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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饶是佘已的神经再大条,也猜得出来大概。

她问李见著:“表哥是不是把生生关起来了?”

李见著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说不准而是你表哥和祝生的情趣呢。”

“难怪最近都见不到生生。”佘已怒气冲冲地抱怨道:“而且你早就知道了,还故意瞒着我。你们以前总是说生生像一只金丝雀,再怎么像金丝雀,生生就是生生,根本就不是表哥养的金丝雀,表哥怎么可以把他关起来?”

李见著无奈地说:“你就别管他们了。”

“不行。”佘已跺脚,“就算是表哥,也不可以把生生关起来。”

佘已撂下话就跑,李见著不想让她惹事,只得把人看紧。但是佘已似乎转头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隔日又去缠着祝生,李见著跟了几天,见她只是和往常一样,对祝生有着说不完的话,还以为她是怂了,便不再搭理。

直到佘已交给谢清让两张剧院的票。

尽管谢清让为了给祝生解闷,几乎把游轮上所有的书籍都给祝生找了过来,但是祝生大多数时间都站在落地窗前,安静地望向这片碧海蓝天。彼时他才放下手里翻过几页的书,额头抵在窗沿前,谢清让本不打算带他出去,见状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想不想出去。”

祝生没有回过头,只是轻轻地问道:“可以吗。”

“可以。”

谢清让把手里的票扔给祝生,“佘已说你喜欢。”

祝生垂下眸,轻轻地蹙起眉,这出即将上演的戏剧是《卡门》,他并不喜欢。但是思忖片刻,祝生到底没有向谢清让说出口,即使他平日里再喜欢安静,也不想在房间里闷太久,于是祝生乖顺地点了点头,又侧过脸问谢清让:“你也去?”

谢清让的余光从祝生的身上掠过,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祝生点头。

临走前,谢清让向祝生抬起眼,示意祝生过来。祝生毫无防备地向他走去,随即被谢清让拽进怀里,一只优美而莹白的手从他的衣摆下端探入,抚摸着祝生的脊背,而另一只手则把冰凉的玉石塞进他的体内。

祝生抵触不已,却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伏在谢清让的肩上无声哭泣,“我不要、不要这样……”

谢清让抱着祝生站起来,平静地问道:“不这样,你会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祝生咬住自己的指节,水汽晕湿姣好的脸庞,他哭得惹人怜爱,抬起来的眼瞳水光莹润,而眼角眉梢里的清淡在此刻尽数镀上玫瑰的丽的花色,无害到了极致,也柔弱到了极致。祝生呜咽着说:“我会乖的,我真的会乖的。”

谢清让却并不搭腔。

他抱着祝生来到剧院,又把人抱坐在怀里,祝生不敢抬起头,也不敢挣扎,始终把脸埋在谢清让的肩上。他似是太过害怕与不安,身子微微打着颤,止不住的眼泪淌过两腮,把谢清让的肩膀濡湿,却又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襟,如同一只受惊的金丝雀,唯有饲主的怀抱,才能让他得到些许安全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色的幕布缓缓向两边拉开,戏剧即将开始。

“你怎么有这么多水?”

谢清让抬起手,揽过祝生的腰。他轻轻的“啧”了一声,低头吻去祝生脸上的泪水,而后语气淡淡地说:“别哭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祝生抬起乌黑的瞳眸,湿漉漉的眉眼似是浸在水中的蔷薇,既明艳动人,又脆弱易碎。他扣住谢清让的手指,望入那对深黑的眼眸,难过不已地说:“……我好害怕。”

他啜泣着问谢清让:“以后我真的会乖乖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了?”

第38章

少年仰着脸,泪眼蒙,漂亮的肩颈线条把人衬得单薄如纸,他有着致的眉眼、白透的肤色,而侧颈上的咬痕则为其着上艳丽的桃色。谢清让闻着他身上的草木清香,腰上的手紧力道,语气平平地开口道:“是吗。”

祝生“嗯”了一声,尾音软得无端带出几分绮思。

谢清让不置可否,“再说吧。”

祝生蹙起眉,“我不想……”

“darling,darling, doesn’thaveaproblem……”

慵懒而颓靡的歌声自舞台上空传来,在弥散开来的霞色烟雾里,女人缓缓伸出一只漂亮的手,红色的指甲油鲜艳欲流。她扑空了几次,终于颤抖着手抓住摆在酒柜最上层的那瓶红酒,女人摇摇晃晃地走出烟雾,她有着樱桃色的红唇与丝绸光泽的金发。

她半眯着眼睛,醉态妩媚,“我是卡门,人人都爱的卡门。”

在《卡门》这出戏剧里,卡门是巴黎出名的美人,她拥有着宛如犹太群山上皑皑白雪的纯洁,也拥有着不亚于阿拉伯玫瑰的妖冶,卡门在一场宴会上声名大噪,自此奢华无度,喜爱愚弄众人,她周旋于三位公爵的身边,并乐在其中。

卡门会枕在g公爵的肩上,泪盈盈地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您的慷慨,我的身上,只有这么一颗心最为珍贵,请您把它下。”

卡门委身成为h公爵的情人,她伏在h公爵的怀里不安哭泣:“我真的太喜欢您了,请您决计不要抛下我,否则……我会枯萎的。”

卡门时常与z公爵出游,她用羽扇遮住小半张脸,俏皮地眨眼睛,“不……我与g公爵、h公爵只是知己而已,我并不在意别人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不希望您对我也有这样的误解。”

……

她在一场宴会上惊艳众人,名噪一时,也在一场宴会上被拆穿谎言。宠爱、华美的礼服与光鲜亮丽的生活,再也不复,她的公爵们为她的欺瞒而心存不满,也对她失去所有的信任,他们冷眼看着卡门独自腐朽,冷眼看着卡门以酒度日。

而舞台上的卡门即将出席这场让她失去一切的宴会,她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轻声喃喃道:“iamdying,youdon’twanttolikeme,andyoudon’twanttogetthisway.(我在腐朽,你不会想要成为我这样的人,你也不会想要过上这样的生活。)”

“不可以去呀。”系统看得揪心不已,它小声地说:“三个公爵都要出席这次的宴会,卡门接受g公爵的邀请,到时候就会被他们发现一直在说谎。这样卡门肯定会被欺负的,就和生生你一样。”

祝生慢慢地对系统说:“我讨厌她。”

系统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太过于相似。看见她,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不堪,欺骗、隐瞒、不忠,我讨厌这样的卡门,也讨厌这样的我。”浓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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