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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丞相大人将这枚平安结送还陛下。”

楚谡笑了一声,对着空气说道:“拓跋肆,我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不重,就是太伤人。”

楚谡一怔,黑暗处的传来熟悉的笑声,楚谡问道:“童寿大师?”

“想不到公子还记得我,公子可比拓跋肆顺眼多了。”童寿从黑暗处走来,脱去了僧服,换上了一身平常人的衣服。

“大师深夜探访,可有事?”

童寿点头,从怀中拿出两端红绳道:“公子还记得这个吗?”

楚谡哪能不记得,这不就是当初绑住他和拓跋肆的红绳嘛,楚谡耳尖不自觉染上了一抹红,也就是这红绳似乎将他与拓跋肆拉得更近了一些,点了点头道:“那枚红绳。”

童寿点头将红绳三两下编成了一枚更巧的同心结,笑了笑道:“你可知道,这姻缘结绳是神物,可他绑住的从不是什么所为命定的有缘人,也就说他绑住的不一定就是公子的良人。”

“那他为何绑住了我和拓跋肆?”楚谡似乎有些失落,抬头问道

“他绑住的至始至终都是两颗互相吸引而又蠢蠢欲动的心。”童寿说完,为等楚谡反应过来,童寿已经消失不见,唯一证明他来过的痕迹,便是身边这一枚红色的同心结。

“相互吸引,蠢蠢欲动的心?”楚谡难得开始审视起自己的心来,拓跋肆的心也在吸引着他吗?

第17章第17章

楚谡开始审视自己心的同时,拓跋肆的肉体却在饱受摧残,秋雨的到来没有让拓跋肆清醒,却让他越发的执着,跪了整整三日,挨了整整三十鞭子,拓跋肆一改往日小杖则受大杖则走的原则,三十鞭子抽在身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誓死要做铁血硬汉。

三日的不眠不食,拓跋肆面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跪在地上也是摇摇欲坠,冯太后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这三日她也是陪着拓跋肆不眠不食,第四日冯太后忍不住了,拓跋肆背后的伤口已经全部溃烂,被雨水一刷还带着浓水。

冯太后手持着家法,被人搀扶着站在拓跋肆面前,嘶声裂肺道:“为什么!为什么就要执着这么一次,你尚无子嗣,陷在楚谡身上,这天下该交给谁,这大好的天下,是你父皇的最爱,是他用一生换来的太平天下。”

拓跋肆浑身颤抖着,嘴皮干裂开,他抿了抿咧嘴一笑:“姓拓跋的那么多,干嘛非得是我儿子,母后...儿子求你别阻拦儿子。”

冯太后心疼的抱着拓跋肆,眼泪滴在拓跋肆的身上:“你爱楚谡,他不爱你,他不爱你呀,这三日他来过吗?”

拓跋肆挂着已经麻木的笑容:“儿子现在还不疼,儿子求一个心死,母后与儿子打个赌吧,儿子跪在这三日,若楚谡来儿子此生便认定他了,若他不来儿子便死了这条心,安心大婚,做您的好儿子,您觉得如何。”

冯太后始终不愿开口,她不能断送拓跋泓这一脉的江山,可拓跋肆的模样,她实在心疼,憋着一口气半天才厉声道:“三日!哀家答应你三日的时间若他没有来见你,你就放弃,从哀家下懿旨让他在自己府内办公距今已有差不多十日,既然十日没来找,再多三日他也不会来。”

冯太后转身不愿将自己的软弱公布于世,她真的发了怒,没叫拓跋肆起身,而拓跋肆打定了主意,跪在长乐宫前,根本就不顾自己的身体,他盼望着,盼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三日的最后一日,深夜,拓跋肆不知晕倒了几次,每次醒来总是挣扎的回到长乐宫继续跪着,吴用心疼的紧了忍不住问道:“陛下您本就为了欲望,怎么如今您放不开手了?那欲望得不到,奴才替您寻更好的姿色,定比楚大人好上万分,求您别折磨自己了!”吴用是哭着说的,拓跋肆跪了几日,他也跟着跪,可他并没有那三十鞭子,他的陛下从未受过如此的委屈。

楚谡没把他放心上,拓跋肆是知道的,可临了该放弃的时候,他也摸不清自己究竟是赌楚谡的一颗心,还是赌自己的一口气,放弃总是他是做不到了,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陷的那么快那么深,以至于原先五分欲五分情,到现在一颗心扑在楚谡身上是回不来了,拓跋肆在赌,只要三日没过,只要楚谡来,他甘愿放下一切尊严。

拓跋肆不知道的是,楚谡并非没有来过,只是到了宫门,荀裕被软禁在家,新换的羽林军根本就不认识楚谡,更不知道原先拓跋肆下的旨,楚谡唯一一次入宫,便被拒之门外。

“陛下天亮了。”吴用嘴皮泛白,一张口提醒了一句,头便低下摇摇欲坠,吴用已经虚弱的不成模样,更别提有伤在身的拓跋肆。

冯太后走出来,温声劝道:“肆儿,该放弃了!”

拓跋肆苦笑摇头:“不...楚谡肯定想要进宫,定是有什么事...。”声音戛然而止,拓跋肆也找不出理由在去搪塞,拓跋肆还强撑着神。

冯太后不明白,怎么拓跋肆如今这么倔强,这么不肯服输,她厉声道:“非要哀家再请家法惩罚你,你才愿意醒来吗?”

“儿子愿意领罚。”

吴用着急了跪在地上磕头哭喊道:“太后娘娘万万不可,陛下已经虚弱如此,您要罚,罚奴才。”

雨有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下,便听见拓跋安的声音传来:“太后,要罚,要重重的罚,由臣来罚!”拓跋安快步走向冯太后,在他身后还跟着将军顾子奉,顾子奉见情势不对赶忙转身退出了长乐宫,拓跋安抢过鞭子,冯太后眼中闪过不忍,张口想要阻拦。

便看拓跋安已经走到拓跋肆身边,抽下狠狠一鞭子。

“这一鞭我打你不孝。”

“这一鞭我打你无能。”

“这一鞭我打你有负天下!”

“我只抽你三鞭,因为你有罪但你无错!”

狠狠三鞭,拓跋肆像麻木了一般,拓跋安跪倒在地,九尺的男儿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红了眼眶,拓跋安对着冯太后道:“臣不能在动刑,无忌有罪,可无错,太后娘娘不能计较他的错,情之一字从来都是没有错的,无忌跪了六日,虽输了赌注,却也证明我拓跋家的男儿,因情而生,为情而狂,真性情也!太后娘娘解了大婚的旨意吧。”

“对!太后娘娘,我不愿意嫁给拓跋肆,他这样的人配不上我!”路梦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同样消瘦了许多,走路哆哆嗦嗦,看来她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过,走到拓跋肆身边道:“我不愿嫁给你,我可不要与一个男人争宠。”

冯太后气急攻心,捂着心口道:“你们...你们!”待得冯太后缓过气来道:“哀家说不过你们,随你便!”

拓跋肆脸色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仅一下他的面前就带着血沫,声音颤抖着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委屈:“太傅,肆儿不甘心!肆儿不甘心!”话音刚落,拓跋肆便晕倒在地,拓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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