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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声质疑。

“我也只是听说,我觉得你联系一下秦枭那边的人确认一下比较好。”

木鸿停了车,就手指翻飞播了电话出去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方才发问了一句,那边就传来了肃穆的回应。

内容虽含糊不清,但语气里的带着的沉重的丧气却是萦绕在车里。

木鸿挂了电话,仍是重复。

“不可能,怎么会?怪不得……”

木鸿的眼睛看向谭安毅:“怪不得他让我来时还带着这份文件夹,他是知道自己会死吗?”

谭安毅看着那个装着所谓遗嘱的文件夹沉默不语,坚毅硬挺的五官像是一尊艺术雕像。

这连日来经历系列变故,他脸上烫伤结痂,胳膊纱布吊着,侧颈上新包扎的伤口上还沁着丝丝血迹。新伤旧痕,看起来很是狼狈。

但他神情还是异于平常的平静,像是被封印了六感一般,全然听不到见不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麻木到无动于衷。

谭安毅倚在后座椅背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夜风冷厉,古村秀丽风景在夜色里都变成了单调的灰白黑,车辆行驶期间晃晃悠悠,一束光打的孤寂而冷清,寻找着暂时的落脚地。

闭眼后的谭安毅就像是睡着了,这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呼吸平缓,不细看睡得还算安稳。

“谭哥,醒醒……”康宁推了推谭安毅,可状似睡着的谭安毅随意摆放在膝头的手略微一松,无力的垂了下来。

康宁慌忙用手去触碰谭安毅的皮肤,只觉温度颇高,烫手的惊人。

“谭哥发烧了,怎么办!”

木鸿忙回头去看,只见谭安毅还是闭眼倚在车后座的模样,脸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白。

这刚离开医院,就又要再找医院。

*

谭安毅只觉得冷,入眼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连接而成的白,细看之下都是雪。举目而看,天空也有雪落下来。接触到皮肤时,变成了透骨的寒。

谭安毅认出来了,这是多年前的长白山。秦枭背着他救了他的长白山。

“好冷啊秦枭。”

他低头在背着自己的人耳边说,本该回应的人却没回应,无声的背着他往前走。

“你冷不冷秦枭?”谭安毅又离他耳边近一点,声音虚弱的问。

还是没回应。

为什么不说话?谭安毅举目看漫天风雪,这还是少年记忆里的长白风光,他努力的回想当时让秦枭激动雀跃的话。终于想到后,缓慢而犹豫的说。

“如果我们能或者出去,我就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

背着他的人顿了顿,这时他应该抬起头来欢欣雀跃的问,真的吗?

可是

他还是不说话,还是不回应。

行至大树下,背他人应该是累了。就着姿势站定休息,但还是不回头不跟谭安毅交流。

“秦枭,秦枭你冷不冷。”

谭安毅略略的拍着他的肩膀叫,急于等待他的回应。

可眼前白色光芒一转,背着他的秦枭消失,瞬间眼前只余下雪地上孤零零的他一人。

谭安毅四处张望,嘴唇开合,枉然又徒劳的叫着一个名字。

……

*

“医生,17床一直出冷汗还发抖,需不需要加药?”

“不用,严重的发烧觉得冷是正常,温度降下去就好了,不用担心。”

康宁到回应忐忑的回去,谭安毅病来如山倒,一般病人都会说个胡话,他没胡话,神情也没见多痛苦。就是一直不止的出冷汗和发抖,脸色还越来越白,看起来颇让人心惊。

都是因为那个人死了吗?

康宁在这事件中好像是悟到了谭安毅不愿意接纳自己的根由。

他根本没有走出跟秦枭的那段感情,就像这次。

听说秦枭的死讯,他面上无甚反应,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给予。

可是他的反应却最直接的印证在身体上,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会这样强烈又直接的反应在健康上?

康宁把手指缴在一起,定定的看着昏睡着的谭安毅陷入沉思……

谭安毅是在清晨醒来的,那时他身上的烧已经退了,正倚在床边喝水,木鸿神情异常的大步进来。

木鸿风尘仆仆,脸上又挂了,身上带着一股子血腥气和悍勇。

“怎么了?”谭安毅问,声音有种大病初愈的嘶哑和脆弱。

“出去解决了几个又要来搞事情的小鬼儿,没完没了真是隔应死个人。”

谭安毅眼神动了下,联想自己几天前的遭遇,不难猜到木鸿经历了什么。

秦家人并不打算放过他,看来是要让自己留在安徽了。

他把水放下,神情略微动了动,然后逐渐变成了下定了某种决心的神情,向着木鸿伸出手。

“文件夹给我。”

木鸿脸色一凛,有种心里大石头落下的感觉。他从随身的外套里把文件夹掏出来给谭安毅。

因为随身装着的原因,那文件夹已经有点破,边边还有卷角。

谭安毅用手抚平那卷角,神情有细不可察的悲伤。

其实距离秦枭第一次拿着文件夹来找自己,也没有几天。现在文件夹不新了,那个因为不愿意分手而状若癫狂的秦枭也已经不再了。

谭安毅把手伸进去,缓慢的掏出文件来。遗产和遗书应该是薄薄的几张,不知道这厚厚的一沓都是什么。

掏出来一一摆开,谭安毅才略微低眼,把情绪都压在了眼底。

那不止是遗产的相关手续。

确切的说,那是两套手续。

一套遗产继承。一套财产转让。

也就是说,这个文件夹里,无论秦枭死没死,他都已经把全副身家交了出来,交到了谭安毅手中。

需要的只是谭安毅签字。

“先生,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木鸿看着谭安毅开口问。

谭安毅抬头,眼神坚定,声音沉稳。

“回深圳,去秦家。”

木鸿神情有细不可察的迟疑:“我觉得……如果秦董还在的话,他肯定第一要保证的就是你的安全,不希望你去硬碰硬。”

“你看这样好吗先生,回去之后我优先安排您的安全问题,其他后续再逐渐跟进。”

谭安毅看着那一一排开的文件:“既然他们因为这遗产想要我的命,我又何必客气。”

*

三天后,秦家

木鸿探听到消息,因为忌惮秦枭三叔,秦枭的死讯处理方式跟他的父亲是一样的,密而不发等一切稳定住再办秦枭后事。

现在秦家是由秦枭的母亲把持,她与支持三叔的那一派已经交手过几次,处处碰的激烈。并且咬定秦枭还在,只是在医院静养。

秦枭的三叔一直没有现身,但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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