐着位目不斜视的道长,年纪甚轻,姿态稳重,看着俊秀不凡。

这道士不言不语,和朝堂颇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直到大司马牵扯到了他。

隋朝大司马的职位早就不是实权,在隋文帝和隋帝两朝后,开始成为一个虚职,只不过当今坐在这位置上的人,是个倚老卖老的性情,加之家世根底厚实,硬也是在隋帝眼皮子底下惹了不少事端。

大司马怒目看着梁泉,言辞凿凿,“陛下,这道士身份不明,目无律法,又无官职在身,怎可高坐殿堂!”

他态度激烈,把梁泉抨击得一无是处,声量之高昂,差点划破天际。

梁泉缓缓睁眼,正好对上大司马的视线。

在他眼中,大司马身上环绕着黑雾,没有半点生气。

通常人身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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