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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没有应答的声音,反而有轻微翻身的响动。

刘长老着急地拍拍他的肩膀,大着嗓门道:“我说你傻站着做甚?快进去看看啊!”

段寒生微咳,迟疑迈开步子,见刘长老想要跟着进来,怕万一钟清墨真发作得厉害,对他上下其手,又是抱又是搂的,这些亲密的举动,哪里好让别人看了去,于是道:“刘长老先忙吧,掌门大人不舒服时,是不喜被人打扰的。”

“有什么好不好的!”刘长老探着脖子,冲屋里头喊道:“钟掌门?钟掌门!我把段寒生带来了!”

屏风里传来如沐寒风的淡淡应答:“出去。”

“啊?”刘长老一愣,扯着嗓门道:“您寒毒好了吗?还要不要治病了?”

一阵短暂地静寂后,那声音才说:“本座说的是,让你出去。”

刘长老神一震,灰溜溜地后退数步,离开时,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这下,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段寒生深吸一口气,进去一探究竟。

他见床榻上人头蒙着被褥,身体卷缩成圆球,好不可怜,便要将这被褥掀开,谁知还没碰上,就被擒住了手腕

钟清墨用力往回一拉,段寒生便整个人都倒进了他的怀中。

他怒道:“你又骗我?!”

钟清墨好久没抱他了,黑色的眸子更是闪烁着异样的兴奋:“本座哪里骗你了?”

一边问着,他一边拉着段寒生的手滑进自己的里衣中,半真半假地说道:“这毒困扰本座十余年,发作时早就习惯了哪里会忍不得,做出那痛苦之状?”

段寒生见他身体确实冰凉,竟有些不知所措:“那该如何是好?需不需要帮你倒些热水来?”

“不要,本座想要沐浴。”

钟清墨的眸色幽深,带着隐隐的暗喻:“寒生与本座同去可好?”

段寒生点了点头,心道若是这听雪楼中药池能够缓解他的症状,也不用他自我牺牲,连续做那劳心劳肺之事了。

他想得天真,哪里晓得是钟清墨的阴谋诡计,现今毫无顾忌地搀扶着他往那药池之地走,再过些日子,怕是一想起这药池,便会双腿发软,心虚脸热,羞耻万分了。

段寒生扶着他,钟清墨故意用了七分的力道往他身上靠去,待到了药池,他脱了衣裤,浸入水中,只留出一个脑袋,和大半块肩膀。

“掌门大人慢慢泡着,我先出去了。”

段寒生看着水中若隐若现的一块块腹肌,遍布均匀,莫名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上次来这,他还没有这般浓烈的感觉,如今一旦直视,就想起钟清墨也曾架着他的腰肢逼他就范过,若是不愿,他手一推,便推在了这赤条条的腹肌上。

“不许走。”钟清墨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脚踝,将他一道带进池里,那狡猾的手顺道扯去了他的封带,滑近了进去,抚摸着细腻柔软的腰际,笑眯眯道:“寒生是本座的药引子,怎可随意逃跑?”

许是先前扯寒生腰带扯惯了,熟练得很,转眼间就将他的衣裳褪去一半。

四下无人的时候,温柔的亲一亲脸颊,寒生半推半就的,即使生气了,也是哄哄就好了。可惜他纯情又容易害臊,先前没确认心意时还能坦坦荡荡睡在一处,甚至帮他擦身也面不改色,现在靠得近些都会琢磨一番,恨不得两人离开十尺才好。

“寒生怎的跟从前判若两人了?”药池温度偏高,在水中又不至于太“坦诚相待”,刚好用来让寒生再次对他敞开。

段寒生僵着动作,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没有。”

钟清墨伸出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轻笑:“寒生应该知道,本座想做些什么吧?”

不知过了多久,段寒生是被横抱着出来的。

周身裹着毯子,缝隙中,可以看清密密麻麻的红痕,四处遍布在腰间,脖颈,还有胸膛上他脸颊绯红,泛着水光的嘴唇半张开,眼皮子无力地半垂着。

“寒生……”

钟清墨乘着怀里人没力气,含红了人家的耳垂,又挑开了嘴边殷红的唇瓣,不怀好意地吸吮起来。

等吻够了,在将他放开。

段寒生任由他捉弄,好不容易存了一些力气,断断续续道:“几……次……了?”

钟清墨故意卖了关子,等怀里人微恼,才道:“两次。”

段寒生气得使劲推搡他,只是周身无力,推着感觉如同普通挠痒痒一般:“上官离……明明说一天就要……三次……你偏做两次……你这混蛋……是不是故意的?”

他向来修养极好,着实是被这股子无赖的话气着了,才会说出“混蛋”这种不雅之词。

钟清墨将人揽得紧了紧,轻轻道:“寒生不可急于求成……”

这几月,段寒生进出登雪楼都是一瘸一拐的,是时候累得狠了,嗓子半哑也就算了,便是弯腰坐椅子,都是轻手轻脚的。

刘长老纳闷道:“你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磨药这般劳累?”

段寒生有苦说不出,只得顺着道:“确实劳累难受……”

刘长老一边感叹现在的小年轻吃不起苦,武功怠慢也就罢了,连磨药这等小事都会整得腰酸背痛,实在看不过去,一边宽慰道:“你呀,平时得多练,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钟掌门想要重用你都不行啊!”

段寒生没好气道:“刘长老若是日日被当成药引使用,也会终日腰部酸痛,难以走动。”

“嘿!你这小娃子!”刘长老吹胡子瞪眼:“老朽可不会如此!”

刘长老对自己体力一向信心满满,磨药而已,能磨出什么花样儿来?

直到某日傍晚,他不慎将送给媳妇的簪子落在了登雪楼中,原路绕回来寻,听见药池那处传来隐隐的抽泣声,顿觉古怪。

这不去不打紧,一去被吓破了胆,难怪钟掌门日日亲近这段寒生,恨不得将整个身子贴上去,原来是如此这般的关系!

池中水气朦胧,刘长老看不清晰,只是声音他就是变成鬼,也绝不会分错。

这时,他会想起近日种种,段寒生连路都不太好走的模样,说道药引那害羞闪避脸红的样子,不禁恍然大悟,心中怜悯,原来药引的意思,是这个啊!

这样断断续续,冬季都快过去,钟清墨的寒毒都未彻底解决。

段寒生被他哄骗,恼羞成怒后又极其容易受各种花言巧语蒙蔽。

刘长老是个大嘴巴,无意中戳破他俩情事后,传得门中人皆知,钟清墨没了束缚,明目张胆地像没了骨头似的靠着他宣誓主权。

幸好他摘了面皮,曾经与他一道入门的几位同期忍不住来,不然还不得胆战心惊,惧怕非常?

门中人好不容易接受自家掌门是个短袖,上官离带着秦隐从东篱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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