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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若是我死在此地,就算你有燕山墨冰针在手,我那成千上百个弟兄也许就会冲出来和你同归于尽,又或许一封解密信会送到武林各大门派的手中,这其中厉害你不会不清楚。”

黑衣人沉声道,“那是否我拥你做武林盟主,今日之事便可就此揭过?”

“你真以为我想坐武林盟主?”花邀酒语气已经冷了三分,他嘲讽道,“照您的脾气,恐怕我屁股都坐不热,就要被你给偷偷摸摸地灭门了。”

“那你究竟要如何?”黑衣人眼中杀气渐盛。

“我要你离宋雪桥远点。”花邀酒压根懒得绕弯,他歪着头淡淡一笑,颇具少年气的面孔却阴桀得可怕,“他的命是我的,还轮不到别人的脏手来碰。”

黑衣人静默地站着,似乎在思考,这显然是一个不太难的条件,半晌,他道,“若我不碰宋雪桥,花谷主是否也可将此事烂在肚中,毕竟他人之死也与你无关,至于隐谷知晓的门生,还请花谷主处理干净些。”

花邀酒讥讽道,“我与你这种衣冠禽兽不同,我从不拿弟子的性命开玩笑,所以这种事情我一开始就不会告诉他们。”

“那便好。”黑衣人竟朝他微微作揖,“那么也请花谷主管好宋二公子,有些事情,他不该碰。”

“我答应你,虽然你的所作所为相当可笑,可于情倒也说得通。”花邀酒轻笑一声,转头去望着破败的屋檐,叹道,“其实宋雪桥很聪明,很多时候如果他们肯再往下查那么一点点的话……只可惜,他与他那才色过人的师兄,才是真正的妇人之仁,就因为他们的感情用事,才永远窥不破真相,不是吗?”

黑衣人也抬眼望着阴沉的天。

有两只归巢的大雁盘旋,落在院中枯枝上梳理梳理自己的羽毛,不过片刻,便有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了旧瓦灰墙之上,天际雷鸣乍起,照亮了檐下清秀的脸,落脚的大雁仰天发出哀嚎,振翅往远方飞去。

黑衣人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道银针划破沉闷的空气,携着灰尘直冲着檐下少年后脑而去,雨幕之中,花邀酒身形未动,嘴角仍旧噙着淡淡的笑意,那针却在至他身后时被一阵准无比的掌风拍开,扭转方向钉在了破旧的门沿上。

重回一室寂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黑衣人赫然怔住,不可置信的退后一步,握紧了腰间一枚墨竹所雕的竹管,“你......”

“二十年前,你便是这样杀了贺家老小的?“花邀酒如同鬼魅一般走了进来,一步一步走的很轻,他看了看门沿上的针,和满地黑色的血渍,二十年前这里的嘶吼哀嚎他仿佛都亲眼所见,神

情忽然有些悲戚。

黑衣人嘶哑的声音有些颤抖,“能躲过墨冰针?你究竟是谁?”

“躲过?”花邀酒在他身前站定,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我能当上隐谷谷主,以一己之力号令众派高手,你又觉得我是谁。”

他逼近黑衣人,伸手抚了抚那根墨竹管,“出手偏三寸,软而无力,即使是上好的暗器,你也发不出它半成功力,丁墨白不希望他们存于世间是有道理的,好兵器就该配绝顶高手,就跟最漂亮的衣服要配最美丽的女人一样,以被你们这些野狐禅玷污。”

黑衣人睁大了眼。

耳边是花邀酒清冽的嗓音,“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用?”

雨声愈发大,夹杂着劲风,初冬的季节,黑衣人脸上竟滚下了两颗豆大的汗珠,花邀酒就站在他身后,依旧是从容无害的笑容,一杆一模一样的墨竹筒横在他的手心,只消片刻,就能让身前的人成为一具尸体。

“花谷主,是在下失约在先。”

似乎是不愿再僵持下去,黑衣人缓缓开口,“您要杀我也无可非议,但……”

花邀酒皱起了没头,他生平最讨厌听到一个但字,但现在他听到了。

“您可以不问世事,云游世间,当个闲散谷主。”黑衣人低笑出声。

花邀酒眯了眯眼,他已经预感到会有一些不好的话,手中暗器捏紧了三分。

黑衣人好似浑然未觉,铁面具下的脸似乎露出了得意之色,“可祁左使呢?他的妻儿,对了……还有你看重宋小公子,他的亲姐姐,还有他那位美貌的师妹,好像是叫月瑶……”

“你敢!“花邀酒倏忽间双目血红,声音如同暴怒的幼兽,他很想一针毒死眼前这个人,然而他却犹豫了。

“我自然敢。”黑衣人低低地笑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裹挟着阴雨天特有的的颓丧气息。

“你自认比裴宋二人强,可说到底,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第65章第65章

雨势式如覆盆倾倒,一青一黑两道身影如同这间老宅二十年未变的石头一般死寂。

花邀酒虽身形未动,那根墨竹管却没在前进半步,他冷冷道,“你威胁我?”

“这世上又有谁敢威胁花谷主呢。”黑衣人呵呵地笑了,声音嘶哑,“我不过在和谷主打商量罢了,方才确实是我失约在先,不过也的确证明了花谷主绝非常人,花谷主既非常人,我又怎敢再度失约。”

花邀酒强压住怒火,“他们现下如何?”

黑衣人道,“这个还请谷主放心,隐谷之人与玲珑山庄庄主还有武当的三弟子,自是寒舍的贵客,由不得丝毫怠慢。”

花邀酒讽道,“那你又将如何?继续做你的名门高士?”

“这于花谷主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只希望您将此事带进坟墓,待江湖上此事了,我自会放人。”黑衣人瞥了瞥腰间的竹筒,“不过现在,还要劳烦花谷主先放人了。”

花邀酒虽在冷笑,脚下却还是后退一步,他负手而立,手中墨竹管轻巧一转隐入袖中,身前一股檀香飘过,黑衣人已在雨幕中几个翻身跃上了那从大雁呆过的矮枝,轻巧的飞过斑驳的矮墙,然后消失不见。

花邀酒死死盯住黑影离去的方向,一地残垣,仿佛那些陈年的血腥气被这场大雨重新冲刷,彻彻底底地弥漫开来,他突然很想干呕,左腿也隐隐作痛,多年前,他也曾在别处闻过这种味道,狭窄的一方小室内,满地的血色夹杂着无奈,绝望和阴沉的死亡。

但那段最痛苦不堪的时间里,似乎也出现过一丝光亮。

“你是谁家的孩子?”

“你饿了吗?这里有吃的……”

“你怎么不去和雪桥玩呀,他和你一样大,他连路都走不稳,你也做我弟弟吧。”

“这是阮叔叔送我的坠子,你每天就这样不说话想必也没什么玩的吧,这个送你……”

眼前露着两颗牙的粉衣姑娘突然散去,凝成了一张清俊温柔的笑脸,那人有着天下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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