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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下,才歪歪扭扭地不动了。

“你可有事?”钟清墨锢住他的手臂,紧盯着那张失了血色的脸左瞧右看,又有一丝后悔。

终究是他太过着急,才使得寒生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段寒生抹去嘴角的血渍,深吸一口气,反握住钟清墨的手腕,道:“在下无碍,但是……”

他顿了顿,目光冷然:“这几个长老必须得死。”

他们已经知道了计划,若是放仍离开,不仅张无痕和勿须长老不会上当,还会假意同意赴约,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放心。”钟清墨展眉,宽慰道:“这四人,一个都走不了。”

他手中的剑缓缓翻转,发出悠悠银光,余下的几位长老被这光刺花了眼,到底是坐上掌门之位的人,气势自然不会输与他人,那样一动作,使得长老们莫名有些心悸,端着姿势迟迟不敢上前。

阿椒见同伴唯唯诺诺,不禁破口大骂:“你们还愣着做甚?他砍了老子的手!”

元宝长老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眼一瞪,脚一跺,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上去。

这人力气极大,莽撞又不好对付,钟清墨和他对打两招,发现这家伙招式狠毒,而且迫切地想要朝他身后的段寒生袭去,眼底饱含着无穷无尽地杀意。

钟清墨心系身边之人,不敢恋战,揽过段寒生一个转身躲过他的攻击,抬眸朝上官离看去。

上官离会意,提着裙摆,飞身一闪,一包药粉直冲他的脸面。

“啊”

这粉末带着毒性,转眼间他的脸部肌肤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开来:“好疼啊好疼啊”

让他这般痛苦死去不是名门正派的做法,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对不住了。”上官离摊手,满脸歉意道:“并非是我们虞清门想要断你生路,完全是因你出手在先,你若是要换个人袭击,本少主倒是有一些让你无痛死去的方法。”

“还有三人。”

说是三人,其中一个已经断了手,鲜血如注,完全没了战斗力,其余二人看着不像元宝长老那样难对付,一脸虚张声势的样子。

“你们也与这元宝长老一样,永远留在这酒馆之中。”

钟清墨甩了个剑花,那剑锋像是长了眼般准地刺向那两人喉咙,剑身是漂亮的雪白色,杀了人后,竟未沾一丝血迹。

那断了手掌的见大势已去,连滚带爬地就要逃开,却被欧阳宗主一掌拍在胸膛上,整个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下。

将这四位长老处置了,钟清墨面上不显,内里依旧忧心仲仲:“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难不会被传扬出去……”

段寒生听他这么一说,脑中突然闪过些许古怪,随着疑虑渐渐扩大,慢慢呈现出来:“……等等,我们在二楼打斗许久,为何却不见有上来询问情况?”

秦隐托着下巴,苦思冥想:“万一是他们没有听到呢?”

上官离捏了捏他软绵绵的脸蛋,没好气道:“怎么可能?这里膈音效果不佳,根本不可能存在听不到的现象,而且按理说,不管是掌柜的还是小二,那是最怕客人聚众闹事,应该第一时间赶过来才是。”

原本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壮汉,见四位长老皆已身首异处,大致了解了他们的实力,说话的语气更是唯唯诺诺:“张……张宫主已经同意赴约,我……我的话带到,你们该把我媳妇放了吧?”

“不行。”段寒生刚吐了血,头有些晕,拿了张椅子坐着,但并不妨碍他和壮汉攀谈:“这位兄台,你还没说,何时赴约呢?”

“明日!”壮汉急匆匆道:“明日午时,他会在东篱客栈等候!”

“那便好。”段寒生微微一笑,随即又深深叹息:“你作恶多端,我等本不应该放行。”

话音刚落,壮汉在短短一刹那间已经汗如雨下,身体不住颤抖。

“不过”段寒生想了想,又道:“你既然传递了消息,也算对我们有所帮助,只要明日张无痕按时赴约,我们不会再为难你,也希望以后你能改过自新,莫要再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了。”

那壮汉将头埋得低低的,半天只憋出一个字:“……是。”

他的眼睛定定看着被点了穴的女人。

欧阳宗主没好气地说:“放心,我们不会拿她如何,待本尊找着了我门中的逍遥剑师,便放了这位夫人。”

酒楼上一地的尸体,当他们把小二叫上来时,小二看着那血淋淋的尸体和手掌,跟没事人似的。

他措着手问道:“客官可是要清理尸体?”

欧阳宗主见状不禁惊讶问道:“你不害怕?”

小二镇定道:“这有何可怕?”

欧阳宗主指着那一个个死不瞑目的尸首问:“你看这一具具死尸,各个以不同的形态死亡,这具脸上还都是腐肉,你竟然没有一丝惧怕,难道还不奇怪?”

小二笑了笑:“这东篱岛上劫匪地痞多了去了,我早就习以为常,知道为何我明明听见楼上有动静却迟迟不上楼查看吗?”

段寒生正有这一疑问,此时抬首,静静听他如何解释。

小二淡然道:“这座酒馆上一个小二,便是在客人中间劝架,被误伤后失血过多而亡的,他可惜不珍惜生命,而我不是,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

段寒生挑眉问道:“什么办法?”

小二一摊手:“你们打架归打架,后续清理残局和桌子凳子的损坏都应该算清楚才是,这样你我都好和老板有个交代。”

段寒生不禁佩服:“你这个主意,倒是很不错,既能保住性命,也能保住酒馆财产。”

小二笑道:“那便付钱吧,客官。”

他们付了足够的银两,才从酒馆里出来。

钟清墨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一些事情。

段寒生他愁眉不展,低声问道:“怎么了?”

钟清墨淡淡回道:“本座认为那小二有问题,可是一时抓不住他的把柄。”

段寒生点了点头,了然道:“在下也有所怀疑,不如今日就住在这酒馆的附近,也好顺道观察观察他。”

钟清墨本来觉得这种设想难度太大。

毕竟想要寻离酒馆近的,甚至一打开窗户能看见里头人进出的,着实困难了。

谁知道好巧不巧的,还真给碰上了。

这客栈正好建在酒馆的斜对面,这一开窗,视线刚刚好。

段寒生怕一入夜,钟清墨又要对他动手动脚的,便想拉着秦隐,和他住一间。

哪晓得,就因为几星期前的疏忽和理所当然,秦隐这小家伙被上官离吃干抹净,胳膊肘往外拐了,段寒生找他,他还拒绝了。

“上官说你如今身子骨弱,手无缚鸡之力,不好和我睡一道的,万一有人图谋不轨,想要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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