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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的摆好了席子,自己赶忙退下,拓跋肆又仔细打量了四人后,随意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将四人叫了出去。

拓跋肆问道:“这四人如何,朕不知道,太傅向来掌管军事,你觉得如何呢?”

拓跋安道:“这里面论资历该是山甲,山甲镇守北方多年,战功倒也足够,可堪一用。”

拓跋肆望着路丞相,路丞相眼光毒辣,故而路丞相的意见也该作为参考:“老臣不管军事,这几个人都是我大魏的栋梁之臣,不如考考他们,老臣以为资历固然重要,身为中领军掌管禁军,更应该有着敏捷的思维与判断力,不知陛下和太傅大人觉得如何?”

拓跋肆直起身,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如何考?”

路丞相起身走到拓跋安面前道:“这就得看太傅大人的了。”

拓跋安看上去很是不满,指着路丞相道:“你个路老头,到是会给我找麻烦,行吧,陛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拓跋肆已经站起来,朝外走去,刚出了殿门,楚谡和吴用站在一块,拓跋肆见楚谡,心里直泛酸味,嘴唇动了动,话却凝在喉咙中,拓跋肆摆了摆手道:“吴用你也不必跟着朕了,朕要一个人走走。”

楚谡低着头,眼底带着些无奈道:“陛下...。”

拓跋肆顿时移不开脚步,定在原地倔强着不愿转身。楚谡又唤了一句,语气柔和了许多:“陛下不要和郡王闹小脾气了。”

拓跋肆气的牙痒痒,这符夙连根毛都没少,除了踢到楚谡拓跋肆满肚子心疼外,他也就说了那么几句话,怎么就成闹小脾气了呢,拓跋肆想不通只道:“那符夙是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让朕跟他闹脾气?”

“郡王并无过错,陛下今日那一脚重了些。”楚谡直言道,依他估计,若这一脚真踢到符夙身上,今晚的大宴符夙也不必出现了。

说完两人又沉默了,吴用感觉这两人的气氛莫名的诡异,拓跋肆不愿听到符夙的名,可楚大人却一个劲提到符夙。

拓跋肆转身看着楚谡那双桃花眼,眼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拓跋肆从中还感受到了一些委屈,一赌气,想着除了符夙能让他感到委屈外,只怕没人能在他心上惊起涟漪。

拓跋肆觉得自己心口又泛酸,转身便离去,他可不想自己生出软弱的情绪来,不为其他,单凭帝王之心便是虎狼之心,怎生出软弱来?

拓跋肆是走了,只是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太后宫中正忙着接见那些个‘谄媚’臣子的家眷,自己去了还怕让太后瞧出端倪来,拓跋肆四处走着,干脆到上林苑去散散心。

这一去,拓跋肆又遇见几个熟人,上林苑昆明池边的亭子内,拓跋肆刚走过去,就看见个衣服破烂,脑袋白净的人,架着鱼竿怡然自得的在垂钓,旁边则站着羽林中郎将顾子奉,点头哈腰的模样拓跋肆看着就来气,快步上前,揣了他一脚。

顾子奉骂骂咧咧一转身,脸都给吓白了赶忙跪在地上道:“不知陛下到来,有失礼数,陛下恕罪。”

拓跋肆找了个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一伸手又忍不住敲了下顾子奉的脑袋,要知道顾子奉是着盔甲的,拓跋肆敲上去,脆响。拓跋肆忍着疼骂道:“对着个假和尚你也能这般点头哈腰,你对得起羽林中郎将这个职务么?”

顾子奉委屈,分明是太后要他跟着大师,务必做到言听计从的!见顾子奉欲言又止的模样,拓跋肆手朝外指了指道:“给我滚蛋,看见你朕就心烦!”

顾子奉赶忙起身跑了,速度之快天下罕见,只怕顾子奉此生的内功都用来跑了。

童寿笑问道:“陛下心中有疑惑?”

拓跋肆有些惊异,背过身去不肯动与他说话,童寿摇了摇头,摸了摸光亮的脑门心道:“僧人其实也擅长解惑,陛下若想问,僧人十两银子一个问题,您觉得僧人答的对,您再给。”

拓跋肆白了童寿一眼,只是这四周无人,或许也只有童寿能为他解惑了。

“假和尚,朕问你,你既然能够所谓未卜先知,那你告诉朕,朕的有缘人是不是楚谡?”

童寿捧着鱼竿,见鱼迟迟不上钩,缓缓的又放下了鱼竿,转身认真的看着拓跋肆道:“陛下觉得呢?”

拓跋肆沉默了,良久才说道:“究竟是朕问你呢,还是你问朕?”

童寿笑着摇了摇头低念道:“阿弥陀佛。”

“陛下为人随心所欲,您所做,即您所想,您的缘分也就是您的心。”

“朕以前心意如何,朕清楚得很,现在朕不知道了,朕不想被感情所困,可朕好像又过分在意楚谡。”拓跋肆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道:“当真是咄咄怪事。”

“陛下自己说出了答案,僧人便不钱了。”

拓跋肆皱着眉头,开始深思起他对楚谡的喜欢究竟有多少,他不愿意陷得太深,那样太被动,拓跋肆是一个善于挑战也善于放弃的人,一旦他认为挑战下去也无益于他时,他会放弃的很果断。

“陛下可知缘分握在您的手中,同样也握在楚公子手中,您要明白自己的心意,您得在楚公子身边思考,而不是在僧人这,楚公子似乎也面临着与您同样的问题呢。”

拓跋肆冷笑一声道:朕与他不同,他那一颗心小的很,恐怕都送给符夙了吧。”说完这句话,拓跋肆楞了一下,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不甘心:“朕看着那个符夙,心里嘴里都泛酸,朕要是不喜欢楚谡,那朕肯定是有孕了。”

童寿哈哈大笑起来,就连眼角也闪烁着泪花,突然童寿哎呦一声,一尾肥硕的鲤鱼,自己扑了上来,扑腾了两下,被拓跋肆一脚踩晕了过去。

童寿捧起鱼,查看了一番后,道:“阿弥陀佛,陛下怎么把他给踩死了呢。”

拓跋肆翘着腿,低头沉思着,抬起头这条‘断气’的鱼忽然活了过来,一蹦又回到了河中,拓跋肆摊手一脸无辜:“这可是他自己装死的。”

童寿捧起鱼竿,无言以对。

第11章第11章

宫中除了上林苑这一方清净之地外,四处都很热闹,太后下了旨意,让亲贵大臣们都在长乐宫候着,吴用和楚谡也得抓紧时间赶过去。

路上吴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楚谡走着一脸云淡风轻。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楚谡冷不丁的问道:“吴公公有什么想问的吗?”

吴用一个激灵,犹豫了半晌问道:“楚大人,陛下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楚谡脚步一顿,脸色都没变,淡淡说道:“从来只有臣子给皇帝添麻烦,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吴用点点头,幸亏拓跋肆不在,要是在的话最起码得踹他一脚,吴用想了想又问道:“虽然奴才觉得不太礼貌,可是楚大人您能感受到陛下对您的心意么?”

楚谡哪能感受不到,拓跋肆炽热的眼神,那绵绵不绝的礼物,那体贴入微的照顾,他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别人对他好不好,他还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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