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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陶恒欢刚亮起的眼神又慢慢暗下去,“对不起啊,当初忤逆您的意思。”

“你不要见我一次道歉一次,也不需要这么重的字眼。我最近在想要不要送里昂去普通的学校上学,我记得陶双尧应该是在上小学吧。”

“双尧,陶双尧很不喜欢,觉得同学幼稚又无趣,去了经常和同学吵架,每天回家身上都有伤。”陶恒欢快速答。

他尽量掩盖对陶双尧的感情,但是他身上很浓的药酒味道还是在告诉顾清他很在乎。时间过得真快,当初十几岁的青年,现在也是养育着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恒欢,”顾清想了想对他说,“莉莉安那里有治外伤的药,我明天拿来放在这里。里昂每天在金属堆里滚来滚去,受的伤也很多。”

“谢谢您。”年轻人讷讷地答,整个人越来越拘谨。

“心理医生的工作还在做吗?”

“嗯,前几天已经转正了,”陶恒欢答,“我喜欢这个工作,能接触到第一线的患者,我想多了解心理疾病和神疾病之间的关系。而且”陶恒欢抬起头看着顾清,“我有固定的办公室了。”

“那我应该叫你陶恒欢大夫。”顾清笑了一下:“恭喜你有了自己的事业。”

陶恒欢愣了一下,也展眉笑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扶着台子蹲下去从他的实验台下面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里昂的预测结果,我不小心看了一眼,但是我发誓我会保密。”

以激素为基础的个体预测,顾清一直关注的应用方向。实验室里也有人在做这方面,但是没有陶恒欢的速度快,分类详细。

顾清冲他点点头,拧开文件袋,将那份报告拎出来看了看。

上面预测的东西五花八门,除了实验室里也能达到的分项,陶恒欢在预测个体情感变化方面的创新格外明显。顾清翻了翻报告,看到了非常扎眼的一条:他会在性成熟后爱上他最亲近的人。顾清又不相信地往回翻了翻:性成熟年纪12周岁。

顾清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放在了炙热的铁板上,不由得皱起眉。

“我的预测不一定准确的。”陶恒欢小心翼翼地说。

“不要贬低自己的研究成果。”顾清将报告合上放回了袋子里。

“还有一件事,”陶恒欢对顾清说,“上次的雇主想请您再写一个程序,出上次两倍的价钱,我不知道您是否还愿意接这样的工作……”

“愿意,”顾清干脆地点点头,“可以再多一份,上次工作你应得的那部分,我打回你卡里了。”

“我不要,”陶恒欢忽然激烈地摇头,“我不要您辛苦挣来的钱。我不是嫌弃您的劳动……”

“恒欢,抬头。”

陶恒欢抬起头,镜片后面的眼睛有点发红。

顾清认真地看着他:“你没必要每次都解释,我不会将你往坏处想,你也不需要将我们两个的关系往最坏想。”

“我不想忤逆您的。”他说着又低下头。

“人都有不得已,”顾清对他说,“我们都是当爸爸的人,不要低着头……”面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没有动,顾清担心自己说得太严肃,又添了半句:“除了赚钱的时候。”

陶恒欢肩膀抽动了一下,头还是没抬起来:“您付我工资的,还是两份。”

顾清看着他,深知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走了,过几天见。”

顾清从二楼出来就听到里昂在三楼闹腾的声音,他先回了实验室将那薄薄的一张纸抽出来扔进了碎纸机里,然后下楼去找里昂。

里昂驾驶着一辆简易工程车在和一个遥控机器人对战,放水的桌子上摆着一块蛋糕和一杯咖啡,旁边立着“给爸爸”的牌子。

顾清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吃蛋糕,然后看着小孩在场地里疯玩。

12岁的时候……初恋吗?

最亲近的人,会是谁?

达西还是这些机器人?如果真的和机器人恋爱了怎么办呢?

“爸爸!”里昂清脆地喊:“看我剁掉达西的头!”

“你做梦!”不知隐藏在哪堆金属后面的男人高喊。

里昂从工程车里跳出来,拿着“光剑”按下了机器人的开关。

“作弊!”达西从远处冒头。

“bla,bla……”里昂将“光剑”别在自己腰侧,几步跑了过来,“蛋糕好吃吗?我亲自做的,威利斯228磅,受到了我无情的嘲讽。”

“很好吃。”

“这是什么?”里昂指了指顾清身侧的档案袋。

“你哭着闹着要的预测报告。”

“没有哭闹好吧……”里昂边嘟囔边打开了档案。

“哇,我18岁的时候能长到1米85!爸爸,比你还高一点!”

“那你现在也不到1米4。”达西走过来拿走了他的档案。

“哇,不服?再来!”里昂将剩下的纸塞到顾清怀里,又一次跳上工程车。

闹了半天只想看看自己将来会长多高吗?顾清摇摇头将那些纸好,看着场地里不断发出傻笑他叫胜利的微笑的里昂,心下无限感慨。小孩如空旷大地上的野草,遇水即生,迎风生长。他可能将事情想得太严重了,不过是初恋而已,几天就忘记了。

但如果不是呢?如果里昂走不出来,又变回他三岁以前那样的性格,而他那个时候已经死了,要怎么办呢?

一个后事不知如何安排的将死之人,丢尽了盖亚的脸。

第14章第十二章

里昂最近觉得他爸有点怪。他吃的越来越少,有时候一顿饭也就吃两口,剩下时间就用一种非常冷静、几近冥灭的眼神审视着他。是的就是这几个词,他翻了无数次字典找到的形容词。他爸可能没注意,他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别人已经能离他俩多远就多远了,里昂从小习惯了,但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吃。

“要不你带他出去走走。”听到他的苦恼后,达西说。

“去哪儿啊,我没钱。”里昂摇了摇头。

“我给你发的工资呢?去趟不莱梅、柏林什么的够用吧。”

“我想带他去一个不会下雨的地方。”

“沙漠?”达西摆出非常困惑的表情:“我看今天就没下雨,你中午带他去公园转转得了。实验室搬到策勒以来,他连策勒都没看全过。”

“我爸不是一直在这上班吗?”

“不是啊,之前在柏林那边的一个农场里,什么好吃的都没有,进城就堵车,没有现在好。”

“因为堵车搬家?”

“不是,”达西脸色沉重了不少,“是金属爆炸,顾清他们实验室炸死了一对夫妻,留下了极限配比率,我们现在用的合金,里面都有那种金属的成分。”

“真理与他们同在。”达西半跪下去,低头默哀了几秒。

里昂也跟着默哀了几秒,然后问:“那种金属要用来做什么呢?”

“用处很多,我想用它来做变形机甲,穿着它站在太空里。”

“我爸爸要用它来做什么?”里昂追问。

“不知道,”达西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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