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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了一番,才放人走。

端着一杯水欲盖弥彰地陪小鹿画了一会儿画,池南歌预备去洗个澡。衣服刚脱了一半,就到了尧星的信息。

[南歌……]

[怎么了?]

[昂……就是,那个……我要去参加《风流》的面试了。]

[嗯?怎么这电影还没定下来?都大半年了!]

[谁知道这个剧组招了什么邪。我听说是有个谁带资进组想演主角儿。本来天谊那边已经答应下来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天谊又反悔了。闹到后来导演直接辞导,加塞儿的那个也撤资。然后就搁置了。]

说起八卦来,尧星的打字速度咻咻的。池南歌一阵无言,便问:[这个加塞的要演什么?]

[说在闻相和昭元帝里头选一个。]

[那是牛逼的啊!就俩主角,他还能挑一个,得带了多少资金过来啊。]

[年少部分的戏少,算不到什么主角。天谊也是急了,人影帝何宥的时间又不是白捡的。整场戏靠他撑着呢,再不开拍,赔给何宥的钱都够拍一部电影了。]

[哦,所以你是去面试少年闻相吗?]

[嗯,不止是我,还有我师兄。]

池南歌忽然福至心灵,说:[他面试的是昭元帝?]

[……对。]

[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们师兄弟可以再肉麻一点吗?]

[我也不想的啊!是他老要跟着我!我根本不想搭理他!]

尧星显然是激动起来了,文字泡biubiu地弹出来。

[怎么办啊,南歌!我觉得他有些时候特别可怕]

[看我的眼神太凶了。]

[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我现在看到他都怕了。]

[那天我就和别人出去玩,稍微晚了一点回家。他就把我拦在门口,不让我进房间。]

[打住打住,我有预感接下来是限制级的,你可以稍微一。]

[……]

过了一分钟,尧星发过来一句:[他昨天晚上和我说,等《风流》拍完,他会求婚。说给我四个月时间考虑,四个月后他只要肯定的答案。]

[南歌,怎么办啊!他为什么这么坏啊,怎么老是这么霸道!我最讨厌他的霸道了!]

池南歌都惊了!他一直知道博言属于说一不二的类型,没想到竟如此凶悍?一时之间,池南歌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尧星好了。斟酌了半晌,他道:[你看,你也有四个月时间的缓冲嘛。这四个月你可以和他好好沟通的。]

[结果都是一样的,沟通有什么用。]

[可如果你不愿意,他还能压着你去民政局啊?]

[他不就仗着我喜欢他嘛!凭什么!]

[噢,你这句话我截图给博言,他可能会开心死,可能就不逼你了。]

[……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求助,你这只单身狗能有啥好主意,哼!]

卧槽!池南歌怒了!抓起手机就喷了回去:[我算是知道博言为什么这么霸道了,你小子就是欠拾!你等着吧,等着四个月后被绑着进民政局吧!]

他愤愤控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老子不是单身狗]这句话给删掉了。

[哎呀,我都被他气疯了!都忘了正事了!]

敢情刚才说了一大堆都不是重点?池南歌无奈回问:[所以正事到底是个啥?]

[就是我和师兄去面试《风流》,你会不会生气啊?]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池南歌对尧星抓重点的能力感到绝望,他躺在床上打字回去:[相比之下,你说博言向你求婚这事儿更正经一点。]

[……所以,你不生气?]

[我生气个毛。这电影我本来就没兴趣。后来还被人造谣,我就更加不想演了,放心吧。]

[哇!你不生气就好啦!么么哒!]

[不敢要你的么么哒,拜拜了您嘞,我洗澡去了。]

终于摆脱了不着调的尧星,池南歌顺手又去刷了下微博。发现金敏才又发新歌了,不要脸地去抢了一个前排,他才冲进浴室。

等他洗好出来,发现裴轶坐在窗前,桌子上放着一杯给他准备的果汁。裴轶看着一颗水珠从池南歌的胸膛滚落到小腹上,笑道:“敲门你没有听到,我就进来了,不介意吧?”

“大哥,这是你家,我介意个什么哟,”池南歌翻了白眼,端起果汁灌了一大口。给了裴轶一个带着橙子香味的啄吻,“怎么?有事儿直说。”

裴轶把人拉到自己的腿上,说道:“周日晚上有个聚会,我的朋友也在。你要不要一起来?”

“你朋友在?是什么性质的?”

“别紧张,只是大家都认识的人组了一个饭局。方涯那个大嘴巴藏不住事,我就想带你先熟悉一下。等到之后,我有空了再组个正式一点的。”

“哪那么麻烦了,就顺道见见就好了,”池南歌特别豪爽地一摆手。忽然一顿,他问:“李冒是不是还不知道啊?”

“应该还不知道。方涯估计想吓唬他,特意瞒住他一个人没说。”

否则按照李冒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去询问裴轶和池南歌,怎么可能还那么安安静静的。

池南歌靠在裴轶的肩头笑,“明星谈个恋爱也是蛮烦的。”

说着,他把尧星和博言这对冤家的事情和裴轶稍微分享了一下,“他们两个多少年了,愣是到现在都没有公开。他们走的还不是偶像的路线呢。如果博言家没有一点自己的门道,估计他们两个现在更呛。”

博言的父母都是国家特级演员,是表演学校的教授。出道的时候顺风顺水,一点儿都没有掣肘。如果他们需要一步一步打拼得很辛苦,哪里会轻易说出恋爱结婚的话来。

池南歌感慨良多,裴轶却是抓错重点,他说:“其实你应该宣布自己不是单身的。”

“别啊,”池南歌叫起来,“这一宣布他就没完没了了,整个晚上都别消停了。”

他抓住裴轶的衣领,坏笑着问:“难道你想我一晚上都陪着别人的男朋友,不搭理你?”

裴轶叹气:“言之有理。”

说罢在心里感慨池南歌的交友情况,怎么一碰就是一个话痨。

“好了好了,不要遗憾了,”池南歌捧着裴轶的脸,轻轻拍了拍,“等你有空了,我也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咯,给你一个名分。放心,绝对是正宫,大房!”

“正宫?大房?”裴轶挑眉。

“哎哟,不满意?那就你做个小六儿,”池南歌摸了摸下巴。

裴轶气极反笑,一把挠住池南歌的腰,“来,交代清楚,前五个是谁。”

池南歌被挠得整个人都跳起来,硬生生被裴轶个按了回去,如秋风一般无情地逼迫他交代前五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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