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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笑憋得好辛苦,哎呦他真的受不了了,小傻子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正到不行,傻的太可爱了。

*

江湖中人都是性情中人,薛衡没有推脱,便宿在沐巡家中。

那当然不是沐巡的家,沐巡热衷于游玩山水,结交朋友,这不过是朋友家多出来的住宅罢了。

这是一座古旧的宅子,后院有花园,有凉亭,有荷塘,有行庭,一条绿带水贯穿其中,岸边泊竹筏,月色下水波粼粼,倒是别有几分雅致的意味。

薛衡看不见,只闻得一阵阵淡淡槐树香,他正走在行庭内,这是一片广阔的平地,周围植满碧竹,中间两颗槐树,如今槐花还开着。

许是这里气候和别处不同,槐花开花晚,淡金小花缀了满树,可爱极了。

沐巡笑了笑,和薛衡呆在一起整日里心情都是好的:“这里有个大的行庭,周围都是碧竹,你右手边有两树槐花,开得正好……此处静谧,月色也不错,倒是……很适合练剑的。”

他将景色一一描述给薛衡听,看着薛衡的眉眼熨帖起来,心里一点点软下去。

“不知薛兄有没有兴致,与我过两招?”

薛衡此时心情不错,点点头。

两人站到了行庭中,薛衡用的是薄刃剑,沐巡用的是一把随手在宅子里捻来的窄刀。

秋风扫落叶,月色凌青阶。

二人先奉器行武礼,随即迅速缠斗起来。

沐巡的刀法在江湖上排名第三,恐伤着薛衡,开始便四处退让,谁知才不过两招,便吃力起来。

那次下了套把薛衡抓起来,以为是只可爱的小白,没想到,剑法却是老练至极,高深至极。

薛衡的剑法在江湖上的排名是极高的,并不想炫耀,一开始便着剑法,谁知沐巡竟连两招都接得吃力。

“沐兄?”

薛衡退后两步,十分体贴:“你是不是累了?还行么?”

男人唯恐别人说他不行。

沐巡攥紧了刀:“继续。”

两人再次缠斗起来。

沐巡认真了起来,两人刀剑不时相撞,声音震荡行庭,不时起起落落,踏竹枝,点碧水,发尾交绕,衣袂飘飘。

薛衡一套剑法使得十分漂亮,他本来模样致,体态纤瘦颀长,腿长重心高,加之青衣猎猎,墨发如鸦羽,看他使剑便是一种享受。

两人打斗七十个来回,都被折腾累了,额上沁了汗,握刀剑的手都有些滑。

可是没分出个高下,都没有停手。

直到薛衡一个失误,后错了一步,薄刃剑削到了槐树枝,顿时满树槐花扑簌而下,仿若一场金色花雨,落了薛衡满身。

连青年的眼睫上,都落了一小片碎花瓣。

彼时风声,竹叶沙沙声,流水声仿佛都凝滞了去,眼前只有一个青年,漫天槐花,青衣染月色,薄剑挑花香。

沐巡看得痴了,都忘记去突破那个失误点。

薛衡不知沐巡为何停顿,不过愣了片刻,便提剑而上,这一招来得汹涌,沐巡猝不及防拿刀一挡,刀身顿时被薄刃剑折成两截。

锵地一声,断刀落地。

沐巡方才惊醒。

薛衡上前在地上摸索着断刃,被沐巡扣住手腕:“我来,别伤着手。”

沐巡拾起断刃,连着剑柄一起置于一旁。

薛衡颇为愧疚:“这刀……”

“普通的刀罢了,不重要的。”沐巡道,伸手去拂薛衡发顶的槐花。

薛衡自己也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将槐花抖落下来。

沐巡的手指穿梭于薛衡的发间,陡然半阖眼睛,轻嗅,微笑:“好香……”

薛衡点头:“这槐花确实很香。”

沐巡撤回手,看着他光洁额头上的沾了薄汗而微湿的额发,眼神愈发柔和起来。

累了的两人坐在石桌旁,沐巡给薛衡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薛衡不会喝酒,先是贴着杯缘小抿一口,舌尖涩味化开,随即就是回甘的醇味。他这才微眯眼睛,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一杯下去,薛衡的脸颊就红了。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又扑通摔倒在地,手指不甘地伸了伸,又委屈兮兮地回去。

沐巡眼角的笑意几乎能融化腊月寒冰,他捞着薛衡的腰把他抱起来,替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薛衡道了谢,却挂在人家身上,不起来了。

他头晕目眩,心里发热,舒服得要死,就是不想动弹。

这模样在沐巡眼中实在是可爱至极。

沐巡扶着他的背,拨开他的墨发,就在雪白的颈子上啄了一口。

薛衡有点痒,推了推他,耳垂又被人咬了咬。

薛衡倏地捂住耳朵,蹙眉:“师兄,有虫咬我。”

喝醉了酒声音都不同了,往日的清朗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可人极了。

沐巡心旌荡漾,托起他的下巴便要印上一吻,却顿觉后背一股寒气逼来。

他抱着薛衡堪堪躲过,三枚梅花镖顿时卡在了柱子上。

沐巡看见来人后笑了:“段麟,你这打招呼的方式可越来越新鲜了啊。”

段麟看着窝在他怀中面色绯红的人,眉头打了个十字结:“把薛衡给我吧。”

沐巡搂紧了怀中人的腰:“总得给我个理由?”

“他是我的人。”

沐巡挑眉,眼刀杀回去:“现在起,他是我的了。”

第45章仗剑天涯(五)

彼时月色朦胧,树影寂寥,三人对立树下,行庭满地残花。

两名昔日好友此时面色都十分不善,气氛凝重至极。

段麟沉下气来,看着薛衡那与往日全然不同的诱人模样,又忍不住攥紧掌心:“你我好友多年,应当知道,我但凡有好东西,都乐意与你分享。然,唯薛衡不可。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把他放了,我送他回家。”

沐巡搂着薛衡,眼角勾了点笑,那颗小痣愈发邪气起来:“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除非他嫁进你段家大门,否则,我这么多年难得找到一个可心的,是断然不会放手的。”

他心中补充,即便是嫁了,他也得抢回来,即便是葬进了段家祖坟,他也得把尸首偷回来。

此时沐巡用的是原本的声音,他怀中的薛衡闻声微微颤了下眼睫,却实在头晕至极,懒得去想,只由他抱着,会周公去了。

“你是铁了心要同我争?”沐巡眉头紧皱,手背上经脉突起,既然沐巡撕开了脸,他便也不跟他讲那狗屁的兄友弟恭义重于山。

“我是势在必得。”

沐巡笑了笑,就当着段麟的面咬薛衡的耳朵:“你乖乖睡一觉,醒来时碍事的人都会消失。”

“你这般轻薄于他,纵使得到了他的人又如何?他心中只会厌恶你,轻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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