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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瞳眸里的水光缓缓漾开,浮出的是明丽的艳色,祝生笑眯眯地说:“「傲慢」他……只是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

系统有点疑惑,不过有一辆红色的车从停车场里面开出来,而后又在祝生的身旁停下。祝生瞟了一眼,并不是靳寒川的车,他以为自己挡了路,正准备让开一点,系统连忙提醒道:“生生,是「懒惰」。”

祝生的脚步顿住,应了一声。

车窗缓缓降下来,随即有一只修长而漂亮的手随意地搭在外面,段城戴着墨镜,稍微侧过头来,他懒洋洋地说:“小美人,又见面了。”

猫咪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喵。”

祝生望过去,圆头圆脑的猫咪趴在后座的车窗前,毛茸茸的小脸挤在玻璃后,几乎要压扁,两只雪白的爪子不太老实地在车窗上挠来挠去,粉嫩的肉球圆滚滚的,而那对圆溜溜的猫眼正盯着自己。

祝生弯着眼睛笑了一下,“又见面啦。”

段城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被人欺负了?”

祝生无声地摇了摇头,即使少年在笑,眉眼弯弯,可是总归显得清清淡淡的,让他莫名多出几分楚楚可怜之感,而他那丽的眉眼又笼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汽,分明就是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怜爱。

段城眉稍轻抬,丢给祝生一颗糖,“给。”

祝生眨了眨眼睛。

段城单手撑着下颔,慢条斯理地说:“草莓味的,甜死你。”

第21章

祝生低下头,剥开糖纸。

少年的睫毛很长,鸦羽一样浓密而乌黑,搭下来的时候有一片淡影;而他的唇色很淡,那是冲淡了的玫瑰汁水的颜色,应当有着与玫瑰花瓣相同的柔软。段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目光最终落在那截雪白而纤细的脖颈上,他散漫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祝生把糖送进嘴里,似是无意地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莹润的水光覆上葱白的指尖,而他则闻言偏过头来,殊丽的眉眼间有着不可方物的明艳。

“祝生。”

他笑着回答。

段城取下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稍微眯起眼,墨镜在他的手上来回旋转,段城指着自己,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祝生摇了摇头,不太确定地问道:“我应该认识您?”

“我只是随口一问。”段城轻轻的“啧”了一声,倒没有不悦,他漫不经心地说:“段城,我是段城。”

祝生弯着眼睛,“你好呀。”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这样对人笑?”段城姿态懒散地把墨镜重新戴上,回自己的目光,他抬起来的手骨节分明,而每一根手指的侧沿则满是纹身。段城若有所思地说:“像是……你在刻意撩拨别人。”

祝生轻轻地拧起眉,“撩拨?”

“看来不止是笑,连皱眉都是。”段城懒洋洋地笑,“小美人,你这样就不要自己一个人回家,太危险。毕竟”他说着,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响了几下,段城懒得接,直接把手机丢到后座的猫咪怀里,他抬起下颔,略带调侃地说:“像段十三这样的好色之徒太多了。”

段十三低头对着手机一通乱拍,“喵喵喵。”

不小心接通了的电话那边立即有人骂道:“段城,你他妈的……”

“喵?”

“段城,你别以为把手机丢给段十三,我就以为你不在。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公司,我告诉你,你再做甩手掌柜我真的要辞……”

段城回头把电话挂断,不以为意地对猫咪说:“电话是你挂断的。”

段十三无辜地抬起头。

“不服?”段城挑起眉,用一只手把它毛茸茸的脑袋按下去,而后对祝生说:“走了。”

祝生笑眯眯地向他道别:“再见。”

段城走后不久,靳寒川也从停车场里出来了。祝生安静地坐上他的车,偏头望着车窗外,此刻正是日暮时刻,天边一片云蒸霞蔚,而街市则川流不息,祝生认得这并不是通往机场的道路,他问靳寒川:“我们不去机场接外公?”

靳寒川“嗯”了一声,薄唇轻启道:“有点事,来不了。”

祝生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葱白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他没有留意到自己抬起手的动作让衣袖往下滑落些许,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左手腕。

靳寒川漫不经心地侧过脸,余光从祝生身上掠过,眉头忽而一皱,“这是什么?”

祝生茫然地问道:“什么?”

靳寒川一把捏住他的手,指腹蹭过祝生手腕那里颜色稍深的割痕,即使已经结过痂,但是祝生的肤色过于白皙,于是这里的割痕也格外显眼,“这是什么?”

祝生拧起眉,要夺回自己的手,但是靳寒川用力太大,他只得回答道:“是我不小心……”

靳寒川问他:“你是不是从来都学不会说真话?”

祝生低下头,抿了抿唇,颇为懊恼地对系统说:“他看见了。”

系统紧张不已地问道:“生生,怎么办?”

“说话。”靳寒川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他松开祝生的手腕,转而捏住少年的下颔,迫使祝生看着自己。靳寒川对上祝生黑白分明的眸,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不是又在想,该用什么理由才能把我糊弄过去?”

“……我没有。”

祝生咬住唇,乌黑的眼瞳里氤氲着水汽,湿漉漉的,潋滟的水光几欲沾湿他的眉眼,而那轻轻蹙起的眉只衬得少年越发楚楚可怜。祝生抬起手,指尖似是无意间划过男人的掌心,随后又拽住他的衣袖,泫然欲泣道:“舅舅,疼。”

靳寒川半阖着眼,并不搭腔,只是稍微松开手。

过了一会儿,祝生轻轻地问道:“舅舅,你还记不记得外公是怎么和你说爸爸……还有我的?”

靳寒川挑起眉,没有看祝生,轻描淡写地说:“一个是废物,另一个……是一条可怜虫。”

祝生歪着头无声地笑,眼泪却扑簌簌地落下来,“外公那么讨厌我和爸爸,才不会这样说,这样、这样太温柔啦。”

少年既有着不可方物的明艳,也有着不胜风凉的脆弱,遑论哭泣时湿漉漉的眼神与稍软的尾音,惹人怜爱到了极致,只让人想要将其占为己有。靳寒川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他不讨厌你。”

“他讨厌的。”祝生摇了摇头,望着靳寒川,说:“外公讨厌我、妈妈讨厌我,就连舅舅你也是……你也是讨厌我的。我什么用也没有,只会哭个不停,就和金丝雀一样,只有获得别人的宠爱,才可以活下去。”

“是啊,我讨厌你。”

靳寒川居高临下地盯住祝生,“我喜欢金丝雀,我喜欢既漂亮又乖巧的金丝雀,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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