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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

宋雪桥扇子轻摇,冷笑道,“花谷主,想打我陪你打,地底下那套肉麻开场咱们可以略过。”

花邀酒摇摇头,笑容渐浓,“我倒后悔告诉你那么多,现下我只问你,印水山庄和燕山道人两件事,你选哪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对无赖有非分之想,但并非大师兄那种(这个必须拎清,毕竟我是1v1爱好者)

第51章第51章

宋雪桥蓦地一顿,“花谷主觉得这是两件事?”

“当然。”花邀酒了扇,慢悠悠踱上前,欺身压过,“印水山庄造的孽与你无关,你的目的无非是揪出害你凄惨至今的燕山道人,向武林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不是吗?”

宋雪桥抬起眼冷冰冰地打量近在咫尺的脸孔,“那花大谷主的目的又是什么?”

花邀酒姿势未变,轻轻一笑,眼中映出一道白光,却瞬间直了身子,退开半步靠上廊柱,摊手委屈道,“我的目的?说了你也不信,你又不喜欢我,在乎我的目的干什么?”

宋雪桥只要碰上花邀酒面皮就止不住抽抽,这人好像有一千张面孔,但什么时候该用哪张从来没能弄清楚过。

他干咳道,“你先说便是。”

花邀酒仍旧委屈的揉着自己的一缕头发,“那你先说你喜欢我。”

宋雪桥诚恳道,“我不讨厌你。”

花邀酒抬眼,点点头,“马马虎虎,我接受。”

宋雪桥敲敲扇子,“接受了就说罢。”

花邀酒道,“我没有目的,只是比较喜欢新鲜的,有趣的,但凡能吸引我的,我都愿意插一脚,另外我也非常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这个答案你可否满意?”

“答非所问。”宋雪桥哼道,“我是问你,印水山庄的过错是什么?”

花邀酒笑脸如同贴上去一般瞬间撕裂,吼道,“冥顽不灵!”

宋雪桥淡然一笑,“彼此彼此。”

“我突然觉得你也不是那么有趣了。”花邀酒突然变了口气,叹道,“你想查便查罢,可我得提点你一句,你师傅也好,你情人也罢,再搭上一个挚友也无所谓,但到最后,连你的身家性命都搭上,那一点也不好玩。”

宋雪桥脸色微暗,“用不着你管。”

“其实某个时候你已经快知晓全部了。”花邀酒轻声一笑,抬眼看看雾蒙蒙的天,“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但我对你而言的确重要,我再给你一个提示怎样?”

宋雪桥微微抬了抬下巴,“说。”

“马上便是陆大少爷成婚大宴三天,快则今夜,慢则明日...”

“啊啊啊啊啊啊”

前院女人凄厉的喊声乍响,竹林中寒鸦振翅,宋雪桥猛然转头,花邀酒却已飞身趴上了屋脊,天真无比地笑道,“看来应验了,你现在可以不用和我躲猫猫了。”

“你干了什么?!”宋雪桥恶狠狠瞪他一眼,屋脊上却已无人,他即刻转身往前院跑去。

前院冰凝雪重,大红帷幔飘动,人群如同攀爬觅食的蝼蚁一般骚动,涌向陆展沐大婚的喜房,灯笼下浓重的阴影里已然闻声而来一群人,主屋门大开,宋雪桥拨开惊慌失措的人群而入,却被满屋血腥气震得浑身一凛,捂住了口鼻。

两个丫鬟跌坐在地,止不住发抖,陆展沐喜袍加身,面色惨白看着前方,宋雪桥顺目看去,婚床上端坐着一人,也是一袭厚重的红衣,凤冠霞披铺了满床,珠花羽翠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宋雪桥大抵会明白为什么陆展沐对她一见钟情,但他不明白眼下境况是怎么一回事,新娘丹唇眉衬着空洞无神的眼,双手软软搭在两侧,胸口插着一把金边剪刀,已尽数没入皮肉,血溢了满地,恰到好处地融进了这座红彤彤的喜房。

“谁做的?!”宋雪桥揪住一个瘫软的丫鬟。

丫鬟边颤边道,“...是夫人...自己。”

宋雪桥双目爆出血丝,又去晃呆滞的陆展沐,门前已有人大喊报官,不断赶来的人群散出参差不齐的尖叫,叽叽喳喳犹如一锅沸水。

陆展沐煞白着脸任他如何也不动一下。

宋雪桥霎时方寸大乱,咬牙道,“花邀酒......”

他放开陆展沐,跌跌撞撞往门处冲去,刚跨至门外,颈后蓦地一疼,往前扑去。

花香,竹香...

琼花苑内,炭火融融,噼里啪啦烧成明艳的红,身周渐暖,一双手抚上他的眼,将什么东西放下,又缓步出门,片刻又折回坐在了床侧。

顾望亭死前的脸孔渐渐模糊成一团,取而代之的是陆展沐在温泉里的笑脸,张仲逑的交代,宋焰亭和宋夫人的一言一行,最后成了裴无念离开的那条路。

宋雪桥一身冷汗,突然惊起,撞上一人,额头一阵钝痛。

宋焰亭闷哼一声,顾不得揉,伸手扶住他。

“姐?!”

宋焰亭依旧冷冰冰,皱着眉,“看来以后真的需要绳子把你拴住。”

宋雪桥扶住她的手臂,“是花邀酒做的,隐谷谷主。”

宋焰亭道,“你胡说什么?”

“我说顾望亭是花邀酒杀的!”宋雪桥面色铁青。

宋焰亭眉头越皱越深,语气轻颤,“你在乱讲什么?顾望亭是众目睽睽自己捅的剪刀!”

宋雪桥一愣,“为什么?”

“我如何知晓她为什么。”宋焰亭取了手巾给他擦了擦冷汗,垂下眼,“印水山庄送了喜服凤冠来,两个丫鬟刚给她试了,她坐在那儿便自尽了。”

“展沐现在一定不好受。”

宋焰亭手一顿,“岂止是不好受,已经晕了一宿,红事变白事,今早,陆衡也咽了气。”

宋雪桥睁大了眼,指甲深深嵌进皮肉,疼痛暂且让他暂且有些清醒,“我师兄呢?武当那头还没有陆林林的消息?”

“你师兄也不太妙。”宋焰亭叹气,起身走到桌边,倒满一杯茶递过,“他和陆林林的喜帖已送到各家,现下应该也要推迟了。”

宋雪桥道,“你说什么?!”

“也就昨夜的事,总之你哪里都别去,等我带你回家。”宋焰亭披上一袭白衣,扬手打开门,“我暂且还有人要招呼,另外......桌上有一封从安阳附近给你的传书。”

书信绑在鸽子腿上,宋雪桥对着窗缓缓展开,纸上是马小渔一行龙飞凤舞的花体字:彻静大师月初卒于别离山庄,葬于燕山。

宋雪桥静默半晌,掀开被子草草穿戴,夺门而去。

大雨倾盆落下,喜炮一夜之间成了哀曲和女眷放肆的嚎哭,他找了半天也未曾在凄凄惨惨的人群中找到花邀酒招摇的身影,陆展沐面色惨白跪倒在灵堂,几个大夫轮流施针都未见起色。

宋雪桥自灵堂出来,在冰凉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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