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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满足于他的唇,一再落向祝生雪色的侧颈与漂亮的锁骨。

直至在锁骨那里留下一个克制却又暧昧的桃红咬痕,身后的人用指腹蹭去他的眼泪,终于松开了对祝生的桎梏。

祝生回过头,露台的灯却在此刻尽数熄灭,下一秒,就连通往露台的道路的灯也全然关闭,他并没能看见来人。云层遮挡月色,月光微弱,少年的眼睫落下一层淡影,他止住自己的眼泪,眸里的惊惶失措统统化作盈盈笑意。

祝生轻声道:“是「嫉妒」。”

他嫉妒了。

司机在九点准时到达鹤汀,祝生没有再回到包厢,而是给佘已发了一条短信。他用自己不太舒服作为借口,向佘他们已道别,并且提前离开了鹤汀,至于露台这边发生过什么,祝生只字未提。

回到住宅,阿姨张罗着给祝生煮姜茶,祝生坐到沙发上等她,意外瞄见桌子上放着一张财产转移协议书,里面的内容大致是江篱把自己手上持有的公司股份与祝共融名下的部分股份一同拱手让人,并且已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财产转移的对象是靳寒川。

“少爷正在关键时期,夫人不想打扰你。”管家从楼上下来,应该是知道祝生回家,专程过来起这张协议书的。他微笑着说:“何况少爷也不懂这些,不如暂时先把公司交给靳先生来打理。”

祝生顺从地说:“我知道。”

在五年前的现实世界里,即使没有靳寒川的存在,江篱也让祝生签下了一份放弃遗产继承的协议书。她宁可把祝共融与自己持有的股份尽数捐献给慈善机构,名下的房产留给待在祝家十几年、尽职尽责的管家,也不肯按照祝共融的遗嘱,把这些留给祝生。

系统奇怪地问道:“生生,为什么阿姨是把股份给「傲慢」,而不是给你呀?”

祝生稍微想了一下,笑眯眯地敷衍道:“当然是因为……妈妈不想我分心。”

江篱既可以是绕指柔,也可以是百炼钢。

她会用旧式的唱片机播放江南小调,而自己穿着淡青色的旗袍坐在梳妆镜前,低头轻嗅指间的百合,开在腰身的山茶花雪白,江篱偏过头,莞尔一笑,岁月静好;她也会在特定的日子里穿上红色的高跟鞋,哼着歌跳完一支舞,又在望向窗台上的百合花时歇斯底里。泪水把妆容濡湿,她抽泣着说:“我从未想过让你好过!”

江篱在这人世清清淡淡地活了几十年,终于落下了浓墨重的一笔她要让祝生不好过。

时至今日,祝生只听见江篱叫过自己一次生生。

那时的江篱坐在窗前,单手支着下颔,美人就连愁绪万千都好看得紧。江篱拂落旗袍上的晨露,泪水涟涟地说:“生生,我想把你爸爸的股份全部都捐给慈善基金会,那里的孩子们太可怜了。”

祝生弯着眼睛笑了一下,不谙世事地回答道:“好呀。”

阿姨的姜茶煮好了,给祝生端出来,她看见了管家却没有吭声,坐到祝生的旁边。

茶芽在沸水里上下翻涌,祝生低下头抿了一小口,有点烫。他把姜茶放到桌上,阿姨还以为是祝生喝不惯姜茶的味道,忙不迭地问道:“不然再放几勺红糖?”

祝生摇了摇头,“没关系。”

“你呀。”

阿姨原本是祝共融请来祝家照顾江篱的,但是见了祝生这样安静又漂亮的少年,凡事都忍不住照拂几分。阿姨语重心长地说:“这姜茶你不喜欢,你得告诉阿姨。你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人家说什么都乖乖点头答应,别人对你是好是坏,你也不肯说出来,这该有多好欺负?阿姨跟你讲,会哭的才有糖吃。”

祝生垂下眸,长长的眼睫轻轻颤了几下,过了许久,他才说:“我会哭的。但是……她只有我了。”

声音几不可闻。

接下来的几天,大概是感冒拖得太久了,祝生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他的唇色偏淡,肤色偏白,本不该太显病气,但是这样安静又柔软的少年,到底有了几分病弱的单薄,而他那丽的眉眼,照旧是细细雕琢过的致。

阿姨看着心疼,想方设法地给他补身体,但是祝生的口味是随了江篱的,清清淡淡,少食荤腥,几乎是

“不食人间烟火。”

阿姨叹了一口气,桌上的清炖鸡只碰过几口汤,她寻思着明天怎么样才能把鸡汤炖得更爽口些,再一回过神,就见到管家不卑不亢地把一个人请了进来,“傅律师。”

与此同时,系统小声地对祝生说:“生生,他是「贪婪」。”

祝生抬起头,走进来的男人身形修长,他穿着白衬衫与西裤,衣扣系到了最上方,而挺直的鼻梁上又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去,不仅看起来斯文又端方,还有几分禁欲的气息。

第10章

傅昭和说:“多有叨扰。”

“傅律师平日事务繁忙,还能特意亲自过来一趟,应该是我们多有打扰。”管家与他客套一番,见楼上的江篱还没有出来,便又向傅昭和介绍起坐在一旁的祝生:“这是我们的少爷,祝生。”

傅昭和望过去,少年生得极为漂亮,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但这笑很轻很轻,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开,易碎又绮丽。

“傅先生。”

傅昭和颔首,以示回应。

管家又说:“少爷,傅律师也是r大的教授。我记得前几天你的班主任还打来过电话,询问你的意向,少爷可以向傅律师请教一二。”

祝生偏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瞳望向傅昭和,眉眼有着独属于少年的干净与无害。他柔顺地问道:“傅先生,可以吗?”

傅昭和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祝生的脸上,举手投足间都是书卷气,薄唇又噙着几分笑。他明明生得是副薄情相,气质却温润而端方,傅昭和就好似举世赞颂的翩翩君子,心如止水,从不为外物有所动容,“可以。”

祝生弯着眼睛说:“傅先生,我喜欢r大的法律系,但是我……”

说着,他拧起眉,苦恼地说:“应该不太适合。”

男人不急于搭腔,他含着笑望向祝生,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下文,“嗯?”

祝生抿了抿唇,过了许久才轻轻地说:“我的性格不太适合。”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江篱下了楼。江篱从不爱俗媚的艳色,今日却一反常态地穿着红色的旗袍,纵使几枝白梅冰肌玉骨攀上单薄的肩,去了几分清淡以后,她的美便有了侵略性。江篱幽幽地说:“让傅律师久等了。”

傅昭和温和地说:“无妨。”

江篱把自己已经签好了名字的协议书推给傅昭和,眼尾扫过祝生,无动于衷地问道:“这份协议书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傅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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