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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所表现出来的柔弱与无害。祝生笑眯眯地说:“太过致,也太过脆弱,想要拥有,唯有彻底占为己有。”

系统向他抱怨道:“我只有三岁,这个攻略游戏根本就不适合我,太难玩了。”

过了一会儿,它又对祝生说:“我也不知道这几天的花是谁送给你的。但是肯定是「傲慢」、「嫉妒」、「懒惰」、「贪婪」中的一个,因为在游戏的设定里,只有与剧情相关的内容才是我看不见的。”

“这样。”

祝生心不在焉地抬起眼,办公桌前的老师们还没有结束自己的讨论,而祝生则轻轻地蹙起眉心,终于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老师……那束花今天早上就放在我的桌子上,还有这一张卡片。请问我可不可以看一下早上的监控记录?”

这并不是一个过分的请求,当即就有人欣然同意,并且叫来了安保人员,然而结果却是不尽人意的向祝生送花的人避开了所有的监控镜头,就连安装在教室内的摄像头也没能录下这个人的身影。从安保室赶来的安保人员歉然道:“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失职。”

祝生从来都不会为难别人,即使是这样,他也只是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没关系。”

作为本地升学率名列前茅的私立高中,就读于此的学生除非成绩极为优异,余下的便是一些家中非富即贵的公子少爷,学校承担不起任何一个学生出意外的责任,祝生的任课老师深谙此点,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安慰了他几句:“不要担心,既然是在学校里发生的,学校这边不会坐视不理的。”

祝生乖顺地点头应下。

他走出办公室,回字型的高楼只显出方寸青空。天色不算明净,晨雾却已然散尽,乌泱泱的雀鸟扑棱棱地掠过高楼,而后三三两两地停驻于窗前,啾啾鸣叫。

身姿挺拔的少年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他回过身,眼眸无波无澜,“回教室?”

祝生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以为……”

“嗯?”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低沉而动听,谢清让用眼神示意祝生跟上自己,之后他既没有再回头多看祝生一眼,也没有询问祝生监控记录的结果,谢清让似乎对待一切都是这样漠不关心的态度。

“我还以为您刚才就已经走了,没有想到居然会这里等我到现在。”祝生弯着眼睛无声地笑,他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几乎完全消融于风中,“谢谢你。”

这一次他用的是“你”。

谢清让的脚步一顿,余光瞥见少年氤氲着水汽的眼瞳不止是祝生的声音,就连祝生他自己,属于这个少年的每一寸都单薄到如同要被风吹散了一般。他致有余,宛如一樽工雕琢的工艺品,格外易碎,只可作壁上画,但是谢清让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地挪开了目光。

走读生是不必要上晚自习的,从办公室回来以后,祝生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一沓草稿纸上涂涂写写。直到下午的最后一堂课结束,他就开始拾书包,没有和往常一样选择在自习室待到十点。

“张叔叔。”

祝生坐上停在校门口的车,把书包取下来抱进怀里。车辆平稳地行驶在市区的那片火树银花中,而祝生则趴到自己的书包上,安静地望向车窗外的人来人往,过了半天才问道:“今天……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司机委婉地回答:“夫人的状态已经不太适合留在家里了。”

“昨天晚上她对我说,只有我去死,她才会同意接受治疗。”祝生的语调轻柔,长长的眼睫在眼底打下浓密的阴影,而后又如同蝶翼那样轻轻地颤了几下。司机几次回过头来,却欲言又止,祝生见状,“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他狡黠地说:“张叔叔,你又上当了。”

司机无奈地摇了摇头。

祝生又说:“我想去疗养院看爸爸。”

这会儿天色稍晚,却没有完全暗下来。司机从后视镜里见到祝生抿着唇,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而祝生自己则心不在焉地拉着校服上的拉链,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反反复复。

这不过只是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司机心一软,给管家发了一条短信,车辆在岔路口调转车头,把祝生往疗养院那边送过去。

“可不可以只告诉管家爷爷一个人?”祝生在下车前,不安地请求道:“不要让妈妈知道我来了这里,她会不高兴的。”

司机略有不自然,但还是向他保证:“夫人不会知道的。”

祝生向司机道谢,独自走入疗养院,将暮色抛于身后。

款款夕晖止步于疗养院的旋转门前,冷白色的灯光描摹着大理石的花纹,过于漂亮的少年与这里的死寂格格不入,形形色色的人从祝生身边经过,而留下来的却是他们明目张胆的目光。

系统告诉祝生「傲慢」就在五楼。

祝生轻轻的“嗯”了一声,走进电梯。

过了一会儿,系统又恍然大悟地问道:“「嫉妒」的意思是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祝生偏着头笑得无辜,“打我主意的人一直都有很多。”

第4章

祝生的确拥有太多的偏爱。

单单是他的美,就已令人为之疯狂,趋之若鹜,更何况祝生向来喜欢示弱:无论是一低头的温柔,还是一抬眼的乖顺,少年就恰似一朵不胜风凉的水莲花,安静而柔软他既可以是心尖上的一颗朱砂痣,也可以是这人间烟火里的明月光。

但就是这样的祝生,却在五年前患上了抑郁症。

系统询问过他原因,当时的祝生过了许久才笑眯眯地回答道:“大概是因为高三的压力太大了吧。毕竟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这么频繁的考试,我得保证自己的名次保持在前五名,其实也是很累的。”

系统当然不信,“这个理由不够充分,驳回。”

“怎么样的理由才能算作充分?”祝生托着腮稍微想了一下,片刻后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颇为苦恼地问道:“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这个也不行。”系统咕哝道:“太敷衍了。”

“除了这两个理由,那就只有……”祝生垂眸望向手腕处的淡色划痕,那是留存于莹白肤色上极为突兀的一笔,如同暮春时节的晚樱,黯淡的花色燃烧出须臾的绚烂,纵然转瞬即逝,却热烈非凡。

他轻轻地开口道:“兴许是遗传。”

分不清真假。

想到这里,系统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为、为什么你会有抑郁症呀?”

面前的电梯门正好在此时缓缓打开,五楼空无一人。深棕色的地毯铺在长长走廊上,冷色调的灯光照进每一处晦暗边角,刷白的墙壁在沉暗的夜色中熠熠生辉,百合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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