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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是褚氏旧部家的女儿,虽没有上过战场,也依然觉得自己能比其他人更得皇帝宠爱。仗着自己是这后宫唯一一个怀有身孕的妃子,整日嚣张跋扈,也不知道这背后里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笑话。

要说这沁妃,自从怀了龙种以后身子就比以往重了不少。纵然是气焰依旧,也只能花大把的时间躺在床上休息。

转眼,这日子便到了九月,秋日的风格外的大,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响。何文渊坐在永宁宫中发呆,他之前便指示谢必安回到地府将那《生死簿》翻了个遍,果然如他所料,这沁妃的命不会因这个孩子就此终结。而孩子的生死却要在出生的那一刻才会在《生死簿》上显出名字来。算算日子,恐怕也就是这几天了。

果不其然,这日夜里沁妃寝宫中灯火通明,几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聚集到沁妃的床前,还有接生的嬷嬷也候在一旁。床上的女子喊得撕心裂肺也不见孩子的踪影,接生嬷嬷急得满头是汗,心想着这孩子若再出不来,怕是要闷死在里头。

别看这沁妃平日里气势十足,如今折腾了个把时辰,早已经筋疲力尽,嗓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小,一旁的岳老一看情况不妙,立刻塞了几片参片到沁妃的舌底。

“娘娘,娘娘,再用用力,加油啊!”接生嬷嬷焦急地呼喊着,就怕这沁妃就这样阖眼睡去。岳老见状便知今日恐怕是不能保全一大一小了,正要开门去向皇帝汇报,便被人从外面推门而入,皇后何文渊就这么推开产房的门走了进来。

一群太医见状,紧张的赶紧上前拦着,就怕血光污了这皇后的眼。岳君冼倒是早就预料到一般,给人腾出了位置,并轻声诉说了沁妃现在的情况。

何文渊站在床边地看着床上几近晕厥的女子,许是他的神情太过严肃,一旁的太医都不敢上前请人离开,而那个资历够老的岳老却被自家孙子拉到了一旁,想开口也开口不了。

“你们都出去,稳婆留下。”

岳老自是不愿,无奈被这自己的孙子推得只能向外走,其余太医就怕到时候哪一个没有救下来会引火烧身,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待人全部离开,何文渊探手握住了女子紧抓床单的手,很快便感知到了她肚子里那个小生命脆弱的求救。他没有理会接生嬷嬷疑惑和惊恐的视线,静下心来捧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不到片刻,沁妃猛地睁开了眼,像是脱水的鱼儿一般张着口艰难地呼吸起来。接生嬷嬷见沁妃又有了力气,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一边鼓励着沁妃再用一把力,一边用手在她的上腹处按压。

门外的褚辰刚刚来到沁妃的宫殿前就听闻皇后何文渊在之前闯进了产房,便急着也要闯进去。站在边上的岳君冼正要上前阻拦,便听到产房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声。

孩子,降世了。

推开挡路的岳君冼,褚辰甩开步子推开了门,刚拐到屏风背后就看见何文渊就着接生嬷嬷的手给了孩子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何文渊温柔的神情看得褚辰出了神,竟是有种错觉,好似这个孩子是他的皇后替他生的。方才门外初听到皇后在产房的紧张感瞬间被秋风吹散。

“哎呀,快关门,娘娘现在不能吹风!”接生嬷嬷带着紧张的声音将褚辰拉回了现实,这才上前看向嬷嬷怀中粉色的孩子。

“恭喜陛下,是位皇子。”接生嬷嬷乐呵呵地将孩子展现给褚辰看。

这孩子个头的确有些大了,等擦拭干净以后也能看出来他白净的脸,只是整张脸皱巴巴的,不哭也不笑,小小一只便学会了眉头紧锁,仿佛当时在门外听见的响亮的啼哭声不是他发出来的。这么脆弱的小生命,褚辰竟是不知要如何上手,纠结了许久也就这么看着嬷嬷怀里的小肉球,没有去接。

他见褚辰只是站着没有伸手,便从接生嬷嬷怀中接过孩子。说来也奇怪,这孩子在嬷嬷怀里一直皱着眉头哼唧哼唧的,一到了何文渊怀里便露出了出生以来第一个笑容,还咯咯的笑出了声。

“你看,他在笑呢。”

何文渊笑着逗弄着孩子,脸上也是难得的笑容,看得褚辰又一次晃了神。褚辰张开双手,想要抚摸一下这人的笑脸,却突然发现这人的身子有些颤抖,再仔细一看,就连脸色也不是很好,虽然笑着却透着无力与苍白。

褚辰连忙将接生嬷嬷喊来抱走了孩子,抬手抱起了何文渊,将人带出了产房,开门时还顺手提溜走了站在门外的岳君冼。从头至尾,褚辰都没有瞧上床上半睡半醒的女子一眼。

接生嬷嬷看在眼里,却不敢多说什么。这时,床上传来女子虚弱地呼唤:“嬷嬷,陛下来了吗?孩子是男是女?”

接生嬷嬷暗自叹了一口气,便笑着将小皇子抱到沁妃面前给她看,嘴里还不住地夸赞这孩子长得俊俏。其实人心里都明白,刚出生的孩子红彤彤皱巴巴的,当真说不出好看二字,更别说能看出来长得像谁了。

那头,褚辰抱着何文渊出了产房,便拐到边上的偏厅里。沁妃生产本就是这宫里的大事,有不少宫女太监在这寝宫里候着,这何文渊被褚辰抱着,一出产房便被不少双眼睛看个正着,羞得他只想往地下钻。只可惜,这接二连三的渡鬼气给他的身体带来的负荷不小,方才若不是被褚辰抱了起来,他怕是要直接瘫坐在地上了。有眼力的宫女太监见皇帝抱着皇后来到偏厅,便立刻搬来一把躺椅供皇后躺下,此时跟在身后的岳君冼才上前装模作样地为其诊脉。

两人自然心知肚明,这何文渊一时的虚弱是鬼气输出过多导致的,根本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这岳君冼见褚辰看着脸色淡漠,眼睛却一直注视在何文渊身上,便起了逗弄的心思,道:“皇后身子只是太过虚弱了,以往伤到了根基,如今只是受惊发作了而已。待微臣开一副方子,服用几日便会好转。”

何文渊斜眼瞧着身边的岳君冼睁眼说瞎话,也懒得拆穿便闭上了眼,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一直注意着他的褚辰见他阖上双眼便制止了岳君冼的唠叨嘱咐,待人一写好方子便将其赶了出去。用手虚描着睡着的人的眉眼,褚辰恍然发现自己有许久没能够这般看着眼前这人了。平日里两人虽然相见,也极少有这样的机会,他不知道何文渊心中有什么坎过不去,一直不愿与他多说,他也不舍得就此强迫了人,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为人盖上一层薄被,掩了掩被角,又嘱咐了一名宫女守在何文渊身旁,褚辰这才离开偏殿,沁妃那里还需要他善后。

那名年岁不大的小宫女得了皇帝的命令,站在皇后一侧守着。整个偏厅里只留了一根小小的红烛在桌上,她便就着微弱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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