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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便找你来看看。”说着,便从衣袖中捞出一本书卷摊在岳君冼面前。

“对了,那褚凌天孩子的名字是你取的?”

“不是,褚凌天取的,我只是托梦告诉了他妻子,你倒是快看。”

接过书卷研究了半天,岳君冼才故作高深的说道:“嗯,好办法。哦,原来是这样。”只是他嗯啊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就在何文渊挑着眉毛要夺他手中书卷时,他才接下去说道,“这办法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算不上。这书中记载的是一种名为‘阴牌’的法器,由一千个冤魂怨鬼进过淬炼炼成,有聚集鬼气的功效,鬼差得了能够辅助修行,若是修道之人得了便可驱使鬼吏。只是由于制作材料不易取得,故而一直都没有人做成过。”

一千个冤魂怨鬼的确是有些难寻,凡人找不到如此之多的漏网之鱼,而鬼差更是不能够随意淬炼魂魄,不过这些问题到了他阎罗王这里倒是都迎刃而解了。地府年年都会出现缺魂少魄的残缺魂魄,如果找不回丢失的部分便不能够转世轮回。也有些魂魄经历百世而残破不堪,只能够面临销毁的结局。这些魂魄倒是可以利用起来淬炼阴牌。

想着这阴牌中蕴含的鬼气应当足以压制褚辰的仙气,倒是他也功成身退回地府去了。其实,就连何文渊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竟是生出了逃避的念头。本以为他要留在褚辰身边,用这结婚的借口正好,谁能料到这婚后两人便失了交集,却是连当年初见时还不如。

褚辰没有主动来找他,他便也没有去见人,这日子晃得也快,眨眼便一个月过去了。回头想想,他们俩人竟然只见了数次面。这段日子,何文渊心里头越发堵得慌,酸酸涩涩的就是不舒坦。这今日,才借着书卷的事情将岳君冼找来。再这样下去,他也当真存了撂挑子不干的心思,左右是上天庭向玉帝领罚罢了。

“有想法了?”

“嗯,大约知道了。”

岳君冼见何文渊舒展开的眉头,无所谓的说道:“现在天尊的仙气不是被你压制的好好的吗,真不知道你折腾这做什么?”

何文渊正想说话就见远处鸢儿在她婢女的搀扶下向这湖心亭走来,她似乎是没有想到何文渊会和外人在一起,便远远揖了个礼就转身回去了。

“那姑娘就是那条小花蛇?”

何文渊抿了口茶没有说话。

岳君冼早就听何文渊说起过这蛇妖,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他看着那蛇妖的相貌陷入沉思。蛇妖天生惑人,道行越高的蛇妖越是妖艳魅人,仅方才远远一眼,岳君冼就明显看出那鸢儿肤若凝脂,体态妖娆,根本不像何文渊之前所说的那般是个刚化形的妖怪。猛然间,他有了一个猜想,惊疑不定的看向何文渊。

“她……”

“这些日子,褚辰是在她那里过的夜。”

何文渊知道岳君冼也想到了,便将事情说了出来。岳君冼见他神态自然,差点以为他当真一点也没想到别处去,只是瞄到那人拿着杯盏那泛白的手指,月老便了然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对上岳君冼笑眯眯的眼睛,何文渊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

“没,只是觉着你到底是栽进去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本是好好地在讨论褚辰仙气外泄的事情,怎么就被岳君冼扯到那方面去了,存着膈应对方的心思,何文渊也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别说得你有多清高,若不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那人的事情,你会这么殷勤地随叫随到?”

被何文渊这么一噎,岳君冼一口茶差点呛着,拿眼心虚的乱瞟:“笑话,我怎么会去关注区区一只猫妖呢。”

转头便对上何文渊笑盈盈的双眼,他便知是找了人家的道。这人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倒是他自己将人抖了出来,当即脸上有些挂不住,便生硬地岔开了话题:“不知你听说没,那朝里的大臣开始催着皇帝立太子了。皇帝虽然当场发了脾气,但也开始将一些奏折交给褚辰来办了,这几日想必平王会很忙。”

“是吗。”

何文渊方才眼中的那点笑意在听到岳君冼这么说后便褪了个光,垂下眼来瞅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君冼见人这般模样,脸色难得严肃起来,道:“阎王,你可别陷得太深,你应当明白,天规森严,纵然如今的灵宝天尊身为凡人能够品尝一番人世间的男欢女爱,你却必须坐怀不乱。”

“……我知道。”不似打趣时的笑意满满,两人此时神色都有些凝重。

就在这时,亭外跑来一个下人,“王妃,门口来了两位自称是谢必安和范无救的人,说是您以前府里的小厮,现在跑来投奔。”

何文渊与岳君冼对视一眼,便挥手叫那下人把人提进来。一见,跪在他面前的果然就是从他和包大人手中讹了两年假期的黑白无常。

挥退下人,何文渊拿眼打量起两人来:“你们怎么来这里,不是得了两年假期了吗?”

谢必安尴尬地笑了笑,道:“大人,小人这不是想着您在凡间可能需要人帮衬,便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怕是觉得这凡间太无聊了吧?”坐在一旁的岳君冼唯恐天下不乱,一边揣着茶杯,一边揶揄跪着的两人。

谢必安小心地瞥了眼身旁沉默的人,心中发苦。本想着能够借着假期的机会与无救在凡间好好玩玩,怎料无救就是不笑,还指责他没有职业操守,竟然在地府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提出休假。谢必安拿这人没法,也只能熄了玩闹的念头。可是想着这包大人都准了假期了,时间没到也不好意思回地府去,左思右想也只能跑到何文渊这里来了。

何文渊发现谢必安的小动作,倒是对他两人如今这般的原因想了个大概,,想着能派上些用场,便大方的留下了两人。

“正好,我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俩帮忙。”

这天夜里,褚辰像往常一样批阅完这一天的奏折。夜色中,他走在庭院中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一回来,烟羽便如往常一样将王妃一日的活动报告给他,在他听闻何文渊与岳君冼今日在湖心亭中相谈甚欢时,一直不停的笔突然一顿,之后的话便什么也没听进去。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两人新房门口。这间屋子自那天之后,他一直没有勇气靠近,倒是何文渊在这间住了下来。看向已经熄灭的灯火,他眼神深沉,站了许久,还是上前推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能够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褚辰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着那人沉睡的侧脸入了迷。这一个月来,他一直不知道到底该以怎样的心情来见这人,明明每天关注着这人是否吃得好睡得好,却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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