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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明渊界五禄符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门派,在修真界一万九千界里,连牛毛都算不上。明渊界也只是这一万九千界里的一个小世界,但这几日,无数大界无数大势力纷纷涌入这一小界,他们的目标就是那连牛毛都算不上的五禄符门。

芥子空间,那可是芥子空间,自成一界。那是千万年前的修仙大能将那还未成型的小世界压缩在芥子中形成的,经过千万年的蕴养,早已今非昔比。

千万年,那是有多少宝贝。

近几日涌入的势力太多,谁都想分一杯羹,鱼龙混杂的人多了,整个明渊界就成了他们的战场,到处都是杀戮,有自知之明的修者早就撤离了,那些想着浑水摸鱼的没多久便被清理干净了。笑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整个明渊界若说还有一方净土,那便是五禄符门。各大势力纷纷默契驻扎在五禄符门的外围,不敢冒进,毕竟,谁都不想做那出头的螳螂。

五禄符门早就乱成一团,昔日还算人丁旺盛的门派,如今只剩掌门并几个长老,还有一些核心弟子。早在那些大势力围山的时候,便有弟子想要逃跑,毫无疑问,那些逃跑的人都被清理了。

掌门盘坐在大殿中央,脸上是一贯的慈眉善目,但那些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核心弟子们却知道,他们慈眉善目的掌门,心狠手辣如蛇蝎。有些弟子逃跑被外面的势力清理了,但总有不想逃跑的,那些便是掌门亲手清理的,不然,整个门派岂会只剩大殿里这几人。

“长思。”掌门微微转头看向左下手端坐的男子,那是唯一一个没缩在角落里的核心弟子,一袭白衣,剑眉入鬓,额心缀着一颗水滴状的碧绿翡翠,衬的整个人愈发俊逸出尘。

“你是为师最信任的弟子,如今整个大阵已经布下,只差最关键的一步,这一步,为师交给你。”

心狠手辣如蛇蝎的掌门,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自古符阵不分家,五禄符门自然有些压箱底的厉害阵法,可惜外头那些大势力看走了眼,五禄符门虽小,却在明渊界扎根千年之久。正巧,藏书阁顶楼便有一部厉害阵法,只不过太过残忍,早就被列为禁阵,外界都道它失传,谁能想到它就在五禄福门的藏经阁待着。

现今,以整个五禄符门的灵脉为根,以明渊界惨死修者的怨念为引,以上千弟子的鲜血为祭布下的大阵早已饥不可耐,只待外面那些势力整合好冲杀进来,大餐一顿。

李长思缓缓起身,不发一言,黑如幽潭的眸子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弟子们。他知道,他们活不了,但自己想救的,唯有那一人……

李长思朝着掌门一颔首,便转身出了殿门。

他是五禄符门的首席大弟子,却只修剑不画符,单冰灵根的资质,放眼整个修真界都是顶尖的资质,但他甘愿在五禄符门这个小门派待着,除了掌门的救命之恩,还有那个现下在地牢里关着的胡玉山这个大阵最关键的一步,引得整个修仙界都涌来明渊界的,芥子空间的寄生者。

地牢在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底,终年阴暗潮湿,四处充斥着混乱爆裂的阴煞之气,在这里,只要动用哪怕一丝灵力,都会痛不欲生,若是那毫无修为的凡人,一进入这片阴煞之地变会被撕成一团血雾。

这里的地面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李长思恍若没有受到阴煞的影响,一步一步走到地牢的最底端,那里关着一个人,浑身缠着儿臂粗的铁索,身上白蓝相间的弟子服早已被阴煞气侵蚀的破碎不堪,破碎衣衫下露出的肌肤,莹白似雪,温润如玉。

那人闭着眼睛,长及脚踝的黑发散乱的披在身后。

十年,他被关在这里整整十年,灵根被毁,毫无防护的呆在这充满阴煞气的地方十年。

李长思站在胡玉山面前,怔怔的,一动不动,良久,才缓缓抬起手,想象以前一样,摸一摸这人的头顶,却被胡玉山一撇头,躲开了。

“嘶”这一动,却扯动了脖颈后面的锁链,顿时划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阴煞气迫不及待的往里钻,但伤口处却冒出一层淡绿色的光,抵御着阴煞的入侵,伤口一会儿痊愈一会儿裂开,却是一滴血都未流出来。

这俩玩意儿斗起来,疼的胡玉山直抽冷气。别看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嫩的宛若鸡蛋,吹弹可破,实际上也真的是吹弹可破。混乱爆裂的阴煞气和芥子空间的治愈能力以他的身体为战场斗了十年,这十年,胡玉山常常想,它们怎么就不能分个胜负呢,无论是死在阴煞气的侵蚀下,还是被芥子空间补得爆体而亡,也比一直受折磨好。

“您怎么来了?”胡玉山偏过头,想邪气的勾起嘴角笑,无奈脖颈后面伤口疼的狠,嘴角勾的一颤一颤,反而显得可怜兮兮的。

爱闯祸,爱逞强,还爱躲在被子里偷哭。

李长思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终年冷若冰霜的脸上,漾起了一丝暖意。

胡玉山还咧着嘴:“我说大师兄,您怎么有空来瞧我,那个死老头子想通了,决定放我出去自生自灭?”

李长思不说话,伸手轻而快的将缠了胡玉山满身的锁链解开。

“喂喂喂!!嘶轻点儿!!!”胡玉山疼的直嚷嚷,身上肉眼可见的多了好几道伤口,疼的胡玉山都快晕过去了。

“死哑巴!!轻点儿!!!”胡玉山大吼一声。

李长思一愣,倒是有好久,不曾听到他这么喊自己了……

随即手上动作加快,三两下把胡玉山身上的锁链都扯干净了,胡玉山疼的脸色煞白只会抽气了。

李长思解下身上的斗篷,整个儿把胡玉山包起来,再一弯腰,胳膊穿过胡玉山的膝窝,便将胡玉山横抱而起,转身朝地牢出口走去。

胡玉山被斗篷遮住了眼,只模模糊糊感受到光亮,随着身上钻进去的阴煞气越来越少,胡玉山知道,自己快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恨吗?

有点恨的。

十年前自己和李长思出任务时遇到一个秘境,本着他人吃肉我喝汤的原则,在胡玉山的撺掇下,两人才筑基期便偷偷摸摸跟在人群后头溜进去了,在里面有大把的凝脉和金丹的情况下,他俩的实力不是最低那也是垫底了。

两人偷偷摸摸的专往人少的地方钻,这一走,就越来越往秘境中心靠近了。运气就是来的这么突然而又措手不及,但好运也要有命才能叫好运,没命那就叫催命。

莫名其妙的遭到大量灵兽的攻击,等级一个比一个高,最后躲开了一条七阶云缎蟒的袭击,胡玉山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机关,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黑暗吞没了,被吞没之前,就看见李长思那家伙也跟着跳进来了。

造孽啊造孽,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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