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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傻。”

他知道自己任性,可是,他抑制不住地感到害怕。

他怕,如果今天他松了一口气,他日,倘若失败了,站在那里,回头望去,他会为这一时的懈怠而悔恨一辈子。

所以,他一定要毫无保留地全力以赴,只有那样,不论成败,他至少都能在将来无愧于心。

到35分时,无咎帮千里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看,“还好,没高烧。好好吃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两人正聊着,咚咚咚的敲门声不期然响起。

无咎走过去开门,站在外面的是修罗,他压低声音道,“比赛要开始了。”

“嗯,马上来。”无咎点了点头,走回房里,来到千里身前,半蹲下身,“我先走了,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千里抬起手掌,这是他们一贯的击掌姿势,“加油。”

“好。”

啪!

千里再一次睁开眼时,感觉砰砰砰砰直跳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冲出去了,房间里还是那熟悉的暖黄色灯光,周围一片静悄悄,千里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尝试翻身。

“醒了?”无咎的声音在身旁传来。

“……几点了?”千里的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近乎听不清。

“11点40。”无咎说着,暂停手提电脑里的比赛视频,盖上屏幕,摘下耳机。

“比赛怎么样了……?”千里连忙问道。

“小组第五名,还在安全线里。”无咎说。

千里放下心来,还好……没有因为他影响了团队的节奏。

想想他最初的那番发言,真是可笑,是他要求大家不能让自己病倒,要一直撑到底,结果第一个病倒的就是他,幸好只是感冒,幸好是在初赛,幸好……有队友们在撑着。

实则,伤病一直是电竞选手们的困扰之一,刚从医院出来就去打比赛、打完比赛就送去医院的例子比比皆是。

无咎没有告诉千里的是,他们不仅从第四名跌到第五名,距离第六名也只有40分之差,初赛的最后两轮,一不小心就会被反超。

要说也不是现在,该面对的,他们总会面对,此时此刻,他只希望千里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地休息。

能够什么都不想,其实,真的是种奢侈的幸福。

“喝水吗?”无咎问他。

“嗯……”千里应着,爬起身来,无咎从床头柜拿过保温杯,自己先试了一口,确认不烫后,递到千里面前,千里双手握着杯子,咕噜咕噜地大口喝起来。

待他喝完了,无咎把杯子放回去,又摸了摸千里额头,还是那样顽固却敛地烫着,不上不下,仿佛一股无形的妖气缠着千里不放。

“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千里说,“传染给你我们都得完。”要是投入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之后,在初赛的最后关头因为一场感冒上不了场而导致吾名无法出线,千里真的会吐血身亡。

“你要传染给我早传染了,”无咎笑了,“还是你想我去跟别人睡?”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说,你是不是等这一天很久了?”

无咎没有说话,凑过去,把他搂进怀里,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他炙热的体温,良久,良久,无咎才轻声道,“我爱你。”

千里怔住了。

他们两,都没有对彼此说过这三个字,没有纯粹地、认真地、郑重地说过这三个字,陪伴便是最长情的告白,这三个字,仿佛有点太刻意,太煽情,太突兀,也太不必要。

曾经的千里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某一个人会对他说出这句话。

房间里的寂静无限延长。

千里意外,无咎也意外,在说出那三个字之前,他也预想不到事情的发展,他就是那样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了,没有浪漫的氛围,没有庄严的仪式,一切都是那么随性,又那么顺理成章。

四年前,那个夜晚,他抓着千里的手,对他说,我喜欢你。

那时,他不敢说“爱”这个字,他怕自己还不够成熟,还承担不起这个字的重量。

四年后,这个夜晚,他抱着千里,对他说,我爱你。

这一次,这个字,他说得很坚定,因为他明白,这个字早已在岁月的浸润中刻在了自己心底,他也相信,自己已有足够的力量去守护它。

无咎内心不否认,有时候,他会觉得有些落寞,千里心中有太多事情,甚至比他重要、比所有人都重要的事情。他做过很多次梦,梦里,他看着千里,千里看着前方,他呼唤千里,千里却什么都听不到,这样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可他又总会想起,那一年,千里执意要和他一起休赛,陪他养病,不惜牺牲自己视之为生命的职业生涯,不惜暂且放下自己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无咎深知,那样的抉择,对千里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还要再去奢求些什么呢?

这个梦,我一定和你一起,追逐到底。

千里生病的前三天,无咎明令禁止他参与训练,从复盘到安排练习,全局暂由无咎统领,千里怎么跟他讨价还价、软磨硬泡无咎都拒不接受,还发动吾名全员来监督他,可怜千里委屈成包子也没用,被迫着过上了和修罗家长里短地唠嗑的悠闲日子。

第96章我们不一样

9月11日,凌晨1点多,设备厅里关着灯,只有一台电脑的屏幕还亮着,在黑暗中闪烁着缤纷的色,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屏幕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你在干嘛?”一道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重重地吓了灰熊一跳。

他刷地扭过头去,天狼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一边咔嚓咔嚓地啃着夹心饼干,一边百无聊赖地瞟了瞟他的电脑屏幕,上面没有任何激烈的比赛画面,只有一张大地图,颜色各异的玩家图标或快或慢地进行着移动,时而显现出一些枪线,表示有人开打了。这种ob视角的大地图上,所有队伍的动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20个队伍的选手id以20种不同的颜色标示,令人能一目了然地加以区分。天狼最怕看这些东西,于他而言无聊透顶,什么都不如简单粗暴地干一架来得实在。

灰熊摘下耳机,一字不差地反问了一句,“你在干嘛?”

“我饿了。”天狼说得理直气壮。

灰熊看着他,顿了顿,提醒道,“你确定这不是无队的饼干吧?”

“……”天狼拿着一块刚咬掉一半的饼干,动作停住了。

上次那个巧克力事件,都快成为吾名内部的梗了……但无咎始终没作什么解释,也没跟天狼追究什么,算是不了了之了。

不,他不想又被饼干呛一次……

天狼咔嚓一口把另外半块饼干塞进嘴里,“不要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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