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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邀酒做事向来条理清晰,不会毫无目的。“宋雪桥笑道,“至于他跟谁有仇......”

笑容僵在嘴角,易风谣狐疑,“怎么了。”

“丁墨白。”

兜了一个圈子,依旧回到了燕山道人身上,别离山庄,花邀酒为什么约他前去别离山庄?宋雪桥脸上伤疤隐隐作痛,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琼茉儿,段无奕,阮十二......

宋雪桥突然叹气,“易姑娘你走吧,有我在,你别想动陆林林一根头发。”

“我不会走。”易风谣摇头,“于情于理我都该留下来喝一杯喜酒,况且我也未曾决定要不要杀她。”

“就怕喜酒变毒酒。”宋雪桥摸了摸脸上的伤起身走到廊上,雨雾氤氲中似乎升腾起几片雾气。

易风谣是个相当识趣的人,施礼告辞,干净利落离去。

宋雪桥盯着大雨眯了眯眼,自言自语道,“我迟早会去找你们的花谷主畅谈一番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猜boss了嗯,不是小兰兰我保证!!!顺便论文结束啦,终于有胆量看评论系列...

第57章第57章

七十二峰日渐热闹,张仲逑甚至派人在逍遥谷之上兴建了一座绛雪阁作为婚房,印水山庄一脉虽全盘倾覆,武当却仍不嫌弃愿意让大弟子迎娶陆林林过门一时传为佳话,纵使这段佳话里有个那么不让人愉快的插曲。

而这个让人不愉快的插曲却还死皮赖脸窝在武当逍遥谷不愿回家,有送贺礼之人甚至在张仲逑面前嚼舌根,说宋二公子定是对这门亲事十分不满意,如今还赖在此处无非是想找机会对陆林林下手,当一回采花大盗。

张仲逑一向听不得风言风语,气绿了脸,却又不好当面发作,倒是裴无念风淡云清,宽慰诸家不要多想,宋雪桥只是年少顽劣,过段时日便想清楚了。

而这位顽劣的宋二少爷躺在逍遥谷拢烟阁的大床上无所事事,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又差了几分。

“姑奶奶来看你,你就这么给我摆脸子?”司空月瑶插着腰,一菜刀拍在案板上,案板边上是一坨可疑的暗红色肉糜。

宋雪桥朝她龇牙,指指自己脸上的白纱布,“好师妹,我脸疼。”

司空月瑶菜刀明晃晃的指着他,“少装模作样,都窝了这许久怎么可能还没好!”

宋雪桥的病越养越懒,甚至到最后连床都懒得下,司空月瑶原本天不怕地不怕,但原先这位少爷何等意气风发,现如今又是何等失魂落魄,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只要有空来拢烟阁,她便会时时刻刻盯着着宋雪桥,甚至连厨房都搬进了大厅。

宋雪桥向来宠她,加之现下半死不活,便也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不信你看。”宋雪桥解了自己的纱,露出一角,伤口还未痊愈,绷带之下是一道淡粉色的剑痕。

司空月瑶看到伤疤就光火,咬了咬牙,“他怎么下这样重的手。”

“不不不,他要真下了重手,按云山的剑招,我的脑袋已经两半了。”宋雪桥摇摇头,“我觊觎他的未婚妻,他如此待我,已是手下留情。”

“那也不能……”司空月瑶把下半句憋了回去,他们二人与裴无念是什么交情,自小摸爬滚打一起长大,那陆林林不过一个外人,且不顾女儿家仪态对着裴无念纠缠不清,又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师嫂?还让裴无念动手伤了宋雪桥?甚至连累宋雪桥名声至此?

她知道此话出口只会徒添宋雪桥的伤心,所以她转过身去沉默地切着肉糜。

宋雪桥全然不知她心里这些小九九,他只是在想易风谣,他逗留武当这几日不过是想看隐谷会有什么动作,不过这位峨嵋大师姐似乎没有再对陆林林下手,规规矩矩的送了贺礼下山。

陆展沐大病一场,陆衡和顾望亭死后,他便留在印水山庄,出于世家之交,宋焰亭同其他几位世家也留下助他重建门派,故对他回家一事也不再催那么紧了。

他躺了几日着实有些烦闷,眼前司空月瑶切肉的动作越来越大,明明已经剁烂的肉糜几近被剁成了一滩血水。

“……够了啊,那不是陆林林也不是你裴师兄。”宋雪桥忙伸手阻止。

司空月瑶抬眼怒目,竟然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突然骂道,“宋雪桥,没心没肺,你去死!”

宋雪桥摸不着头脑,他对眼泪盈盈的姑娘最没有办法,甄云竹那样的,他大可以一走了之,眼前这个他可是当亲妹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揉揉对方的一头乱毛,安慰之言还未说出口,门口就探进了一个脑袋。

脑袋见屋内二人,似乎陡然一缩,就想溜。

宋雪桥却大为惊喜,“春临兄!”

门吱呀呀打开,佟春临那张讨喜的脸探进来,怀中抱着一个锦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宋兄,我……绝无冒犯之意,我……听闻你受伤,这才……”

“我知道我知道!”宋雪桥大喜过望,正巧等来个人解了尴尬,他岂能轻易放过。

果然,司空月瑶为人傲气,见有外人,便了眼泪,盯着佟春临讥讽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易风谣的师弟,怎么?又来看好戏?还是说又来取人性命?”

佟春临一脸茫然,“我……。”

“盒子里是剑还是刀,还是暗器啊?”司空月瑶瞪了眼他怀中的锦盒,将宋雪桥护在身后,劈手夺过。

宋雪桥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佟春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喊道,“司空姑娘,轻些!”

菜刀对着锦盒劈下,没有意料中的刀枪暗器,只是一颗被断成两届的山参。

“我……”佟春临也快哭了,“我全身的钱加起来才够买一根,宋兄于我救命之恩,我怎么会害他呢……”

司空月瑶并不知他们在洛阳那通胡作非为,也不知宋雪桥与佟春临的交情,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宋雪桥顺水推舟,遣她去屋外将肉糜煮了留佟春临吃饭。

佟春临见她端着案板出去,忍不住在料峭的风里抖了三抖。

“你没和你师姐一道回去?”宋雪桥奇道。

“门派中有很多事要处理,师姐得回去,但是张掌门好客,留下我们几人参加婚宴,但……”佟春临欲言又止,突然诚恳握住了宋雪桥的手,“我相信宋兄你绝不是这样的人,你和裴兄之间一定有些误会。”

“误会?“宋雪桥苦笑,”哪有什么误会,无非是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我输了便输了,样样不如他,我又有什么好争的。”

“你们在洛阳城那样要好,怎么就……”佟春临咬着下唇,看向宋雪桥白布蒙着的半张脸,“不过裴兄必然还是顾及你的,他已经以陆姑娘要守孝为由推迟了婚宴,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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