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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心里只有他自己。

徐砾阳微闭眼睛,说起来他一直小心翼翼保护陶宇,不让他和楚泽言多接触。陶宇表面上一副听话模样,私底下背着他和楚泽言谋划了不少事吧。不一定,或许那天楚泽言的出现只是巧合呢?

那么陶宇故意让他看见他和楚泽言抱在一起吗?陶宇明明知道,陶杨心里喜欢他,却永远不打算告诉他,他或许会做一个称职的哥哥,在漫长的光阴里,守着他的弟弟,看他结婚生子,享尽人世欢乐。

结果却令他始料未及。陶宇的话比他的子弹更狠,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扎进他心底最隐蔽的角落,将一切不堪逆伦暴露在光天化日下,又浇上一盆冷水,让热血凝固。喜欢的怕了,到最后只有恨。

徐砾阳咬牙切齿,而一旁的岳维正给私家侦探发短信:查星辰莫邪。

发完短信后,岳维抬眼望向抱着笔电坐在一旁的徐砾阳,不小心就瞥见花瓶眼角闪光的东西,岳维若无其事起身,若无其事走到徐砾阳身后,若无其事地看见了那条关于陶宇将为哥哥陶杨举办丧礼的新闻。

如果陶杨还活着,岳维心想,那么不管他是否心里还装着他弟弟,他都会把他揪到身边,让他自在逍遥一辈子。可惜这世上,向来没有如果。岳维神情黯淡,徐砾阳察觉到后面一片高大的阴影。

他猛地撞过身,视线同岳维相撞,岳维低头俯视他,勾起食指轻轻擦拭他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徐砾阳拍开岳维的手:“干啥呢?”

那一刻窗外阳光斜穿入户,擦过岳维淡棕色的双眸,徐砾阳恍惚间有一种错觉,岳维是怜悯他的,岳维好像知道,他是陶杨,求而不得了一辈子的陶杨。最后还死的憋屈和窝囊。

徐砾阳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回复心情,抱起笔电往下刷网页,岳维默然,盯着徐砾阳瞧了一会儿,最后回到自己的皮椅里坐下,徐砾阳心跳如擂鼓,直觉岳维的目光如炬,灼烫了他的不安。

著名影帝陶杨葬礼那天,天下起了毛毛雨。一周后,陶杨再次见到他的弟弟,只不过此时他不再是陶杨罢了。徐砾阳本不愿意来,思来想去放不下,还是同岳维来了。据说陶宇特意请风水大师选的位置。

墓园中全是刻上姓名生辰的大理石碑,放眼望去,汪洋人海,陶家父母葬在陶杨身旁不远处。付均撑着伞立在岳维身后,徐砾阳离得远远的看着。他看见陶宇面色憔悴,袖配黑纱,楚泽言挽着陶宇细瘦的腰肢,在他耳边说些什么。

陶宇紧紧咬住下唇,一言未发。岳维蓦然发现什么,环视四周,终于在树后找到瞧着这里若有所思的徐砾阳。岳维低头对付均道:“让他过来。”付均面无表情将巨大的黑伞递给岳维,转身走向徐砾阳。

徐砾阳眼看付均逼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付均冷漠道:“岳先生让你过去。”徐砾阳推辞道:“我不过是个外人,还是不打扰了。”付均的视线透过眼角斜斜扫过他:“我只负责传达岳先生的命令。”

“......”徐砾阳举起双手:“好的,我现在过去。”他亦步亦趋跟在付均身后,岳维撑伞立在陶杨的墓碑前,正和陶宇说话。陶宇苦笑道:“谢谢你能来,哥哥泉下有知一定十分高兴。”

“我也有十六年未见他了,”岳维表现得十分得体,他伸出右手同陶宇握了握,然后望向楚泽言,“楚先生,久仰。”楚泽言长得有点邪气,至少徐砾阳是这么认为的,他那双狐狸眼盯着人瞧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楚泽言仰头看看阴沉沉的天,勾唇道:“不必,岳总客气了。”徐砾阳靠近后才发现两人间有些剑拔弩张之势,他莫名其妙,心道岳维和楚泽言还有过节不成。

正当徐砾阳奇怪时,楚泽言看见了他。徐砾阳恰好与他视线相撞,他连忙低下头,怕再多看几眼会冲上去打死楚泽言。楚泽言却怔住了,平生第二回失态,第一次是在看过陶杨的出道电影时。

楚泽言无视了岳维,绕开他走到徐砾阳说身旁,笑着说:“抬头。”徐砾阳整个人都不好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岳维突然伸长胳膊将他拉至身后:“楚二少何必跟个小人物过不去。”楚泽言眼疾手快揪住徐砾阳另一只手:“我不过想看看他的长相。”

徐砾阳尴尬地挂在岳维和楚泽言两人间,两只手腕都被死死攥着,岳维摸到一条细长的疤,他猝然松手,徐砾阳险些倒进楚泽言怀里。他反手推开楚泽言,无语地说:“楚少爷,久仰大名。”

楚泽言眯起眼睛笑道:“你和他很像,我一时间还以为他回来了。”陶宇这才看清楚徐砾阳的脸,他的脸色倏尔惨白,又变得铁青,最后涨得通红。陶宇拉住楚泽言:“哥哥已经去世了,没有人能代替他。”

徐砾阳正好站在陶杨的墓碑前,碑上的黑白照露出微笑静静凝视在场众人。徐砾阳满心嘲讽却无可倾诉,气着气着反倒咧嘴笑了,和照片上的微笑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徐砾阳边笑边说:“是啊,毕竟是你最爱的哥哥。”

徐砾阳辍学混进娱乐圈,不再搭理陶家事务,不过是因为陶宇说,如果弟弟头上有位哥哥,那他岂不是永远都不能让旁人看见,弟弟有多努力。努力融入这个家庭,试图像哥哥一般继承偌大的家业。

陶杨安慰他我们都姓陶,将来谁做继承人都一样。然后呢,为了让陶宇安心,再加上他无心商场,徐砾阳转身进了娱乐圈。

他像是甩手不干的纨绔子弟,将懂事听话孝顺留给陶宇。陶宇明明知晓他的心意,在陶杨想要离开时又攥住他的袖子,陶宇说我最爱你了哥哥,别走。陶杨被迫留下来,不能像十六岁那年某个人那样一走了之。

等等,那人是谁。徐砾阳怔愣,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但又实在记不得,十六年了,一切都过去得太久。

第7章笔

楚泽言两指掐住徐砾阳的下颌,垂首俯视他,低低地说:“很像,神态动作也像。”徐砾阳敛笑意,无辜道:“像谁?”楚泽言猝然松手,抱臂道:“没有人能像他。”

岳维神情中露出一丝痛苦,但很快平复下来,将装的很无辜的徐砾阳拖到身后,沉声道:“楚泽言,我不相信他会自杀,事实真相到底如何?”陶宇尖声说:“他死了,哥哥就是自杀,你现在怀疑有什么用?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徐砾阳看来,陶宇更像是恼羞成怒,他嗤笑道:“他说得对。”岳维冷冰冰的瞪他一眼:“闭嘴。”徐砾阳:“......”楚泽言摸摸下巴,视线在徐砾阳与岳维两人间逡巡,片刻后若有所悟道:“你找了个代替品。”

“可笑,”楚泽言哈哈笑起来,撕开伪装的客套,嘲笑岳维,“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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