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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的装哭:“不过要是我真的被扣留在办公室的话,肯定又得写三千字的检讨了,生生你一定得帮帮我开头结尾归我来,中间让你自由发挥。”

“余巳,过分了吧。”李见著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感情你就只开头写一个名字,结尾点一个句号?”

佘已矢口否认,“我才不是这样的人!”

李见著说:“你就是这样的人。”

祝生晃了晃从谢清让那边拿过来的黑色卡片,笑眯眯地说:“那么为了不用多写三千字的检讨,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办公室。”

他说完,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颜色偏淡的唇色在此刻覆上一层水光,那是浸泡在清水里的蔷薇,沾着晶莹剔透的露水,格外的娇艳欲滴,映入水光里的颜色是冲淡了的花色,多一份则浓,少一分则淡。

“生生。”佘已喃喃道:“你不要再引诱我了,我们只能做姐妹的。”

祝生疑惑地问她:“什么?”

佘已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走吧,我陪你去办公室。”

“坐回去。”

谢清让半阖着眼帘,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他缓缓回停留在祝生唇上的目光,眼角眉梢里的漠然与冷淡是终年化不开的积雪,谢清让用余光扫了一眼佘已,平静地对她说:“待在教室里。”

“表哥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佘已小声地咕哝:“你不肯陪生生去办公室就算了,为什么也不许我陪生生?办公室那边人那么少,万一有人跟踪生生怎么办?而且、而且花都已经悄悄送到了我们教室,这也太危险了吧。”

谢清让没有搭腔,只是从自己的座位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教室门口。

“表哥?”

谢清让侧眸望向祝生,“不走?”

佘已吐了吐舌头,小声地跟祝生说:“表哥肯定是嫌我太烦人了。”

祝生没有说话,朝着佘已眨了眨眼睛,佘已却会错了意,以为他是在向自己求助,便又凑过来贴心地安慰道:“没有关系的,其实我表哥就是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我嚷嚷半天,答应陪你去办公室了。”

“这样。”

祝生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少年,却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一对深不见底的寒眸里。光与影浮动在少年黑白色的校服之上,投映下一片光怪陆离,瘦高的身形,淡漠的眉眼,甚至连骨子里的疏离,这既是祝生所熟悉的那一个谢清让,却又不完全是他所熟悉的那一个谢清让。

只因……他是「嫉妒」。

祝生问系统:“他这样冷淡的人也会嫉妒?”

“当然会的呀。”系统又在沉迷小游戏,小球在圆盘上蹦来蹦去,它提心吊胆地说:“他有占有欲也有自己的偏执,「傲慢」、「嫉妒」、「懒惰」和「贪婪」并不是凭空存在的四个独立的人格,这些都是他性格里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每一个分化出来的人格都是他,却又不是一个完整的他也许就连你以前看见的谢清让,也只是他想让你看见的自己,一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自己。”

祝生评价道:“不可思议。”

系统随口问他:“在你眼里,谢清让是什么样的人?”

“他呀。”

祝生抿着唇,稍微想了一下。半刻后,他迎着光,一步一步走到谢清让的身边,祝生抬起头对着少年无声地笑,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潋滟着水光,明艳到极致。他回答道:“当然是白月光。”

海底有月,纵是浮光掠影,他也为之沉沦。

不过是……醉死当涂。

第3章

瑰色的烟霞穿透拱形圆窗,奢华的雕饰在此刻熠熠生辉。春日的晨雾捎来潮湿的水汽,即使只有薄如蝉翼的一层,早霞却也为之细细着色,而早开的玫瑰则兀自招摇着属于它的曼丽,寂静无声却又艳情渗透。

走过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回字型的高楼只余一方逼仄天空,过于安静的祝生终于抬起了眼,轻轻地开了口:“谢谢。”

他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小道,那里空无一人,而校园的喧嚣与吵闹也被彻底隔绝。祝生浅笑着说:“其实每一次来这里,都会有奇怪的人把我拦住,后来我就不太敢自己一个人过来办公室了。真的很谢谢您。”

祝生向来是喜欢笑的。少年笑起来眉眼弯弯,柔软而顺从,明艳不可方物,然而美则美矣,他不仅单薄得过分了些,甚至脆弱到一碰即碎,这样带有病态的柔弱,让祝生即使是在笑,也稍显清淡,令人心生怜惜。

谢清让倒是对此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是扫了他一眼,半晌才不咸不淡地说:“到了。”

祝生点了点头,弯着眼睛说:“麻烦您了。”

他抬手推开门,就在祝生即将走入办公室之时,谢清让又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金丝雀总是讨人喜欢的,但是代价却是困在笼中,供人亵玩,尤其是失去了所有的庇护,漂亮又乖顺的金丝雀。”

祝生偏过头,“金丝雀?”

谢清让没有搭腔,眼角眉梢尽是冷淡,他并没有向祝生解释的意思,只是抬脚就走。

办公室里有老师主动询问道:“祝生,你有什么事?”

高三年级的任课老师都是认得祝生的,毕竟在毕业班老师们为数不多的闲暇时间里,饭后谈资单一到只有她们各自的学生,尤其是祝生这样,无论是性格、长相还是成绩都无可挑剔的乖学生,总能得到老师的偏爱。

“我到了一束黑玫瑰,还有一首诗。”祝生把黑色的卡片放到自己任课老师的办公桌上,几名原本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批改作业的老师纷纷凑了过来,他又回过头,门口那里已经看不见谢清让的身形了,祝生慢慢地拧起眉,说:“但是我只留下了这个。”

“这是……博尔赫斯的诗?”

“不全是。”

老师们讨论起这一首诗,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这的确是博尔赫斯的诗,但是诗句的顺序与用词都有一些刻意的改动,而书写者的字迹也并非出自于他们各自班上的学生。祝生安静地听完以后,若有所思地问道:“黑玫瑰和卡片会不会是「嫉妒」送的?”

系统奇怪地反问:“为什么是「嫉妒」?”

“我乱猜的。”

祝生歪着头,浓密而卷翘的眼睫轻轻搭下来,致的眉眼因为这个称得上是调皮的动作而多出了几分少年的活泼与鲜活。他抿着淡色的唇,轻轻一笑,“你更喜欢菟丝花,还是要更喜欢金丝雀一些?”

系统反应不过来,“菟丝花和金丝雀?”

“但是菟丝花与金丝雀……其实是一样的。”祝生自问自答。殊色在黑白分明的眸中荡开,他美得明艳而夺目,然而那过于白皙的肤色所带来的病态感将这几分艳丽冲淡,留下的只有少年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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