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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在拐着弯儿说,放他去线下赛,一炮走红,再参加剧组,那帮人肯定一脸崇拜求抱大腿?岳维眯起眼睛:“星辰莫邪,他们求都不一定求得来。”

五年前一家国内知名游戏公司,想请莫邪做他们的顾问,奈何大神本人始终不露面,连消息也不回一个,最终公司作罢,不了了之,这件事引起职业界轩然大波。

还有人私底下说,大神心高气傲,再加上家世背景,瞧不起人家。不过普通战队邀请星辰友谊赛,莫邪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手把手教人家怎么打配合。

脾气好的没话说。后来国家体育总局有意发扬电竞这块,打算把莫邪叫到北京悉心培养,大神再次拒绝了。圈子里沸腾了,流传说大神不是人,而是游戏里的一堆数据。

难怪他打比赛跟开外挂似的。

“我不去呢?”徐砾阳反问,岳维淡淡地说:“这事随你。”徐砾阳一肚子忿忿又给憋回去了,他还以为岳维要绑他去呢,撇撇嘴:“现在拍怎样了?”

“投资的事还在谈,暂时在拍现代社会那部分。”岳维答,徐砾阳摸摸鼻梁:“那也不急,我上去直播。”岳维道:“别玩儿太晚。”

徐砾阳摆摆手,留下满桌残羹冷碟,岳维摇摇头,拾好碗筷扔进洗碗机里,家务机器人充满电,响起绿灯,满屋子清扫开。岳维设定好时间,也上楼去了。

他在书房里处理事务,蓦然到付均的讯息,陶家夫妇可能没死。岳维心念电转,打通电话,付均说:“从警局里调的资料,说没找到尸体,一具都没找到。”

“什么意思?”岳维皱眉,付均那边沉默下来,半晌后才低声说:“或许,他们都还活着。”岳维手抖,他按住手机,按捺下心头激动,“都烧成灰了,怎么可能找到尸骨?”

付均说:“具体情况还要再问,警局内部把这事儿瞒的挺紧,可能有人控制着。他们说把陶家每一寸都化验搜寻了,还是没找到,对外却说一门三口全……”

岳维道:“陶宇呢?”

“住在三环北陶家另一套房产里,没什么动静,偶尔楚泽言去见他。”付均叹口气:“当时陶家大火,陶宇侥幸逃过一劫,确实福大命大。”

“他说是陶杨救了他,”岳维按住眉头,“他这话什么意思?”付均也不解:“为啥这么问?”岳维道:“假如陶杨活下来……”他缄默,片刻后冷静道:“当时的情况恐怕就不像陶宇说的那么简单。”

“接着查。”岳维最后道:“另外给鸣鼎的赞助,增加百分之二。”付均知道岳维一直在暗中赞助王者联盟的职业战队鸣鼎,他道一声好,两人结束通话。

岳维打开对面墙上挂着的液晶显示屏,上面显示着上周股市走势,他看了会儿,最近新上市的公司颇多。

岳维皱起眉,翻出一家互联网公司,细看财务表和公司成员,怎么看怎么觉得数字比例不对劲,而负责人的名字却有几分熟识。

苏眠。岳维咀嚼这个名字,摸出手机,在便签上记下公司名称和苏眠二字。

眼前红绿线交错,上证深证指数走红,创业板指也一路往上,年末的牛市吗。运星将斥巨资投入《浪迹江湖》,这条新闻大大飘在页首。

岳维无言,自家公司公关不行啊。看看运星这架势,要征服世界了吧。他关掉股市,十点过了,岳维才想起今儿没有回来立刻洗澡。

顿时浑身不舒服,岳维钻进浴室,洗了两小时出来,心血来潮敲隔壁的门。徐砾阳直播上瘾了,不忍心关直播,而他的队友都沉迷修仙,无心早起,夜猫子凑做一堆。

五个人有说有笑,徐砾阳一路打上王者。岳维进来那会儿,徐砾阳还在跟直播间的某某某么么哒,他亲耳听见徐砾阳笑声温柔说:“么么哒。”

岳维阴沉沉地说:“徐砾阳。”

“……”徐砾阳立刻关掉麦,回头瞪大眼睛望着岳维,低声问:“你还不睡?”电脑右下角显示已经十二点过了,他的狗鼻子又嗅到岳维身上的清香。

徐砾阳打了个喷嚏,岳维从橱柜里找出毯子,披到徐砾阳身上,沉着脸说:“该睡了。”徐砾阳把毛毯裹住,往怀里拢了拢多出来的那截,说:“你先睡,我再玩会儿。”

岳维皱眉:“你是不是经常睡不着?”

他查过抑郁症的症状,失眠这种情况也时有出现。徐砾阳一愣,他也不算失眠吧,就睡得晚了点,摇脑袋:“没有。”

“上床。”岳维冷冰冰地命令。徐砾阳懒得同他争,只好在直播间里依依不舍的同大家道别,许冉立刻私戳他。

许冉:老大,和总裁睡嘛

莫邪:滚

关浏览器摘耳机关机,裹着被子栽进床里。岳维道:“洗过澡没?”徐砾阳闭上眼睛:“直播前洗的。”岳维拉起被单一角,抬腿上了床。

徐砾阳:“……你干啥?”

“过来。”岳维看着徐砾阳往远离他的那头挪,一直挪到床沿,徐砾阳警惕地注视他,抿着唇一言未发,眼珠子里映出两点光。

“过来,”岳维又气又想笑,“我不做啥。”徐砾阳视死如归睡到床中央,岳维一把捞住他,按在手臂下,道:“你在想什么?”

“你后悔吗?”徐砾阳蓦然问:“后悔当初离开陶杨,让他忘了你。”

哪壶不开提哪壶……岳维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息,想起付均所言,没有搜到陶家三人的痕迹,幽幽地说:“我从不后悔。”

“陶杨或许……”岳维有些失神:“没有死。”徐砾阳的心跳骤然加剧,岳维知道了吗,他知道吗,不可能,那他这么说是为什么。

徐砾阳张了张嘴,恍然说:”那……陶家一门三口不都被大火烧干净了吗。”岳维眯起双眼打量他,看徐砾阳一脸镇定自若,幽幽说:“付均说找不到尸体,可能当时三人都不在陶家屋里。”

徐砾阳默然无语,他亲眼看见陶宇身后燃起了滔天大火,然后……然后心口剧痛,失去意识。

徐砾阳一愣子坐起身,他的心脏位置与常人不同,偏右。以前为这个被家里人逼着每月一检查。活了三十多年,没什么异常,渐渐地,他自己也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

如果子弹没打中,那么救活他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陶宇,到底导演了多大一出戏。他留下那具身体又有什么用?

那徐砾阳呢,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若陶杨活着,他算什么?流落在外的孤魂野鬼?自打重生后,徐砾阳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就幻灭了,他捂脸,心里琢磨着得挑个时间去烧香拜佛。

岳维按住他的手:“躺下,成日一惊一乍。”

徐砾阳忍不住靠近岳维,他有点恍惚,有点醉,反抓住岳维的手,掌心温度叫人莫名心安,徐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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