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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再发生什么,都与你们没有关系了。”

宋雪桥却冷声道,“是谁?慧窗大师?还是惠慈大师?”

那日寂光寺,只有这二人。

花邀酒皱眉道,“你不必过问,你只需知道,犯下这几宗滔天大罪的凶手,今夜会死在婚典上,而你宋雪桥从头到尾都呆在江湖塔和老板娘在一起,根本不知道谁是裴无念的生父,也不知道是谁用燕山墨冰针杀了那三人。”

花邀酒掸去身上的尘土,扶起瘫软的老妇走出门外,他皱紧了眉头回头看向呆站在墙边的宋雪桥,因方才一场打斗,长发从冠中散出遮住了一半的面容,阴影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能看到他将那块铁令捏紧,指节露出青白的颜色。

天字一号的房门被砰的一声带上,叶影束站在楼梯口,眼中有难得一见的戾气,自她成亲以来,已经许多年没有过打打杀杀的想法,如今却被传言中的隐谷谷主所激,她从花邀酒带着老妇上门起,从茫然到愕然,她知晓了一切,也知晓今夜裴陆二人婚宴定有大事要发生,但这一切又与江湖塔无关,由不得她做什么决定,更何况…宋焰亭死了。

她斜睨一眼店小二,小二颇为识趣地从花邀酒手中接过老妇,搀下楼梯,很快便消失在拐角。

叶影束看着身影消失才抱起胳膊,她眯着眼道,“花谷主要做什么,我无权阻拦,江湖塔平日担一声武林正派,也希望不要伤及无辜。”

“老板娘还请放心。”花邀酒看了看她,又看向天字第一号的大门,垂下了眼,轻声道,“希望您陪着宋雪桥,今晚武当山上花某自会给百家一个交代。”

天字第一号房内,宋雪桥勉强走了两步,弯下腰,缓缓捡起那把被踢到角落里的扇子,那行字上沾了灰,他伸手拂去,擦了又擦,而后和那枚铁令一起攥在手心,他沉默地站着,看着这两样东西,而后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和头发走到关着的窗边。

他推了两下,却只能听到沉闷的声响,天字一号的后窗被锁死,他只得走到门边,扬手打开了房门。

叶影束坐在门口,被吓了一跳,见他面上无甚大碍,但手指处皮肉猩红,忍不住道,“宋雪桥……”

宋雪桥皱眉道,“叶叶,我去置办一下车马,明天回玲珑山庄。”

叶影束叹了一口气,,“车马已经备好了,都在后院。”

宋雪桥勉强挤出一个笑,“我要吃西市的烧饼。”

“我去给你买。”

“我想去山上抓猴子。”

“要几只?”

“我要去瑶湖找姑娘。”

“我……”

叶影束词穷,她看着眼前笑盈盈地宋雪桥,与平日并无什么两样,但眼中分明藏了其他东西,她握紧了拳头,转过脸去,直截了当道,“你不用在这里跟我胡说八道,从前或许我不会听花邀酒的话,但如今他说的方法的确是最好的,你出现只会让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我答应他,我所知道的,我所不知道的,今夜之后也会全部忘掉......”

“雪桥你是明白人,可阿念不是,毕竟如果他知道宋庄主…因他而死。”

如果裴无念知晓宋焰亭因他而死,宋雪桥又要杀了凶手报仇的话……叶影束闭上了眼,她太过了解这二人,宋雪桥已经查到了一切无可挽回,那么她至少不能让裴无念负罪终生,所以她咬牙道,“总之,今日我不会放你走。”

谁料宋雪桥并无太大的反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叶影束,不过片刻,他转身回了天字一号,将大门“砰”地一声带上。

叶影束叹了一口气,江湖塔六楼还安置这那三人的尸体,此前她也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凶手竟会是裴无念的生父,甚至是少林二位高僧之一。

如果宋焰亭未死,这一切还有回转余地,可如今......想到宋雪桥的模样,她朝伙计招招手,店小二机敏非常,立刻凑上来。

“去把天字一号的后窗加固,只要撑过今晚,别让他出来。”

店小二应了一声,即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等他寻了梯子木板赶至后院时,却惶然睁大了眼。

“老板娘!”店小二面色铁青,跌跌撞撞冲到二楼,叶影束守在天字一号房门前,满面愁容,还未能喝进两口茶,又被吓了一大跳。

“宋公子跑了!”店小二满面惊疑,“他……”

叶影束只觉天昏地暗,她惊慌失措地跑到后院,二楼窗户被人从外面徒手摘拆下,只剩几片木板倒在地上,而她备好的车马,倒成了宋雪桥惹事的帮手,鸽笼里的鸽子似是到惊吓,正上窜下跳。

“宋雪桥……”叶影束咬了咬牙。

店小二小心翼翼道,“要不要追。”

“天底下几个人追得上他!”叶影束死死盯着窗户,“立刻找匹马,我要去七十二峰。”

城西官道上,百草渐枯,宋雪桥骑着马,身后马车上是抱着酒壶的色方丈,他盘腿端坐着,似乎是累及,徒手拆了五块木板和一块铁板,于他而言虽不难,却很累。

“和尚答应过帮你一次,自然不会食言。”他喃喃道。

“只怕你不是刚巧出现在这附近。”宋雪桥冷声道,“我将信号发出去未过半炷香,你就出现了。”

色方丈难得一笑,“是,和尚是来找你的,因为最近知晓了一件大事,一件很可怕的大事,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一封信落在宋雪桥怀中,信封上并无字迹,他打开信纸只看了一眼,便瞳孔骤缩,捏紧信封,颤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回郢阳的那天夜里,和尚到了这个。”色方丈哈哈一笑,“这件事真的是又可笑又恐怖,我那位师兄从前便老想着把烂摊子往我头上扣,想不到如今还是这样想着,阿弥陀佛。”

宋雪桥突然拉住往七十二峰疾驰的马,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对。”

色方丈被这一刹弄得东倒西歪,差点撞上门沿,他奇道,“哪里不对?”

宋雪桥抽出腰间的扇子,将信纸与其放到一处,他突然苦笑起来,望向远处云中的山峰,“和尚,你说我与裴无念谁更聪明?”

色方丈眨眨眼,不曾料想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悠悠道,“江湖传言,你二人不分伯仲。”

宋雪桥垂下眼,轻抚着扇柄,血渍沾上那几行字,他像在问色方丈,又像在问他自己,“那为何我查了这么久燕山墨冰针,他一直跟着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雪桥将折扇捏紧,“每次都是我主动把自己所知所想,掏心掏肺向他全盘吐露,他那样聪明,却从没跟我说过一星半点……”

色方丈面上鲜少出现愕然的神色,“这……”

“是啊……”宋雪桥呆坐半晌,还是将折扇入腰间,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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