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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梦实难分,他又不能用姬君的身份对池南歌一诉衷肠。

生生忍着自己心中翻江倒海一般的情绪,他哽咽着说:“小南,我好难过啊。”

池南歌一下就心软了,他一把抱住姬君,哄道:“好好好,现在难过着就难过着。等到戏结束了,就不要难过了。你没有遭遇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不要折磨自己了。”

姬君靠在池南歌怀里,眼眶含泪眼皮微颤。忍了半时,终于还是叫眼泪放心地流下来。难过而不舍地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夜宵店里的谈话无人知晓,说着不要入戏太深,但操作起来其实也没那么简单。不过池南歌也帮着姬君在调整心态,下戏之后不叫姬君自己一个人待着。有空了就带他出去运动,逛街。街拍也不止一次拍到池南歌和姬君关系很好的样子了。

“不是说一个星期后就杀青了吗,怎么又拖了?”裴轶看着屏幕里池南歌挥汗如雨地在跑步机上运动,如此问。

池南歌调整了一下跑步机的速度,改跑为走。擦着脸上脖子上的汗,他说:“本来是这样安排的。可是导演说考虑到故事推进,让拍摄进度按照节奏来有利于情绪培养。”

其实这个不是导演的提的,是姬君提的。他不想池南歌那么早就走,愣是用专业来以公谋私,多留一时是一时。而且他也不是私下里自作主张,而是拿商量的语气,真诚地这么建议。池南歌和导演都拒绝不了他。

然后,本来是一个星期后就杀青的池南歌回家时间直接推后。当然了,真实原因池南歌是不会和裴轶说的。说了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裴轶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怎么了?不高兴了?”池南歌笑嘻嘻的。

裴轶道:“没有,小鹿想你了。”

池南歌:“……”

“我发现你这人,”池南歌忍不住笑起来,“忒狡猾……”

裴轶挑了挑眉,“是吗?我觉得一般吧。”

“有个儿子当借口很了不起哦。”

“你不信?那我现在打电话给小鹿,你自己问他想不想你。”

“你少来,”池南歌喷笑,“小鹿上幼儿园呢!人家很忙的,不要去打扰他。”

裴轶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件,觉得以后要有约会不带小鹿的决定是对的。他把手里的笔一丢,靠在椅背上。

“我本来都安排好了。下周六刚好有乌曼瑟的画展,你回来了休息一天,第二天可以一起去。结果你回不来。”

他脸上的遗憾太实在了,惹得池南歌叫起来:“你这人!太狡猾了!故意的!这么一来我还怎么认真拍戏啊!”

裴轶拿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池南歌运动后流畅的肌肉线条,“一个画展而已,你不用这么遗憾的。”

“一个画展而已,劳你专门告诉我,还而已,”池南歌愤愤地戴上拳击手套,对屏幕里的裴轶扬了扬手,“太可恶了,你就是故意的。”

见他大有把沙袋当自己揍一顿的架势,裴轶连忙见好就,转换话题不着痕迹地哄:“天气暖和了,适合出去玩。我朋友在松山脚下经营了一个花房,小鹿很喜欢那里。你早点回来,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看花。”

这种正式且认真的邀请,池南歌就拒绝不了了,立刻说:“好啊好啊,到时候一块儿去。你也,哦,不,你叫小鹿别急,我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他还动了动眉毛,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裴轶笑了,做了一个“等你”的口型,挂了通话。

这边刚结束,内线就告知方涯过来了。从上次回来裴轶就一直躲着这家伙的旁敲侧击,真是一点八卦都不想让他知道。结果方涯毅力惊人,愣是追着裴轶来探听情况。

方涯一走进来就坐到了待客的沙发上,一副今天不达目的就不走的架势。“今天我来了,你别想躲我告诉你,裴轶,你今天必须交待清楚咯!”

“你想知道什么,人你不是已经见到了吗?”裴轶头也不抬。

“我靠,你这轻飘飘的语气,”方涯瞠目,“你知道我看到你和池南歌说话的时候,我特么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了。敢情上次那个不是谣言?你特么还装得那么一回事儿?你这样……你这样……”

方涯痛心疾首,“你这样小猫知道了多伤心。”

“上次的事情的确是谣言。不过后来有缘见了几回,我觉得他挺好的,发展到现在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你这也太平淡了,一点惊喜都没有啊!”

“你想要什么惊喜?”

方涯一时语塞,哼道:“也不该是这样啊。我说裴轶,你真的不是因为小鹿喜欢他,你爱屋及乌?”

“那又怎么样?”裴轶一点都不介意他是怎么看上池南歌的,“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小鹿不会有不适应的地方。”

“你都已经想得这么好了?”

“不是我的想得好,是顺其自然而已。”

“不行,我还是接受不了。”方涯从沙发上跳起来,左右走了一圈,“你裴轶……和当红小鲜肉……这个搭配……”

“很奇怪吗?”裴轶打断他的脑内各种废料剧场,“你也和很多明星交往过,我就不行了?”

“那不一样啊,”方涯轻浮地笑起来,满脸皆是不在意,“我也就是男男女女之间的调情游戏。可是你裴轶却是认真的啊。”

裴轶停下笔,抬头说:“不认真反倒比较累。”

“真是够哲学的,”方涯摇头叹息,“和你比起来,我们这种实在太肮脏,太下流了。”

“谁叫我是已经结过一次婚又离婚的男人呢,当然是希望能一次成功。”裴轶将最后一行批示写完,说:“他最近拍戏太忙了,下次有空带他去见见你们。”

“卧槽!你等会儿!”方涯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听你这意思,是已经拿下了?”

不等裴轶回答,方涯又嗷一声:“你上次明明还一副患得患失,搞不定的样子啊!现在和我说见人?不是,裴轶,你连谈个恋爱都按时间的吗?这么效率?”

听到这话裴轶立刻想到刚才池南歌那哼哼唧唧的小模样,笑眯眯地摸着下巴,他道:“嗯,大概……小朋友比较好骗?”

被他这个神情激出一阵鸡皮疙瘩,方涯大喊:“你完了!裴轶,你丫完蛋了!”

裴轶耸耸肩膀,示意自己认栽认得心甘情愿。

纵然姬君再不愿意,戏还是一如既往地拍下去了。最后一场夜戏,在棚内拍摄。摆脱了追兵的兄弟二人眼见着就要逃出生天。一支箭穿破空气,直接钉入星渡的后心。乘着月光如流星一般飒飒的箭羽,带走了月渡皇子生命中的星星。

池南歌倒在姬君的怀里,看到了皇兄眼中可以遮盖住天幕的伤悲。他忽然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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