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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将人置之死地绝望,他嘶吼道,“我怎么会让他把你祸害成这副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小可爱留言澄清一下,boss不是师兄,师兄是最白的小白兔,他只是知道的太多了很难一碗水端平。(当然也不是慧窗......

第84章第84章

宋雪桥平躺在塌上,脸上是这几日来难得的平静乖顺,他呼吸匀长,听不到屋中之人绝望的怒吼和质问。

裴无念面色铁青,他死死抓住地上哀嚎的慧窗,冷声道,“你为什么要擅自做出这些决定?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慧窗仍在往塌边爬去,他愕然转头,枯朽的眼睁大,似乎是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他动了两下干枯的嘴唇,“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一生愧于你母亲,当年贺家逼死她,我赶到之时无一人敢同我说实话,他们还骗我她是因幼子暴亡心脉郁结而死!我不顾阻拦破开她的坟墓,结果呢?里面却什么也没有,那是一只空棺!……我在后山找了整整七天,我找到她的尸体时,她只被豺狼啃咬地剩下几根残骨碎肉,我恨不得陪云融一起死!可我想到你……”

裴无念手上力道渐松,他说不出话,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沉默地看着慧窗。

“我抱着云融找到赵阿婆,她却缄口不言,等我灭了贺家满门,她才说你被丢在菜市口……”慧窗面皮抽搐两下,似乎是想起过去,“那日之后我寻了你整整两年却杳无音讯!当张仲逑提及裴来在菜市口捡到一个孩子时,你知不知道我多高兴,就算当时你只有三岁,可我见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云融的孩子……世上从没有长得这样像的母子,你的眼睛......你的鼻子......我恨不得当时就把你带走,可我是个和尚……一个和尚,名不正言不顺,我真的没有办法,把你留在武当,也许才是最好的出路。”

“我后来每一日活着,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功成名就,为了你登顶武林,为了你不像你母亲那样备受欺凌,我杀了贺府全家,杀了阮十二,杀了那两个孩子,甚至对陆衡下了手……却独独略过了这个孽障!”慧窗血红着眼,“我可以死,可以为我犯下的业赎罪,可你今日若是自揭身世还和宋雪桥搅在一处,你将来又如何在武林立足?如何对得起拼死保你的云融?又如何让我去面对你九泉之下的母亲!?”

说到最后,他已然声嘶力竭,胸前的血方才虽已止住,因他嘶吼又破裂而出,将地面染出大片的鲜红。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裴无念将他从地上扶起,将他的一袭僧袍掸去灰尘,“你也不要妄想再对宋雪桥做些什么,今日之后,你会好好在少室山安度晚年,燕山墨冰针,秘籍,死的那些人,都和你没有干系了。”

花邀酒别过头,嗤了一声。

“你……”慧窗突然被点住穴道,他张大了嘴巴,鱼竭枯水般吸了两口气,倒了下去。

花邀酒看了看屋里昏厥的一老一小,踱至床边,伸手拂了拂宋雪桥的额头,皱眉道,“你没对他怎样吧?”

“只是普通的迷药而已。”裴无念将慧窗从地上扶起扶正,他又撕开慧窗的里衣,将一小罐药洒在那道不大却深的伤口上,待一切处理完,他才缓缓走至床边,垂眼去看躺着的宋雪桥,沉声道,“花谷主,今夜有劳了。”

“我不过是要一个说法,因你而起,因你而终,一命抵一命倒也划算。”花邀酒冷冷地看向倒在一侧的慧窗,眼中满是恨意,他咬牙切齿道,“否则我定然要要扒了他的皮。”

裴无念皱眉道,“我知道他罪无可恕,可我不能让你下手。”

“我一向言而有信,只是希望今夜之后你不会后悔。”花邀酒看向宋雪桥,“他若是知道……”

“他不会知道。”裴无念寻到那人宽大袖袍下的手紧紧握住,他看着那张安静的睡脸,垂下了眼,“从前他不信,可今晚,由不得他不信。”

花邀酒冷哼了一声,跃上窗沿,“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一切还来得及。”

屋内自然不会有人再回答他,裴无念找到他时就已经做出的决定,自然不会有变,印水山庄需要一些交代,江湖中人需要一个结果,然而这个结果由谁来给都不甚可信,除了隐谷,行踪诡秘又身为燕山道人之徒的隐谷谷主若是出来指证,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红梅新雪,花邀酒掏出那颗月石坠,暮光下是最柔和的颜色,凌厉的目光陡然软了下来,他摩挲着月石叹道,“你要是还在,是劝他,还是要他抵命?”

月石轻晃两下,并不会回答他。

裴无念呆坐在床侧,他此前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宋雪桥下药,房内熏着淡淡的木槿香,烛火一明一暗,炉中的银炭早已烧得剩下了碎渣,有些微微的凉意肆虐。

这张脸他已经看了很多年外加今日的一个时辰,却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宋雪桥悄无声息地躺着,银冠束起了平日里总是落在颊侧的长发,青年轮廓尽显,已然不是少年时的模样,却分外柔和清秀。

他伸手抚过微微闭着的眉眼长睫,指尖滑上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了淡色的唇上。

屋外传来两声若有似无的锣鼓声,裴无念看了许久才恍然回神,起身将那袭绛色喜袍整理服帖,转而向前厅走去。

绛雪阁之人正喝着酒高谈阔论,无非是今夜新娘多么貌美,而裴无念即将接掌武当云云,陆展沐被灌下几杯酒,面上醉意正浓,也无心去想他那位好兄弟身在何处,隐约见着屏风之后走出一个红衣人来。

裴无念朝他一笑,随手拿起一只满好的酒杯,“多谢展沐兄园将林林许配给我,我定不负所托。”

这已是今日不知第几杯,陆展沐到也不推辞,举起便喝,满堂皆是喝之声,裴来醉醺醺趴在桌上抬起一根手指嘀嘀咕咕,“少喝,少喝,你小子别吓到新娘子!”

“爹。”裴无念附耳上去,眼中神色不明,“有封信在您床下,里头有足够的银票够你慢慢喝,以后不要为了几两酒钱总下河捉鱼,天寒水冷,你的身子受不住。”

裴来乐呵呵拍拍他的肩膀,“我不过是在娶儿媳妇,你怎么给我说的像嫁女儿一般。”

裴无念却只是笑笑,兀自又喝下一杯,走向一边。

张仲逑已位于座首,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在屋中敬酒,面上掩不住的喜气,连平日里那身朴素的道袍也换成了金色,他正待招手唤裴无念过来嘱咐几句。

就见一名弟子慌慌张张跑进绛雪阁内,向无渺递过一纸书信,无渺看弟子有些不悦的皱皱眉,但他只是很快将那封信扫了一眼便面色大惊,他捏着信冲到冲到张仲逑跟前时,连嘴唇都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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