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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张掌门的高徒下山之时,那才叫观者如堵墙。”

宋雪桥被老马车颠散了骨头,在软榻上四仰八叉地躺下,叹道,“可惜他不是卫。”顿了顿又道,“他是会砍人会打架的卫。”

公孙清宴轻笑出声,“到也算个好的比喻,当日武林大会,易风谣曾与他一战,可谓万人空巷,裴公子虚极剑法惊艳满场,听人说哪怕是第一重第二重的简单招式,他也能用其他的身法将其中破绽一一化解,就算是易风谣此前与武当一众弟子切磋过,最后竟也没能占到半点上风。”

“他自小集百家之长,剑法棍法拳法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学,连我姐姐都想教他鞭法,能让人抓住破绽他就不是裴无念了。”宋雪桥哼道,“不过这交手之前去对手那儿打听的风气倒是处处都在。”

公孙清宴道,“听这话,宋小友前去寂光寺可是查到什么了?”

“可以说查到了,也可以说没查到。”宋雪桥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无奕和琼茉儿死前曾去过寂光寺,也许是比武前去拜见,听那里小沙弥讲,他还撞上了慧窗大师与惠慈大师。”

“这本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为什么他们……”宋雪桥下半句话并未来得及说出口,他想说为什么他们仅是拜见就会被灭口,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猛然睁大了眼,眼前的公孙清宴连同车内的场景逐渐朦胧起来,茶杯劈里啪啦滚落在马车上,恍惚中一双手有力的拖住了他的肩膀,随即一口浓黑的血喷洒在了车窗之上,腥味弥漫。

公孙清宴不带迟疑点住他几处大穴,内力汇于掌中,拍在他的背部,宋雪桥扒着矮桌,额上细汗如瀑,几趟黑血混着残渣过后,他才奋力呕出最后一口鲜红的血液。

人已再无力气说话,钻心的疼,他却奋力起身抬起手臂指了指东方,公孙清宴喂下他一颗丹药,自然懂他的意思,沉声吩咐仆从,“即刻去寂光寺。”

寂光寺角落已燃起火光,城郊偏远,并无水源可用,寺庙横梁老旧易折断,经火烤发脆,散落一地,待仆从奋力将几人从屋内拖出,整座寺庙已然轰塌。

公孙清宴一一验过他们的鼻息,摇了摇头,“都死了。”

宋雪桥失神的靠在门边,他已经无力起身,却能看到小沙弥一个灰白的侧脸,和那日贪欢楼不同,贪欢楼被烧无非是朱运在水落石出之后的释然,而方才还和他说着要攒钱娶媳妇的人,已经没了希望,了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他闭上眼,叹道,“如果我不曾和先生约好相见,会如何。”

“现在也已是一具尸体。”公孙清宴蹲在尸身旁,取出长勾从一个老和尚口中勾出些残渣,放到鼻端闻了闻,摇了摇头,“你们吃的斋饭里面有子绝草,所以你不会当场毒发,他们也是,只是比你更狠些,他们皆被割喉,我无力回天。”

“真是思虑周全,宋雪桥如果当场死在寂光寺,江湖上就会立刻就会怀疑到这里。”宋雪桥有气无力地看向那几具尸体,“所以不如一把火烧了这里,再用子绝草延缓毒发让我死在别处。”

“宋小友,此去印水山庄,恐怕凶多吉少。”公孙清宴静静听他说完才起身,眉头紧皱,提议道,“不如先去三清观,找张掌门和裴公子施以援手。”

宋雪桥道,“这倒不必,我身上余毒多久可消?”

公孙清宴道,“毒发之时我已及时止住你几处大穴,已无大碍,但也至少半月,郢阳去印水山庄最快也要七日,若人数少我尚可应付,若人数多,恐怕……”

“放心,他们下毒有他们的道理,起码说明此人武功不高。”宋雪桥咳嗽两声,喉中腥气和悲痛又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如果这人一路跟踪我,早在我去寂光寺的路上便可下手,这样胜算岂不更大?他却在我问出消息后用了下毒这种不稳妥的方法,说明什么?”

并且此人下毒之后带着兵器割了几个和尚的喉咙,却至始至终没对他动过手。

公孙清宴恍然,“他武功不如你,如果贸然动手硬碰硬,说不定会被你活捉。”

“起码在我清醒的时候,他的武功远在我之下。”宋雪桥面色惨白地挤出一个笑,“连我这种三脚猫都打不过,那么公孙先生对付他,岂不如捏死一只蚂蚁。”

夕阳沉西,马车缓缓离开官道向南而去,长亭外种着几棵茂盛的樟树,几只秃毛寒鸦似乎被人惊到一般振翅而起,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在树梢上,一动不动看着远去的车辙,只有手中的剑渐渐捏紧。

车内熏着安神香,宋雪桥喝过一碗汤药才缓缓阖上了眼,其实他也很想听公孙一言回到山上找裴无念一道前去印水山庄。

裴无念一向谨慎,若是他在,定能发现饭里有毒,说不定还能发现有人跟踪,可自己眼下这副病恹恹的尊容若让裴大公子瞧见了,不得又会对他露出那种他不愿意的看到的表情。

他原本觉得,在从前那些绝色佳人前服软露怯,再看她们心疼地湿了眼,是件绝妙的美事,可如今看来,若是看见裴无念为了他担惊受怕,恐怕比他身中巨毒还难受。

还是算了吧,只想着七日之后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凄惨就是了,宋雪桥叹了口气,裹着毯子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儿子你先疼着,你不中毒剧情没法发展,亲妈对不起你.......

第61章第61章

马小渔此刻正坐在一件富丽堂皇的屋子上打着喷嚏。

他是个贼,还是个随心所欲地闲散贼,本来已经掏空了几座商墓,喜滋滋在奉天落脚,还没来得及打上二两黄酒就着酱牛肉哼上一曲,就听闻了印水山庄一朝倾覆,只剩下一个嫁给裴少侠的女儿,和一个病倒的儿子。

陆衡在江湖上虽然素来名声差得很,但也有钱的很,但凡是有钱的墓,马小渔决计不会放过,所以他就闻着铜臭赶来了。

然而现在他却不敢动手了三日前他刚到,坐在这一处思考何时下手,抬眼便看到了宋小少爷的姐姐从脚下这座屋子中出来,与众人一一垂首告别,然后上了一辆马车离去,青衣挽髻,脸上无甚血色却美得惊人,眉目与宋雪桥五分相似,只是宋焰亭稳重端庄,她的便宜弟弟更为年轻轻佻罢了。

既然是宋雪桥姐姐的朋友,那便是宋雪桥的朋友,那自然也是他马小渔的朋友,这样看来陆衡便是他马小渔朋友的爹,这样一层关系,自然不可盗。

“宋雪桥若是个女人,应当长得也不错。”马小渔想着宋焰亭的身影叹道,他已经习惯坐在这个屋顶发呆,思索着下一步该去哪里,在怀里七掏八掏摸出一个梨啃了一口,脑中却突然浮现出宋小少爷穿着裙子的模样,没来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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