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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不是认真的?“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情场浪子吗?”叶群没留神说了出来,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在其他人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了。

高甜甜仍然只是看着他,目光里有种他无法形容的复杂意味。“那天我在游轮上。”她轻轻地说,“我过了很久才知道这件事,你已经走了。”

叶群知道她说的是他查出癌症那天没能打通她的电话。他摇摇头,拉开露台的玻璃门,让高甜甜先进去:“都过去了,没有关系。”

“我没想到你会走这么远。”高甜甜在踏进餐厅的那一刻突然转身对他说,“我一直都很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叶群笑了笑:“不用跟我说抱歉,你没有对不起我,认真的。”在刚查出癌症的那段时间,他的确曾设想如果这个电话打通了,高甜甜会回到他身边吗?他那时侯大概只是需要一个能拉住他一把的人,那么他就不会如此果决地放弃治疗,也就不会开始环游世界,更不会遇到兰斯。

“别再想这件事了。”叶群说。在前女友面前出柜说不尴尬是假的,他真诚地祈祷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

第二天早上为了坐热气球,他们五点就起床了。纳帕谷早晚温差很大,太阳完全落山后和尚未升起之前,晒足一整天冬日阳光的温暖空气也被冰凉的寒意取代。

兰斯把他的手揣进大衣兜里,他们两人靠得很近,而冬天的衣服厚重宽大,从背影完全看不出这个小把戏。

“你真幼稚。”叶群懒懒地哼了一声,并没有抽出手,他挺愿意配合兰斯有些黏黏糊糊的小情趣,像任何一对热恋期的情侣一样对这些用来增进感情的小手段乐此不疲。但他总觉得他们的热恋期好像永远都不会过去了。

兰斯脸上扬起得逞的笑意,更紧地扣住了他的十指,“这叫浪漫亲爱的。”

黎明之前,气温最低、风速最小,是热气球起飞的最佳时刻,游客们可以在天空中看到日出,因而乘坐热气球是来到纳帕不得不体验的活动。

叶群和兰斯办理好登记手续打包好行李后,在等待区等待气球充气,整个热气球之旅大约要花上三四个小时,结束后他们正好能赶上vignoble酒庄开放。

他们不认为同性恋低人一等,但也没必要把我是基佬写在脸上。因而在外出的时候,他们大多保持着适当的安全距离,不会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但是当热气球缓缓上升,加州金色的阳光穿过山谷,连绵起伏的丘陵和美丽的海岸线在脚下呈现出清晰的轮廓,又逐渐在视野中渐渐模糊。在这震撼人心的美景中,同一个热气球上的一对情侣拥吻在一起。

这架热气球上几乎全是情侣,起彼伏的口哨和喝声中,更多人开始接吻或者是激动地拥抱。

气球飞越最高点的那一刻,兰斯亲吻了他,或者说是他们同时靠近了对方,然后嘴唇碰在了一起。不带任何的□□意味,纯真得像是品尝一个芬芳的苹果。

叶群睁着眼,阳光下的兰斯让他恍然想起在卢浮宫看过的赫拉克利斯雕像。他的皮肤光照人,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被灼成金色,英俊得仿佛沐浴在太阳之下的希腊神。

他心跳如雷,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失了真,这一刻他想不到还有比在热气球上亲吻恋人更加浪漫的事情。

在他那段长达半年的旅程中,途径土耳其卡帕多西亚时,叶群也曾有机会坐热气球。但他那时以为自己快死了,人间的一切欢愉都无非是在加深他的痛苦。可现在不同,他感到满足和幸福,无论是壮观的日出还是葱郁的山谷,都有人和他一起分享。

气球在空中停驻了一段时间,随即缓慢下降。他们飘过整个山谷,石砌的壮观城堡掩映在晨曦之中,每一块砖都透出一种古老的神秘,在微亮的天幕下诱人靠近。而城堡酒庄的不远处就是纳帕谷最古老的酒庄贝灵哲,云中漫步的拍摄地之一,从他们的方向望去只能看见一个尖尖的屋顶。

十点钟,vignoble酒庄刚刚开放,他们是第一批客人。老板是个鬓角发白的中年人,卷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得体的西装三件套。小型酒庄没有其余的工作人员,老板和他的妻子亲自带着他们参观。

这家酒庄占地一百余亩,在葡萄田中间修了一间平整敞亮的开放式平层,延伸出来的露台上摆着几张桌椅,供客人们品酒,或是吃点东西。

每人需要交上50美元的品酒。如果是在夏天,还可以到葡萄园里去亲手体验剪枝和栽植。

第一种葡萄酒口感比较干,带有浓郁的水果香气,让酒味显得不那么强烈。

“它的名字是新娘的头纱。”老板带着点骄傲介绍道,酿酒的葡萄并不像那些黑葡萄一样易于生长,它们需要心的照料,从成熟到采摘再到被酿成葡萄酒,其间倾注着酿酒人无数的耐心和力。

“新娘的头纱。”叶群用夸赞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他举起杯子逆光观察葡萄酒的颜色和清澈度。随即倾斜杯子,观察葡萄酒在接近杯口时的颜色。这样可以知道葡萄酒的年份。这款酒偏清淡,口感清新,在自然光下呈现出浅浅的白金色。

“你的手法很熟练,爱好品酒?”老板面带微笑。

他们穿着简便,兰斯脖子上还挂着相机,看起来就和普通的观光客没两样。叶群当然不会如实告诉老板他们是来考察的,他含糊地应了两声。

“这是迟来的丰,制作时需要把葡萄放在阳台上晾晒几个月,在很冷的环境里糖分也会更加地浓缩。”老板介绍说,“这样在挤压葡萄的时候,得到的就只是葡萄的甘露。”

“很甜。”兰斯说,“冰酒有时会太甜或是太浓郁,我喜欢这个味道。”

“这一款。”由于没有其他客人,叶群又看上去很懂酒,老板十分放松地和他们交流,“这是我的最爱,你们一定要试试。”

“这是用没有发酵的葡萄汁和法国白兰地混合酿造的,需要三年到十年。”

叶群低头嗅了嗅,由衷地称赞道:“非常棒。”

他们又品尝了其他几种酒,叶群其实不太能喝,没过多久他的脖子就红了一片。兰斯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一点点上头而已,不要紧,我还很清醒。”

叶群放下酒杯随意地问道:“酒庄里就只有你们吗?”他开玩笑地说,“照料这么大一片葡萄园,可真辛苦啊。”

老板认同地耸耸肩:“是啊,尤其是剪枝的时候,要持续好几周。采的时候也是,四五点就要起床,检测葡萄的酸度、糖度指标。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和妮娜也会请工人。”

这倒是正常情况,农场在获季节,兰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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