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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爸爸说什么都对。”

“我不会杀他的。”顾清拍了拍他。

里昂放开机械眼,松了口气:“吓死人了,我以为我又要孤儿了。”

“就算是……也不会的。”顾清对他说。

顾清身上暴风雪的感觉终于平息了下来,里昂从他身上起来,坐在他身旁,为自己刚才的卖力演出略感尴尬。

“炸玉兰吃了吗?”顾清问他。

“嗯,”里昂点点头,“好吃。”

“玉兰花期短,我多给你做几次。”

里昂看着顾清平静而认真的眼神,乖乖地点了点头。

“卧室和洗漱室没有摄像头。”顾清对他说。

“哦,”里昂点点头,随后又用力摇了摇。他指着地上的变态对顾清喊:“你怎么会觉得我会那么想你?!”

顾清捏了捏眉心:“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是个普通焦虑的家长,不是一个极度焦虑的家长。”

“哦哦。”里昂平静下来。

“你怎么知道袋子里是什么?”顾清等了一会儿,脸色又一次变差:“是不是接了什么奇怪的信息?”

“爸爸,我忽然头好疼啊。”里昂躺在他腿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变态。

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猜的?他爸爸脸色变得那么快,眼睛里写满了“杀杀杀”,要么里面装了电锯,要么就是一些让他成为性玩具的东西。性玩具的话,里昂脑子里装的应该比那个袋子里的只多不少。他不敢让顾清知道的,如果他爸爸知道他为赛德莱娅写了性手册,一定会将赛德莱娅拆成零件。

装疯卖傻最好啦,温柔的家长都吃这一套。

顾清轻轻地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袭来,里昂感觉自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一动不敢动多么尴尬而感人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盼着他长大,又不希望他长大。哎~

第24章第二十二章

过了几天,顾清脸色稍微好了点以后,里昂将家庭教师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明月听。明月嘴张成“o”形,和他板子上吃惊的表情如出一辙。

【这是变态啊,他不会轻易罢手的。】

“那种废物来几次都会被电,没什么可怕。”里昂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还是感觉有点危险,你最近不要那么晚骑车回去了,我陪你一起。】

里昂抬手拧好螺丝,盯了他一眼。明月是非常文弱白皙的长相,淡淡的眉毛更让人觉得他弱的不行。

【(⊙o⊙)看我干吗?】

里昂推了他一下:“你确定你去不是送人头?”

明月“啪”地将板子合上,随便从地上叠了几大块轴承,两只手将它们抛起来,然后又轻轻地接住。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有力气?!”里昂惊讶地问他。

【低调,我小时候混拳场的。】他又举起了白板。

“咱们俩七八岁就认识了你怎么还能记住那么久的事?”

【不是故意瞒着你,就是难会想起来一点点,不多,还梦见过杀狗。o(>)o】

里昂点点头。他也有过那种时候,有的场景有的话很熟悉,好像以前发生过,也会做梦,但是醒过来就什么都忘了。

“我记得一点都没有你清楚。”

【不记得说明活得好,幸福安全。】

里昂信这点,这世界上不会有比顾清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顾教授没说怎么处理那个人吗?】

“我哪敢问,反正人应该还活着就是了。”

【应该?(ΩДΩ)】

里昂想起自己撒娇的场景,又是一阵恶寒,更讨厌那个变态了:“我爸爸答应我让他活着了,他要是自己找死,我也不想再管。”

【啊说这么多,晚上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

里昂看了看明月的小身板,哪怕见识到了他的个人能力,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他倒是也可以和明月一起住,但是一个人住惯了,感觉会睡不着觉。

“下次吧,我今天去看诺娜,会很早就回家。”

【这个送她。】明月拿出一朵水晶花,里面是一个巧的机械花蕊,摇一下就会发出催眠曲。

“感觉你在勾搭我妹?”里昂眉毛挑到额头上。

【话题有点敏感……】

贝多芬的音乐响起,下班的时候到了。里昂马上从地上一跃而起:“走了!”

【明天换我去看她!】明月拉住他的衣服,示意他看板。

“知道了。”里昂捏了下他手腕,从他掌心里逃了出去。

他夹着一个大袋子从楼梯向上跑,刚到二楼拐角就看到了他爸爸。他从一楼下来,手里拎着一个箱子,这个点在这碰见他很少见,不过也可能是替达西加班达西添女,天天翘班。

“爸!”里昂和他打招呼。

“去看诺娜吗?早点回家。”顾清淡淡地对他说。

“好的。”里昂敬了个礼:“晚上见。”

少年弓着腰几步蹿上楼梯,消失在顾清的视线里,他一直等到没有了脚步声,才继续向二层走。二层是个储物设计,灯光极暗,顾清慢慢地走,拐了弯才看到陶恒欢实验室漏出的微弱的灯光。

“您来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陶恒欢立刻给他开了门。

“他人呢?”顾清问他。

“还在地窖里。”

“你忙你的。”顾清对他说:“一会儿再聊工作。”

“他的预测结果。”陶恒欢递给顾清一张纸。

顾清越过操作台,拿着自带的箱子走下去。

那天晚一点的时候,他将试图伤害里昂的变态抓来了这里,化学阉割的药剂分几次注射,他要在这里呆到注射完成。顾清带好口罩打开箱子,同时撕掉了那人嘴上的胶带。

“我不敢了,不敢了,”那人用力地摇头,涕泪横流,“我再也不敢了。”

顾清拿过预测结果看了看,这人伤害儿童的概率仍是居高不下,并没有他说的“不敢”。他将那张纸扔给他,拿出了一针神松弛剂。

“这是什么东西?”他看了一眼报告,又将它扔了回来,“你是他什么人?我不敢了!我保证离里昂远远的!”

“不要称呼他的名字。”顾清捏起他的胳膊,将药剂打了进去。

“他太好看了……”那人努力吞咽口水,含糊地呓语,“太好看了……他的眼神太好看了……”

顾清极为不耐地听他说话,又一次捏紧了口袋里的手术刀。

“他是我做梦都想得到的珍宝……我见过那么多小孩子,只有他,只有他!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什么都懂,却像孩子一样天真……”

顾清身后传来了陶恒欢的脚步声,他将顾清挡在身后,用一块新胶布将那人的嘴和眼睛重新粘好。

“教授,”他转过身恭敬地说,“交给我吧,您替我看一下最近的工作,我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让他说。”顾清对陶恒欢说:“生物在死前都有发声的权利。”

陶恒欢将胶布撕下来,站到了顾清的身后。

“死?”他笑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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