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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电竞比赛。”千里总结道。

本来,当初的开挂风波后,ka平台宣称将总决赛从线上改为线下,还真的一下子堵住了好些人的嘴,敢以线下赛来证明自己,不得不说有魄力、有担当。所以千里特别在意这场比赛,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一匹黑马横空出世呢?

谁知,今夜所谓的线下赛才进行到第二轮,他们就感觉自己作为电竞选手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首先,官方对赛制作出了改动,提高了排名分,降低了击杀分。这样的更改,对各个战队的战术体系和实力发挥有很重大的影响,意味着刚枪杀人远不如低调苟排名来得实在,枪法的优势也被大大削弱。说实话,当前版本里,苟排名太容易了,哪怕来个路人队,跳伞直接跳海里,只要不是一路极限天谴圈,苟个前十前五或许都不是梦。而那些敢于出去拼一把的战队,反而会成为别人上分的踏脚石。这一新赛制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包括killer、ego在内的国内几支强队,不仅枪法过人,作风也很强硬,有人惹到自己绝不退缩的那种,让他们去苟排名,那对他们恐怕是种折磨。

赛制的改动引起了观众们的大量不满,但改都改了,大家也没办法,自己心爱的战队还要比赛呢,不看也得看,只能安慰自己金子在哪都能发光。

看下去才发现,大招在后面……

一句话概括,这一夜的网络把一个fps赛事卡成了一个ppt赛事,网络延迟突破宇宙,职业选手们在赛场上大肆上演各种人体穿车、穿墙、自己撞自己、一条桥过一万年、原地踏步跑等神技,他们还能坚持把这比赛打完,说实话,同为职业选手,无咎和千里对他们感到无比地敬佩。

平台坚称这是官方的服务器问题,不在举办方控制范围内,话听起来是这么个道理,但那么多平台举办的那么多大大小小的赛事,为何就ka卡得如此惨绝人寰呢?

不可深究,不可深究。

而万众瞩目的ka战队不畏艰难险阻,依旧名列前茅,只不过线上二十多杀的雄风一去不返,实力前后差距悬殊得触目惊心。

总之,不到一半千里就没眼看了。这简直是把各大豪门战队拉来一起当猴耍,就为了陪主角演一出戏。

许多参赛的职业选手当晚就在微博上吐槽网络太卡,遭到大量反对声音的轰击,中心思想无非是“不是只有你卡,大家都卡,这样很公平,打得不好不要给网络甩锅”。

面对这种谜之逻辑,一条神评论脱颖而出“把博尔特和你的腿都砍了让你们两赛跑,你问问他觉不觉得公平。”

两人眼不见为净,当即决定不再浪时间在这闹剧上了,不出几日就是河平盛事了,他们至少10号就得到w市住下,“我们是不是得买机票了?”千里问无咎。

“早就买了。”无咎一脸“完全不能指望你”。

“哦,”千里嘿嘿傻笑,“那就行。”

吾名战队只有无咎、千里、修罗三人出席,修罗有叫虫虫一块去,但虫虫表示这种下火的天气实在不想去w市受虐,决意镇守大本营,在后方等待他们凯旋而归。w市也是个大城市,吾名粉可不少,因各种原因不能去ldm嘉年华的粉丝们只能眼巴巴地盼着这一天了。丁香之吻是断不会放过这种大型活动的,提前买好了门票,订好了和他们仨同一家的酒店,组织好了粉丝团,就等着给他们制造一个闪亮的登场。不如此,怎么对得起邪教粉的名号。

第一天的活动是走红毯,然后是颁奖典礼,千里对走红毯这个环节特别地不理解,“我们又不是明星,走什么红毯?不会很奇怪吗?”

事实上,是挺奇怪的,纵观以往几届河平盛事,女主播还好,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珠光宝气,除了颜值和直播时出入太大之外,还颇有点明星的味道,男主播呢……休闲服、牛仔裤、运动鞋这类邻家男孩型的都算好了,夸张点的还有大裤衩、拖鞋、花衬衫或者特别个性的发型,稍有不慎就会走出城乡结合部待业青年那股放荡不羁的另类潇洒。

“不这样我们这些平凡人一辈子都感受不到走红毯的滋味吧?”修罗对此倒是很乐意,没办法,谁让他每次真人出镜时,就是他在吾名战队里存在感最高的时候……

“并不想感受。”千里说。

“人家是衣食父母,有什么要求我们照做就是了。”无咎笑道。

“无咎,”千里看着他,严肃道,“为什么你对全世界都那么友好,偏偏就对我这么残酷?”

每天抓着他运动,逼着他吃东西,他网瘾犯了也禁止他熬夜打游戏……他曾经的自由,已随风而逝,令人追悔莫及。

“因为爱情。”无咎想也不想道。

“咳,”修罗清了清嗓子,看了看窗外,“快到了啊。”

车子在会场入口停下,无咎率先下车,然后不假思索地转过身来,很自然地向千里伸出手。

千里抬头看向他,抬手搭上他的手腕,跨步出去。

车里车外截然两个世界,一条鲜红的大道在他们眼前蜿蜒着通往前方,两边人潮汹涌,各色喧嚷与呼喊此起彼伏,将他们严严实实地包围其中。

在下车的一瞬间,两人近乎同一时间下意识地松开了彼此的手,只是肩并肩地走在一起,一如以往地表现出淡定而正常的样子。他们的手在跟随身体的摆动中时而会轻微地碰撞,那就像一个讯号,提醒他们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

一步步踏在红毯上,无咎不禁想道,其实,修罗说得不对,平凡人的一生,也是能走上红毯的,那就是,在婚姻的殿堂里。

想到这,无咎自嘲地笑了笑,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愧疚,在他心里,他从来没把千里当成女孩子过,可看着这条红毯,他就是情难自已地想象出了千里父亲亲自将他交给自己的画面。

不……不是想象。他没有告诉过千里,他曾做过的那一个梦。

他没见过千里父亲,连照片也没见过,他不清楚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会有着什么样的轮廓和眉眼,会展现什么样的嗓音和笑容,是否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千里的影子。可那一夜,在他的梦中,这个男人就那样站在了他面前,俯视着他,笑意温和,手里拎着大概只有几岁的千里,递到他面前,“这个小家伙,以后就拜托你了。”

小千里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咯咯咯地笑起来。

无咎也笑了。

千里。

你好。

我是无咎。

无咎本质上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前世今生,也不相信托梦这种玄学。可那个梦,令他感到如斯真切,恍若一阵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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