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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靳寒川说:“带着你的红酒一起滚。”

沈清疏对他的逐客令视而不见,“小外甥,来来来……”

靳寒川眯起眼,不耐烦地开口道:“沈清疏。”

“走走走,催命呢你。”沈清疏的性子不靠谱归不靠谱,但是到底是知道分寸的。他也不恼靳寒川的态度,只是摸了自己的摸鼻子,往门口那边走过去。沈清疏临走前,还不忘压低了声音,提醒祝生道:“小外甥,我尽力了啊,你舅舅可是真的生气了,你千万别跟他对着来。”

祝生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好的。”

沈清疏把门关上。

祝生轻声唤道:“舅舅。”

坐在那里的男人没有立即搭腔,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玻璃杯里的红酒,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眉眼冷峻。许久以后,他终于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地问道:“不出去和谢家的那位少爷一起过夜?”

祝生摇了摇头,“我想回家。”

“回家?”靳寒川低笑一声,可这笑意分毫未至眼底。他抬起深黑的眸,紧盯着祝生,薄唇轻启道:“下周我要出国半个月,你和我一起。”

祝生拧起眉,“我不想……”

“是不想,还是要见谢清让?”靳寒川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黑沉沉的目光从祝生的脸上一扫而过,他缓缓侧过眸来,玩味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

祝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男人起身,一步一步向祝生走过来。靳寒川的身形高大,又穿着一身黑色的定制西装,挺直的线条衬出宽阔的肩膀,而他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从未有过改变,更何况此刻的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祝生,于是更加显得不好接近。

靳寒川抬起一只手,抚过祝生的脸,“他吻过你哪里?”

“你的额头,你的眼睛、你的唇,还有你的……”修长匀称的手从祝生的脸上一一掠过,男人的手缓缓往下挪去,直到停留在少年漂亮的锁骨上。靳寒川垂下眸,“我是不是应该这样问你你的哪里,他没有碰过?”

祝生小声地开口道:“舅舅……”

稍软的声音带着几分无辜。

靳寒川捏住他的下颔,“我告诉过你许多次,你是我养的金丝雀,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祝生咬住唇,偏白的肤色在灯光的映照下如同瓷釉,而他瞳眸的颜色过于乌黑,也过于璀璨了些,于是潋滟的水光似是酝酿在眼底的水汽,即将落下一场烟雨,只待他蹙起眉心。祝生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可是、可是你是我的舅舅。”

靳寒川嗤笑一声,“那又如何?”

祝生望进男人深不见底的眸里,“我们不可以、不可以”

靳寒川并没有太多的耐心,他皱起眉,低下头吻住祝生的唇。

“舅舅,不……”

祝生推了推靳寒川,却无济于事。男人把他死死桎梏在怀里,又捏住他的下颔,让他被迫接受这个吻,唇舌掠过口齿,交融着潮湿而炙热的气息,祝生的眼神淌过湿润的水迹,脸庞也浮出几分瑰色,娇艳欲滴。

“只要有人亲你,你就会这样?”

靳寒川凑在他的耳边,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不要,还是不要停?”

祝生又推了一下靳寒川,男人纹丝不动,只是瞥了他一眼。

然而下一秒,祝生的左手腕忽而被靳寒川捏住,他冷声问道:“我给你的手串呢?”

那只雪白而纤细的腕子上,空无一物,只留一道深色的伤痕。

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一颤,祝生轻声答道:“放在家里。”

“家里?”靳寒川笑了一下,眸色发冷。他问祝生:“不想让谢清让看见?”

祝生摇了摇头,“……不是的。”

靳寒川垂下眸,居高临下地盯住祝生。少年丽的眉眼尚存春潮,而方才唇齿间的厮磨使得他的唇色艳丽不少,连同整个人都多出些许不自知的诱人。过了半晌,靳寒川终于回自己的目光,嗓音低沉而沙哑,“在哪里?现在我送你去拿。”

祝生倏而抬起眼,“舅舅,不用的。”

靳寒川明知故问:“为什么不用?”

祝生抿了抿唇,不再出声。

“我给过你太多的信任,但是从你的嘴里,从来都没有说出过几句真话。”祝生的反应,靳寒川并不意外,他漫不经心地问祝生:“手串既不在家里,也不在我那里,而是在……谢清让的手里。生生,舅舅说得对不对?”

男人半阖着眼帘,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真是不小心,让他看见了别的男人送你的礼物。”

“舅舅……”

靳寒川又缓缓地开口道:“我不该给你任何信任。”

说着,他的一只手放到祝生的腰际,把人往怀里一扯,本就单薄的少年在靳寒川的映衬下,更是脆弱与易碎。祝生睁大了眼睛,眉眼间有着仓皇与无措,如同受了惊的金丝雀,仍旧漂亮得无与伦比,赏心悦目。

他不安地说:“舅舅,不要……”

靳寒川的手一顿,却只是从祝生的腰际掠过,拧开房门。

站在外面的沈清疏躲不及,与靳寒川打了一个照面,只得讪笑道:“哎呦,好巧。”

靳寒川抬起下颔,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沈清疏,语气冰冷,“既然你这么闲,把他送回去。”

沈清疏连忙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靳寒川的的余光从祝生的脸上掠过,他的语气很沉,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

沈清疏忙不迭地开口:“走了走了。”

随即扯着祝生离开这里。

也许是少年太过安静,沈清疏不由出言安慰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舅舅他……算了,这样太禽兽了,就靳寒川吧。”他自言自语地嘀咕完,接着说:“其实靳寒川应该挺喜欢你的,不过他这人”

沈清疏想了想,无比客观地说:“靳寒川这个人吧,和我一样嘴欠,不过比我等级高一点。我是让人恨不得套上麻袋,他就是套完了麻袋还得揍几顿才能消气的。他就算捧给你一个宝贝,也非得一脸傲慢地说爱要不要,让你以为是他在施舍你。”

祝生眨了眨眼睛,却没有说话。

沈清疏偷偷摸摸地望一眼四周,悄悄凑近祝生,又给他说:“对了,下次靳寒川再这样,无论是送给你什么,还是要你做什么,甭管他再怎么盛气凌人地要求你,你就乖乖地跟他说谢谢,然后说你很喜欢你就会发现他的耳根是红的。”

第29章

“……耳根红?”

祝生印象里的靳寒川,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男人不仅高傲,而且控制欲极强,祝生只知晓他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好意。若有所思片刻以后,祝生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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