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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道。

“没开玩笑?”季清撇撇嘴,嘲讽似得笑了笑:“那你说说,你怎么突然就想跟我结婚了?”

孟然想说因为看到季清从空中掉下来,眼睛紧闭,一脸惨白的样子跟死了一样,他突然就觉得很恐慌。跟以前那些他一不高兴就踹掉情人不一样,这次孟然总觉得季清对他若即若离的,好像随时会反过来把他踹掉。

孟然想用婚姻捆住季清,就像它曾经捆住孟然的母亲一样,一直困着她直到死亡。

以前的那些个小情儿,哪个不是明里暗里的求他去国外领个证儿,就算在国内没有什么法律效益,好歹也算是个筹码。别的不说,捆住孟然这一个还是够的。

孟然原本觉得季清会欣喜若狂的答应,再不济也是高兴的亲他两口。

可瞧季清这反应,跟孟然预想中的简直是南辕北辙,孟然觉得惊喜没有,惊吓倒是真的,顿时把上边那段煽情的话咽了回去。

孟然自个儿琢磨了半晌,一段话在牙尖儿磨了又磨,总算是磨出个形儿来,囫囵的说道:“就是突然想结婚了,哪儿需要那么多理由?”

这跟前几年网上那句“喜欢你,没有任何理由”简直是一毛一样。

季清两眼一翻,心说孟然果然是在玩儿他,最近也不知道看了什么脑残小说。

这种纯纯的爱恋对快要30岁的剩男季清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反而让他觉得孟然果然是个花心大萝卜放着真爱不求婚,跑到他这儿装什么深情!

既然是演戏,季清也不惧他,琢磨了两秒突然笑了起来,那吊着眼梢眉目含春的样子跟古时候窑.子里的花.魁似的。

他问孟然:“你真想嫁给我?”

大家都是爷们,季清才不会用“娶”这种字眼,平白显得弱气。

孟然皱眉:“是你嫁给我。”

季清瘪瘪嘴,心说大人不计小人过,他不跟孟然这货计较,便没吭声。

孟然瞧他不说话,又把人搂过来,用下巴蹭了蹭季清的头顶儿:“是真的,你刚刚不是不愿意么?蹦得老高儿,差点没把我的车顶给捅破了去。”

“我没说不乐意啊,”季清挪了挪身体,学着电视剧上看来的样子倚在孟然怀里,还拿手指卷了孟然的衣角玩儿:“你就知道笑话我,我那不是被你吓着了吗?谁家求婚这么突然的……”

孟然之前就有了判断,现在瞧季清这尴尬的演技,自然哪儿哪儿都是破绽,信他才有鬼。

这一折腾他也没了之前那种冲动的感觉,垂了眼皮兴致缺缺的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季清都快被自己恶心吐了,一听孟然这话,赶紧答应一声坐起来。他权当是孟然认输了,在旁边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那耀武扬威的小样儿看得孟然心思又活泛起来。

孟然的车里边儿都是改装过的,也不知道他摁了什么地方,前后座之间就升起了一个屏障,把季清和他圈在后座的一小块空间里。

季清一瞧这架势,知道孟然这禽兽又要发.浪,两眼一瞪:“我腿上还伤着呢!”

孟然把他捂着腰带扣儿的手掰开,直接挤到季清的双腿中间,嘴上还不忘安慰季清:“有我呢,你不用动。”

“唔!”禽兽!

……

回到片场,剧组的人一看梁导没回来,过了好几天才敢瞅着孟然不在的时间,偷偷问了季清。

季清其实不太想提起他,来问的又是庄青雪手底下的人,只简单的回了一句:“梁导?他高血压住院了。”

这段时间全剧组的人都盯着这儿呢,几乎是季清一张嘴,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组。

一时间都是唏嘘感叹,这一群带点幸灾乐祸的惋惜表情里突然露出个脸色发白的庄青雪,就跟一群青蛙里头多了只癞蛤.蟆似的,格外显眼。

第二天一早沈丘过来了,拉着季清聊了一上午,看样子挺开心的。

沈丘刚进演艺圈的时候就扬言要把孟然给掰直咯,每次见到孟然的小情儿都要来一发战前宣言。这俩人现在凑在一块儿相谈甚欢的样子,工作人员的眼珠子就差长在他们俩身上了。

中午是庄青雪的戏份,吊威亚的机器突然失控,庄青雪直接飞到了最高高度,个四层楼的高度。

还没等下边儿人反应过来,那机器“咔哒”一声又松了,庄青雪直接体验了一把自由落体,吓得声儿都没了,闭着眼等死。

操作机器的小哥一阵手忙脚乱,好歹是没让这大美人儿血溅当场,堪堪在一米高的地方停住了。

庄青雪的腰差点儿没给勒断,人直接给吓魔怔了。

送到医院一诊断,半年内都要接受心理治疗,这女二的角色必须得换人。

换谁呢?

高林的眼神儿在周围一打量,瞧见季清旁边的沈丘,一拍大腿:“就她了!”

这下剧组的人要还反应不过来,就是蠢他.妈给蠢开门蠢到家了!

余安宁凑到季清身边,阴阳怪气的说道:“行啊你小子,连情敌都搞定了。这下可好了,你有孟二少爷和沈二小姐罩着,一言不合就踹了一个副导一个女二,谁还敢跟你作对?”

旁边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呢,季清也不会傻到自己毁了孟然给他造的势,翻着白眼另起了个话头:“你今儿火气挺大?又被处男先生坑了?”

这回换余安宁闭嘴了,恶狠狠瞪了旁边听墙角的人一眼,把人都赶跑之后才一脸郁闷的蹲在季清旁边,一副忧郁的中二青年的样子:“别提了,他要跟女人订婚了。”

季清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事,赶紧了看笑话的表情,小声问他:“你从哪儿听来的?”

“还有哪儿,他妈说的呗!”余安宁一下一下的扯着手底下的草叶子,像是要扯掉自己心里那一团乱麻:“要不是阿姨告诉我,我还被他蒙在鼓里呢。”

余安宁这人没什么心眼儿,上次戏弄过季清之后,迅速单方面的建立起了革命友谊,啥事儿都往他这儿倒。

因此季清也知道,楮南妈妈跟一般成功人士的妈妈不一样。她听说儿子是同性恋之后不但没撵余安宁,反而还跟一般婆媳似的相处,余安宁平时可瑟了。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季清还会怀疑是故意挑拨。可是说这话的人是楮南的妈妈,那就值得考量了。

季清本身是不太相信这种王子和灰男孩的爱情的,但也许是因为余安宁平时的表情太幸福,季清也说不出什么让他更丧气的话来。

想了想,季清还是问他:“你跟楮南确认过了?”

余安宁摇摇头:“没呢,我刚知道这事儿就来找你了。”

一边偷偷溜回来听墙角的沈丘耐不住了,“你怎么不先问问他?万一是他妈妈骗你呢?”

季清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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