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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最近怎么样?”

随即他歪着头,漂亮的眉眼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狡黠与灵动,“不应该这样问的。毕竟只要我不在家,妈妈的心情肯定会好上不少的。”

阿姨叹了一口气,“夫人她……”

“妈妈。”

祝生忽而轻声唤道。

江篱此刻扶着楼梯,正从楼上往下走。她的脚步放得很轻,几乎悄无声息,她如往常一样,并没有理会祝生,只是出神地望向窗台上的那束粉色百合,而后一步一步走过去。片刻后,她开口问道:“今天是几号?”

祝生回答:“六月十一。”

“十一号啊……”百合花的清香浅淡,江篱低头轻嗅。她面无表情地说:“我怀上你的那一天,也是六月十一号。”

“我不想要你。”江篱笑了一下,美而出尘,又带着几分冷落,“可是你爸爸他求我,他跪下来求我求我把你生下来,求我不要这么自私。”

说着,江篱一把推落窗台上的花瓶,溅起来的清水打湿她的裙摆,而后又悄然融入地毯,迸裂的瓷片在顷刻间支离破碎。江篱侧过脸来,蹙眉道:“他让我给他一个家,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第26章

阿姨连忙上前劝道:“夫人,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江篱甩开阿姨的手,似是在问自己,又似是在问祝生。她幽幽地开口道:“……有什么意义呢?”

祝生拧起眉,“爸爸他……”

“是你害死了他。”江篱的语气很淡很淡,她走向祝生,碾过地上的百合花。柔软的花瓣在她的脚底被破碎,漫过的清水又将其揉皱,只留下清清淡淡的百合香。江篱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愧疚过?”

祝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又是这副表情。”江篱偏过头来,岁月并未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带出了漂亮的肩颈线条,美得不可言喻。她慢慢地笑了一下,把手放到祝生的脸上,抚摸而过,“你的眉毛,你的眼睛,还有你的嘴巴,都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指甲稍微用力,江篱问她:“可是为什么,得到爱怜的从来都只有你?”

阿姨见状,轻声劝慰道:“夫人,先生以前一直以为你重的。”

“是吗。”

江篱松开手,“我让他从我们两个人里选一个,他选择的那个,永远都不是我。他张口闭口,都是我们家生生。我们家生生多听话,我们家生生不哭也不闹,我们家生生有多讨人喜欢……说得再多,我也不会喜欢。”

祝生轻声道:“我知道你讨厌我。”

“你明明知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不快活。”江篱冷冷地问道:“既然你真有那么听话,为什么不肯乖乖地待在你舅舅那里,一定要回来……看我发疯?”

“你是故意的。”

江篱不轻不重地留下这句话,面无表情地回到楼上。

“夫人……唉。”阿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太放心江篱,追着她到了楼上。

祝生俯身捡起自己买回来的那束百合花,手指掠过碾碎的花瓣,忽而对系统说:“我也恨过她。”

“……但是当我看见她在我的门口自杀,我又突然恨不起来了。”祝生把百合花扔进垃圾桶,茫然地说:“以前我偷偷躲在衣柜里哭,爸爸哄我说,妈妈只是不太舒服而已。如果她的病好了,她就会抱住我,也会温柔地对我笑,而不是用力地把我推开。”

“但是我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系统小声地安慰道:“生生,你还有我。”

想了想,系统又补充一句:“还有「嫉妒」、「傲慢」、「贪婪」和「懒惰」!”

祝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临近傍晚的时候,祝生帮阿姨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水,谢清让打来电话,问祝生自己来不来这里接他。祝生把洒水壶放下来,笑眯眯地说:“算啦,太久没有回过家,想在家里多待几天。”

电话那边的谢清让没有开口。

祝生又说:“一看见你,就想让你亲我一下,再抱一抱我,我的肌肤饥渴症越来越严重了,不能再这样纵容它发作了。”

谢清让语气淡淡地说:“随你。”

他那边结束通话,祝生接着浇水。

期间阿姨出来过几趟,见祝生始终有点心不在焉,便不太放心给靳寒川打过去一通电话。没过多久,黑色的车辆开进祝家,靳寒川对着祝生开了双闪灯,而后缓缓降下车窗,男人抬起下颔,不由分说地开口道:“上来。”

祝生茫然地问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靳寒川没有回答,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上来。”

“去哪里?”

靳寒川漫不经心地说:“吃饭。”

祝生摇了摇头,“我不想出去。”

靳寒川轻轻的“啧”了一声,一只手随意地搭到外面,黑沉沉的眸盯着祝生。怏怏不乐的少年如同打着卷的寄生草木,致而漂亮,却又有着极为柔软的天性,靳寒川漫不经心地说:“医生让她静养,尽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祝生拧起眉。

靳寒川的语气散漫,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上车。”

祝生抿了抿唇,半晌终于“嗯”了一声,还是乖乖地坐上车。

靳寒川把祝生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他应该常来,服务生只问了一句“靳总,是不是和以前一样”,靳寒川颔首,得到回应以后,服务生把靳寒川与祝生带入包厢,又先给他们上了几瓶红酒。

骨节分明的拿起酒杯,靳寒川给自己斟满红酒,他低头轻啜一口,眯着眼睛问祝生:“你喝不喝?”

祝生偏过头,眨着眼睛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少年的瞳眸乌黑,而红酒则芬芳至极。靳寒川透过莹润的酒光望过去,祝生白皙的肤色覆上别样的艳色,他稍微挑起眉,心思微动,把手里的玻璃杯推到祝生那边,似笑非笑地说:“尝一口,甜的。”

祝生似是当真从未碰过酒,他好奇地问道:“会不会醉呀?”

靳寒川回答:“和果汁一样。”

闻言,祝生拿起酒杯,晃荡的红酒映出他的眉眼,少年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随即蹙眉道:“不是甜的。”

靳寒川低笑。

“靳总,你这厮可真是扫兴,前几天怎么都叫不动你,非说是公司有事,今天可让我给逮着了。”

有人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那人望见祝生先是一愣,而后拿手肘撞了一下靳寒川,笑嘻嘻地问道:“你这是打哪儿骗过来的小美人儿?”

靳寒川瞥他一眼,懒得搭理。

沈清疏扭头骚扰祝生:“哎,我说,小美人儿,你和我们靳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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