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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习惯于照顾他人,从落座开始,傅昭和不仅面面俱到,而且事无巨细地顾全着祝生。从祝生的口味到忌嘴,傅昭和问过以后,自行为两人点了菜,而后又主动向祝生提及上回的事情。

傅昭和扶了扶眼镜,温和地说:“其实前两天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但是手上有几个项目要处理,所以没有顾得上联系你。”

祝生低头喝了一口清茶,浓密而卷翘的眼睫搭下来,轻轻颤了几下,他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傅先生平日很忙,没有关系的。”

“简单来说”傅昭和稍微思忖片刻,用通俗易懂地语言向祝生解释道:“据我所知,祝夫人患有神疾病,如果你决意要把这些股份回,可以从这一点出发。”

“但是我并不建议你这样做。”傅昭和推了推眼镜,皱眉道:“毕竟你只是一个学生,靳总不太好对付,况且……祝夫人应该是很信任靳总的。”

祝生咬住唇,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他看着傅昭,似有几分恍惚,“傅先生太温柔了。”

傅昭和眉梢轻抬,只是温和地笑,他自顾自地卷起衣袖,修长的手指骨分明。

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第12章

吃过晚饭以后,傅昭和把祝生送回祝家。

祝生推开车门,回头向他告别,傅昭和取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温润如玉的气质荡然无存,眉眼甚至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距离感,然而他的语气依旧轻柔而舒缓,“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多问一问别人,不要自己想当然,很危险。”

傅昭和平静地说:“你不会知道自己在无意之间招惹了什么。”

祝生无意识地捏住自己的手指,稍有不安地问他:“傅先生,我可不可以来问你?”

傅昭和望过去,夜色苍茫,月光皎洁,少年玫瑰色的脸庞美得不可方物,而潋滟着水光的眼瞳黑白分明。他轻轻一笑,没有眼镜的遮挡,淡淡的笑意分明不达眼底,傅昭和温和地答道:“当然可以。”

祝生好似没有看见,他弯着眼睛说:“那……傅先生,晚安。”

傅昭和颔首道:“你也早点休息。”

回到家中,江篱正站在楼上,闭着眼跳舞。她松松地挽起长发,素色的旗袍寡淡而清浅,却又恰到好处地掐出了曼丽的身段。高跟鞋在地面上踩出声音,不响,间隔的时间也有点长,江篱跟着唱片机轻轻地哼起了歌,神色温柔地跳完了这支舞。

“妈妈。”

祝生轻轻地唤道。

江篱把眼睛睁开,漠然地扫了一眼祝生,旋即回过身来,不予理睬。

祝生对她说:“早点休息。”

这天晚上,祝生做了一个梦。他坐在床上看书,门外却吵闹不已,似是有人敲门,一声又一声,“咚咚咚”的响了许久。梦里的祝生从床上下来,把门推开,只见到棕色的地毯上有两只红色高跟鞋踢倒在那里,一只倒扣,而另一只则松松垮垮地挂在一只纤细而苍白的脚踝上。

祝生抬起眼

“咚咚咚。”

猝不及防地从梦中惊醒。

阿姨已经在门外敲门敲了有一阵子,里面却始终没有动静,就在她打算让管家过来看一眼的时候,祝生终于打开了门。少年的肤色本就白皙得过了分,这会儿又没有什么血色,怎么看都是不太舒服的样子,阿姨不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又着了凉?”

祝生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噩梦。”

“没事就好。”阿姨看着祝生欲言又止,过了半晌,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靳先生过来了。”

祝生轻轻的“嗯”了一声,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的棕色地毯,没有说话。

阿姨又说:“管家说靳先生是过来接你的,让我来给你拾行李。早饭已经好了,在楼下,少爷过去吃饭,我来给你拾衣物对了,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什么是必须要带的?你记得提前告诉我一下。”

祝生终于回过神来,“阿姨,我要去哪里?”

阿姨回答:“靳先生的住处。”

祝生这才记起来前几天靳寒川已经告诉过自己,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祝生稍微拧起眉尖,说:“阿姨,你等一下。”说完,他匆忙下楼,不仅连睡衣都没有来得及换下来,还光着两只脚。

“靳先……”

男人正站在窗前抽烟,他不笑的时候眉眼锋利至极,侧脸的线条也极为冷硬,再加上高高在上的姿态与刻入骨子里的骄矜,看起来十分难以接近。靳寒川闻声,回过身来,一对黑沉沉的眼眸眯起,似笑非笑地开了口:“靳先生?”

祝生懊恼地抿唇,而后抬起了头,“舅舅。”

少年的身高不过只到靳寒川的肩,他来得仓促,睡衣有几颗扣子没有系上,靳寒川只要垂下眸,就能望见一片雪色的肌肤与若隐若现的锁骨,而地毯上的那两只光着的脚也生得极为漂亮,宛如白玉砌成,少年当真从头发丝到脚趾,没有一处不是致的。

靳寒川的眸光微沉,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

祝生说:“可不可以……不要今天到您那里。”

靳寒川眯起眼,皮笑肉不笑,“明天?”

祝生又蹙起了眉,他慢慢地说:“妈妈这样……我不能走。”

“你难道不知道,只有你走了,她才会好受一点?”靳寒川嗤笑一声,不为所动:“只要不见到你,她就好好的。”

祝生抿了抿唇,还是坚持道:“今天不行。”

“祝生。”男人嗓音沉沉地念出他的名字,掐灭了夹在指间的烟,捏住祝生的下颔,神色已经有了几分不耐。靳寒川低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舅舅跟你说过什么?我说金丝雀要乖一点,才讨人喜欢。”

“……我不是。”

靳寒川没有再搭腔,他的耐心即将宣布告罄,捏着少年下颔的手也不由用了些力,“你不是什么?金丝雀?”

“除了漂亮,一无是处,不会反抗,只会……哭泣。你的眼泪有什么用?”靳寒川眯着眼,缓缓地笑了,他俯下身来,眼角眉梢都是凉薄,“不是金丝雀?嗯?”

此刻两个人凑得极近,祝生甚至闻得见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他紧紧地咬住唇,乌黑的眸已然因潮湿而显得格外莹润,丽的眉眼笼入一片水汽,少年发红的眼尾是靡丽的玫瑰色,他的泫然欲泣令人心碎。

靳寒川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我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专程到这里来看你哭。”

眼泪终于扑簌簌地落下,祝生低下头,“舅舅。”

靳寒川半阖着眼帘,没有说话。兴许是少年发颤的声音,兴许是少年发红的眼尾,祝生的楚楚可怜从来都让人无法拒绝,长久的沉默过后,靳寒川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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