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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搭上关系。”宋雪桥拉拉领口,礼貌一笑。

易风谣面上仍旧没有笑意,微微一扬手,“那还请座上详谈。”

佟春临似乎对上了她的眼光,又是吓得一哆嗦。

邱漪失声道,“师姐!”

易风谣淡淡扫他一眼,话出口虽平淡却不容置疑,“住口,安生吃饭。”

邱漪咬牙捡起剑,同女神捕挤到了另一张桌子上叽叽喳喳地吃饭,仍旧是一脸愤色。

宋雪桥心下一阵暗爽,同时又对易风谣好感多了几分,自然不好推辞,牵了小书呆,满面春风地在那张小桌上落座。

手中藤猫布兔机灵可爱,晃来晃去,晃瞎了满屋人的眼。

佟春临扫了一眼,又讪讪低下头去,一会儿又忍不住抬头扫一扫,裴无念还是那副天塌地陷与他无关的模样,抬眼朝小书呆道,“你与春临哥哥上去玩一会。”

佟春临早就坐立难安,此刻听裴无念一言,二话不说就扯了小书呆,小书呆是个有七窍玲珑心的,也二话不说取了宋雪桥手里的玩意儿,跟着作揖离去。

易风谣面带疑色看向书呆,又什么都没问,转过头静静喝茶。

有一类人,即便是心中疑问无数,也不会问出口一个字,故宋雪桥自觉答了,“这是在下亲戚家的小表弟,就住在洛阳,此番过来玩两天。”

“哦。”易风谣仍旧面无表情,周身如冰窟,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毕竟两个公务在身的人还有闲心走亲戚带孩子,说出去谁也不信,但宋雪桥也没法给他立刻编出个完满的身世来,只能将将糊弄过去。

易风谣缓缓放下茶杯,看向裴无念,“春临这两日,多有打搅,还望二位见谅。”

裴无念淡淡道,“无妨。”

“易姑娘若是为了道谢,也不必喊宋某来此。”宋雪桥笑道,“有话还请直言。”

易风谣抬眸,眼中毫无情绪,“我想问你们探听到了什么,当然,不是白问。”

宋雪桥禁不住朝她一挑眉,峨嵋那帮人里居然还有此等脑子活络,不溺于规矩的人。

易风谣转头道,“木眉道人与镜坤师太互相看不惯已久,我虽是她的弟子,却不甚赞同她的想法,书信传书到江湖塔也需要几日,万一其间再生变数,并无好处,既然我们遇上了,不如合作。”

一席话说的明朗,她虽然是镜坤教出来的,却和镜坤不是一路货色。

裴无念道,“我今早已把传书飞回江湖塔。”

易风谣道,“只需告诉我你们查到了什么,横竖也不吃亏。”

“易姑娘乃豁达之人。”宋雪桥笑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到洛阳这几日并未查出武林大会的凶手是谁,却明白了一件事。”

易风谣道,“什么事。”

宋雪桥提起扇子,敲敲自己的手心,“众人皆以为燕山道人死后他那些暗器秘籍都存进了机关墓,实际上不然,丁墨白再怎么孤身一人,无欲无求,也总需要朋友甚至是志同道合的暗器客,这些人手上,也有燕山墨冰针,所以我想提个醒,与其在这里揪着我不放,不如去找丁墨白那些不为人知的狐朋狗友来的快些。”

说罢,他淡淡瞥向嘴巴嘴巴挂油瓶的邱漪,易风谣却浑然不觉,凛眉道,“是谁。”

“人已经死了十年,据我所知应当与武林大会的凶手无关,易姑娘知道这么多便够了。”裴无念终于有了点动静,出声打断,往眼前杯中蓄满了茶水,“你们呢,隐谷那边可曾发现什么?”

易风谣垂下头去,望着自己眼前的杯子,“除了春临被人暗算,我们并未找到祁垣啸,所以连夜去了少室山想找慧窗大师帮忙,可惜大师并不在寺中。”

裴无念半撑着下巴,“慧窗大师不在寺中?这倒是件奇事。”

“他不是经常不在寺中么?”宋雪桥奇道,“我记着前些年还总是往武当走?”

易风谣摇摇头,“自从彻静大师退隐后,他想走也走不掉了,这回他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著名掉藏榜,内心崩溃233333(更新更新!

第36章第36章

有高人说过,世上最苦的事莫过于心为浪子心,命为掌门命。

幼有陆展沐,长有慧窗大师,都亲历亲为将这句话的奥妙诠释得淋漓尽致。

年少有年少的好处,如陆展沐,可以不顾印水山庄天罗地网地追捕,当个游侠在外逍遥,干脆不回家也无人奈他何。

年长有年长的无奈,如慧窗大师,即便有颗上天当小鸟的心,却不得不被少林这只烟火缭绕的笼子困住。

此番武林大会枉死三人虽无一人出身少林,但少林却不比旁的门派来的闲散,其中原因也是一言难尽。

禅宗立派开山之本无非那几本名扬天下的《罗汉拳》,《破棍十二路》,由上一代主持彻静亲手藏于寺中隐蔽位置,向来无人知晓其所在,平平安安至今。

一年前却突生了变数,极有可能是少室山那几尊大佛香火不足不给面子,秘籍一夕遭窃,佛曰人生来是苦海,彼时德高望重的彻静大师抖着花白的胡子,在苦海里寻了小半年,还是没能抓住秘籍的一点影子。

最后惨惨戚戚,一叶扁舟,一蓑烟雨回到少室山,脱袍上岸,果断顺手将自己的首席大弟子儒僧慧窗推进了苦海。

宣布无颜再当主持,让慧窗继任。

一贯热爱跑江湖的慧窗大师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却没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抱着自己的小包裹坐在少室山山门前忧郁了三天,终于认命般回了寺中,抹着眼泪坐禅室中,跟自己的逍遥年代说再见。

原先主持继任皆因为上一代圆寂,彻静依然健在,秘籍被偷总不能真的归咎于他,一帮和尚心慈,便想着将其供养寺内颐养天年。

然而彻静大师毕竟是大师,行事总要有大师该有的风范,光传位绝对不够。

于是幺蛾子扑楞着翅膀出在在继任典礼的那一天,数十家掌门眼下,彻静大师交接完袈裟权杖,抖着胡子尿遁了。

寺外山下的一条小舟再次不见,连同几件僧袍一道,房中只剩龙飞凤舞的退隐二字。

彻静并无闲钱可使,年纪大了身子骨又差,贸然离山,极有可能饿死途中,于是,一向稳重的和尚们炸成了一锅粥,寻找秘籍的同时,也开始了孜孜不倦寻找前主持的道路。

慧窗自此久居少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各种事物纷杂无比,好好一个武僧磨成了待字闺中的大姑娘。

曾有人开玩笑道,“若是慧窗有头发,这半年耗下来,恐怕也已经掉光了。”

小蜡烛忽明忽灭,宋雪桥抱着茶杯,心中五味陈杂,“想不到我真的已经避世良久了,上次见到慧窗大师,还是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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